人与人之间还真是缘分,就是那白衣少年,我尴尬的打着招呼道:“呵呵,好巧啊。”
(毕竟比他走的早,却比他来的晚。自然是尴尬的。)
那少年点了点头,直径的下了楼。
行吧,人家是真高冷……我撇了撇嘴。
带着大黄狗走到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吃着店小二拿来的东西。
草草的吃完了饭,就歇着了。
清晨跟大黄狗早早的赶路,路上无风无雨,艳阳高照。
又是燥热的一天,看着眼前的一片青山绿水。
脚下是蜿蜒曲折的小溪,远处有一巨大落差形成的瀑布,水流喷薄而出,哗哗的流水,好似一匹上好的锦布。
小溪清澈见底,水中鱼虾清晰可见。
远处群山环绕,进时有溪为伴。
一步一景,宛若人在画中行。终于登上瀑布,大黄狗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生怕掉下去,那大黄狗身后还有一巨大的彩虹,看着宛若天狗现世一般。
前行不过百里,有一茅屋,茅屋前面竖着一面旗子。
想来就是个歇脚的地方,荒山野岭又有一茅屋,再好不过。
带着大黄狗走向茅屋,屋中只有一面黄肌瘦的老者。
我说道:“老人家,来壶茶水。”
老者放下手中擦拭的杯具答道:“欸,好嘞。”
老人动作利索的把茶壶端来,“年轻人这是打哪来啊?”
“从咸阳来的,路过此地。叨扰了。”
“欸,这是哪里话,我这郊岭有人来此,正是幸事。”
我咂了一口茶水说道:“老丈怎会把这歇脚亭支在这里?”
老丈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我那儿子早年入了行伍,这条小道又是去我家的必经之路,我忙完了田里啊,就这么日日在这歇脚亭里等着他回来。”
“其实在哪都一样,在村子里大家都有活计,也说不上几句话。”
“在这歇脚亭啊,还能碰到外人,说说这外面的事。”
老丈似是对此时现状很是满意,一边坐着擦杯具,一边听我讲外面的事。
而我说的事,都是之前打说书先生那听来的。
此时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躲在阴凉下更是一件乐事,大黄狗趴在我脚边“哈哧哈哧”的喘着粗气。
只见群山深处,一缕白光从远处而来,那白光甚是刺眼。
我眯着眼睛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那个比武招亲胜了的那个人。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那人飞过瀑布,直奔歇脚亭来。
待那人走的近了,我对着那人摆了摆手,道:“哎呦,兄台,还真是巧啊。”
那人诧异的道:“你怎么会在这?”
老人起身又去拿一副茶具,带少年落坐,说道:“少侠可是好久没从这经过啦。”
那少年道:“最近任务繁重,又在山中教弟子,无暇来此。”
老汉好奇的道:“可是又有什么妖邪作祟啦?别说老汉我就爱听这些。,刚刚这个小兄弟还讲了些,甚是有趣。”
那少年摆了摆手道:“是啊,又有妖邪作祟,不过没什么精彩的,只不是……。”少年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我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少年,眨了眨眼睛,从一边接话道“欸,怎么能不精彩,这我可是亲眼所见啊。”
我眯着眼睛看着那少年人,见他并无异样说道:“老丈你可没见到,这少年可是敢与一壮汉夺亲……”
我添油加醋的把少年人的事迹抖搂给老汉,毕竟我是说书先生的传人嘛(自封)
老汉听得哈哈大笑,“我就说嘛,怎么会无趣,只是这人可真是太可怜了。”
我点了点头道:“可不,不过也是前朝的事,无论怎么可怜,都不能伤害无辜的百姓不是。”
老丈叹了口气道:“世事艰难,有些人啊被欺负的无力翻身,有的又权势滔天。”
接着说道:“天道不公,向来如此,不过现在比往常好些了,不过是徭役重了些。”
笑了笑“我们没有什么,这一把子力气倒是有的,无战事比什么都好啊。”
我看着老丈弯着腰,神采奕奕的说着。
我深深的感叹,天道有常若是求仙问道,或许会容易的多,比如始皇时的徐福天师。
我咂着嘴里的茶,心里不是滋味,一时沉默不语,旁边的少年人也是个闷葫芦没什么话。
老人还是继续擦拭着手里的杯具,时不时的眺望远方。
待到日头没有那么毒辣,我便要赶路了,带着大黄狗走出了歇脚亭。
那闷葫芦也跟着我来了,仿佛他尾随我一般。
渐渐的日薄西山,红红的火烧云出现在天际。
那少年还是跟着我,这一路上好像我们都是同一方向。
我有些好奇的,转过身看着那年轻人问道:“闷葫芦你跟着我干嘛?”
那年轻人道:“路这么宽,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跟着你?”
我暗搓搓的问道:“那你这是要上哪去?”
闷葫芦道:“你管我?”
我拧着眉心里暗想道:“嘿,我这小暴脾气,你等着,我今天一定问出个所以然来”
我转过身来继续走,不多时看见有只山鸡在草丛里觅食,也可能是遛弯。
反正注定是我的晚餐,我对着大黄狗说道:“上。”
那大黄狗像一条黄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大黄狗尝过山鸡的味道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扑,又是咬。
不多时叼回一只,神色蔫蔫的鸡来。
走路的姿势晃晃悠悠,仿佛在求夸奖一般。
我拍了拍大黄狗的脑袋,接过大黄狗嘴里不会走的鸡。
一手拎着鸡,一边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飞禽走兽。
我定睛一看,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有一种黑猪,嘴上有獠牙。
不时的直哼哼,我把鸡递给身后的闷葫芦,对着闷葫芦挤眉弄眼,终于闷葫芦在我的暗示下,看到了树下的野猪,闷葫芦接过我手里的山鸡点了点头。
我悄声慢步的走到野猪的身后,那猪正在树上搓泥……呃用树皮挠痒。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点一点的靠近野猪,那野猪还在那里享受,却不知危险来临。
我站在野猪身后蓄力,准备来个出其不意。
举着匕首慢慢的靠近野猪的脖颈,猛地用刀戳在脖子上。
那野猪一阵哀嚎,鲜血从野猪脖子上喷涌出来。
野猪转过身来与我对峙,那野猪红彤彤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