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油纸伞站在原地,等待那个朝天揪。我看着风吹的树梢,看着雨打的芭蕉,看着游鱼浮出水面吐着泡泡。
我百般聊赖的等着,终于一阵“蹬蹬”的跑步声从远处传来。
听着这个跑步声就是那个朝天揪,我快步的迎了上去,走了两步又缓缓的停了下来。
转过身背着手,朝天揪欢快的叫着我“景逸师叔,我来了。”
那朝天揪把食盒放在树下的桌子上,“师叔我做好了,你快来尝尝。”
打开的食盒飘出阵阵糕点的香味,我努力的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的慢慢走向朝天揪:“嗯,那我就帮你尝尝吧。”
我快速的伸出手拿着食盒里面的糕点,一股好闻的绿豆香。
我把整块糕点塞进嘴里,这个糕点软糯顺滑,一点都不腻,即使是整块塞进嘴里,也不显干涩。
温热的糕点,一壶甜腻的桂花茶,打着饱嗝满足的舔舔嘴角。
“不错,这糕点软糯顺滑,还不腻,挺好吃……的。”
“你等等……我,去趟茅房……”说着飞也似的像茅房跑去。
蹲在茅房里,想着原因,最后归结于朝天揪的糕点“我怎么惹到她的?要这么害我?”
终于没了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我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又转身蹲了回去……。
……………………
终于在反复几次的折腾,我终于扶着门框艰难的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我一手掐着腰,一面狠狠的吸着新鲜的空气。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景逸师叔,你……怎么了?好点了吗?”
我咬牙切齿的对着朝天揪说道:“我怎么了?你问我?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说话间我感觉肚子又是一阵拧紧的抽痛,我叉着腰指着朝天揪说道:“你等我回来的……。”
捂着肚子一阵感叹:“哎呦,可疼死我了。”
又过了好久我才颤颤巍巍的离开茅房,那少女目光晶莹的看着我。
少女一遍流着眼泪,一遍委屈巴巴的说道:“师叔,我没有……我没有害你。”
我一阵无语,明明是我受委屈,怎么反到她哭的这么凶,仿佛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别人看来像是我把她怎么样了,好在现在没有别人。
我抿着嘴唇“行了,别哭了我相信不是你弄的,扶我回原来那个校场。”
我一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一手掐着腰。
我们俩慢悠悠的走回校场,云霄长老坐在石椅上喝茶。
我暗道不好,我讪笑的看着云霄长老。
“回来了?去哪了?呦你这是,小侄……”
我身旁的少女轻咳一声,云霄长老的话音明显拐了个弯:生硬的说道:“……小子,真是能偷懒。还不去一边站着。”
我松开搭在少女肩膀上的手,捂着肚子慢慢的走回云霄长老面前。
云霄长老抿了一口茶说道:“呦,说徒儿,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我太多疑,看着云霄长老的样子,似是幸灾乐祸。
我狐疑的看着云霄长老,想在他的脸上找到那样的痕迹,不过并没有。
“没事,可能是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感受到天地万物的本源,继而有感而发。”
云霄长老“噗”的一声喷出嘴里刚喝进去的茶。
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我大步上前排着云霄长老的后背:“师傅,这么大年纪了,性子怎么还这么急,又没有人跟你抢茶喝。”
“诶,这是云雾峰?啧啧啧,好茶,好茶。徒弟帮你尝尝烫不烫嘴。”
我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嗯,入口甘甜,回味更佳。
“不错不错,师傅这茶烹的真香!”
云霄长老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你这臭小子,今天不许吃饭。”
说着宝贝似的拎起茶壶,不管凉热的护在自己怀里。
我捂着嘴偷笑,那朝天椒站在一旁看的直愣,不多时朝天揪就离开校场。
…………………………
云霄长老正色道:“在这站几天了?可有什么感悟?说来给师傅听听。”
“徒儿在这站了3天,这三天,有晴有雨,变化莫测。”
“而师傅说过,日出日落景常有,人生人死源定天。”
“徒儿想若无守护,这天下必被妖魔所扰。如今我愿以己之身,渡万民于红尘中。”
云霄长老笑了一声:“不错,这天下由有能力的人守护,如今我凌稷山必是这样不可推脱的责任。”
“如今魔族现世,民不聊生,社稷动荡。”
“如今师傅就要教你这入世法门”
云霄长老站起身来:“随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云霄长老带着我走进他的房中,走到书架前,他拿起一个玉质麒麟,随手摆弄了个方向,只见北墙瞬间打开。
北墙中空,内有阵法,看似一种,实则多种“师傅这传送阵可是与别的有些不同?”
云霄长老说道:“你还研究过传送阵?”
“不错,这阵法共有多从,有生有死,每个阵法传送的方位各不同。”
“如果没有我的协助,去的位置不知是哪里。所以我这传送阵算是个危险的地方。”
我与云霄长老站在传送阵中,云霄长老对着传送阵画了个符号,只见眼前景物一阵扭曲。
稳住身形站在阵中,入眼处是一片焦土,不毛之地。
跟着云霄长老走进深处,一片森林,林中有一小屋。
走进茅草屋,只见那茅草屋是漂浮在空中的。
“这……?”
“这只是只是障眼法而已,没那么稀奇。”
茅草屋下方似有石阶,云霄长老一级一级的走了上去。
没有真正的踩在上面不知道,一踩在就知道这是石阶。
跟着云霄长老走进茅屋,茅屋很大屋中没有什么基本陈设。
就是光洁的地面,“这里是我早些年发现的地方,这里的灵气浓郁,对修者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看这些竹简。”说着挥了挥衣袖,一大堆竹简陈列在地上。
这些竹简?好像比胡映初的书房里的书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