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没事没事,这烧鸡虽然掉到地上了,但是还有油纸包着,又不脏,再说这无根之水还可入药,吃不坏的,就是若真不是,还真是委屈他了,到时候我再给他配个不是。”
青山长老在一旁幽幽的说道:“没事的,景逸也迫不得已,为了不让妖邪作祟,牺牲些个人利益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耀听了我俩的话,适时的拿起茶盏不再说什么。
虽然有了借口但心里还是有些异样,可能我就不是个当坏人的料。
在这种诡异复杂的气氛里,终于熬到了晚上。
我看着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悄悄的从青山长老的房间里出来,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我的卧房,
我躺在床上等待着小妖的来访,可却迟迟没来。难道怀疑的方向是错的?
待到酉时,我看了看窗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我不仅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我煎熬的躺在床上,想着明天怎么跟店小二道歉,迷迷糊糊间我又睡了过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只听的一阵惊雷,外面是倾盆大雨,雷声破空,闪电划过天际,就那么一闪,我抬头看向窗外。接着短暂的光亮我看见一个身影好似掉挂在窗一般,两脚在上。
我裹紧了我的小被子,想了想又……
这时窗子被小心的打开,一个身影漂浮在空中。只是这人是倒立的我不由的有些纳闷,怎么会如此奇怪,外面的大雨掩盖这怪异的声音,那人影渐渐的靠近来我的床榻。
只见它抓着我的被角,狠狠的一拎,被子被扔到了地上。那人看着床上没人,被里只是一个枕头不由的气急,他倒立的身影缓缓降低,大手挥开床单,只是我没在床下。
它不仅有些气急败坏,飘到衣柜前狠狠的打开,它越来越急躁,什么房梁桌子下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它闭着眼睛狠狠的嗅着空气中我的气味,但是我提前有准备,这间屋子里哪都能闻到我的气味。
它的眼睛渐渐的红了,这时它的意识渐渐消失,已经接近失控。
越是如此,我越开心,这鬼怪的气息已经无法掩饰了,苏耀和青山长老八成也赶来了,能拖多久是多久。
我已经屏住呼吸,趴在原地。
鬼怪不死心的又找了一圈,气的它倒立的身姿都正了过来。暗处的我忍不住发笑。
鬼怪闭上了双眼,打算从窗子退出去,这我就不能放过他了,我动用灵力挪动了一下凳子,那鬼怪似流星般的俯冲回来。
它歪着头看着周围,不由的有一些发狂,一阵惊雷直击云霄。
鬼怪气急败坏一爪把桌子抓破,看着地上的碎屑,我不仅暗赞,又是一个天生神力。
鬼怪知道这屋里有人,身子轻飘飘的坐在了床榻上,我不由得一凌,他这一抬头绝对会看到我。
我的心脏不停的跳,依旧不见这鬼怪有什么动静,我趴在床榻临时加的木板上,盯着他看。
可不成想这小妖好似发现我了一般,只见他身子不动,脑袋一转两眼直直的盯着我新加的床板,我不自觉的抖了抖,这是什么操作?
这样一个动作也让我看清楚了他的样貌,啧真是吓人,满头的污血不说,雨水打在他的头发上,又是紧紧的贴合。青紫的嘴唇,苍白的脸蛋,一只眼睛又像是脱离眼眶一样,看到他的样子,我不仅想到那不知名壮汉的死相。大张的嘴巴,大约是被他吓得不轻,最后被吸干了精血。
鬼怪的脸上充满诡异的微笑,“呵呵呵呵”似笑非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他身子又飘了起来,嘶哑的声音道:“找到,你了呢!”
那鬼怪的声音好似破锣,沙哑难听。竟然找到我了,我也不躲了,脚下一个发力将木板踢了下来,那木板直击鬼怪门面,木板把鬼怪压在下面,一时间没了动静,我站在地上,看着平整的木板。
待站定那木板突然间被鬼怪弄得撕裂开来。鬼怪的身量较小,飘了起来才能与我对视。
它道:“修仙者?”闭着眼睛嗅着,像闻着什么美味的吃食一般:“好像很补的样子,回去爹又会奖励我了。”
说着直挺挺的像我袭来,它的攻势很猛,招招又带着怨气。时不时碰到四周的陈设发出“碰碰”的撞击声,怪不得那晚那壮汉的屋子里会有很大的撞击声,原来是在逃命。
我四处躲闪,时不时用灵力攻击,这小妖不知修炼多久,招式甚是凌厉。
大抵若是我不小心被打上会搞的很惨,我小心的躲避小妖,窗外的大雨洗涮着尘世的浮躁。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窗前出现,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苏耀。
我不仅面露喜色,不错终于来了个帮手,小妖一见又来一个人,那本就骇人的面孔更加的扭曲。
但我知道,一会还会更加扭曲,毕竟还有一个青山长老。
我正想着青山长老推门进来,有了这两个人的加入,我更是有了底气。
苏耀加入了战斗,青山长老拿着旗结阵,不多时一个空间阵结好,无论里面如何,外面都听不到,即使进来了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我们三人各自一角将小鬼围住,小鬼气急的磨着牙。
一声大喝的对着苏耀攻去,可能是见苏耀小白脸面嫩好欺负,可是他却不知道凌稷山第一掌门的关门大弟子能有多弱,况且他又常走尘世,自然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对象。
小妖与之接手才知道他的厉害,不仅有些退却。虚晃一招身形一转,直直的撞像结界伺机逃走。可是他的算盘再一次落空,青山长老是谁,灵力的磅礴自然不是这个小妖可以估量的,小妖撞在结界上被弹了回来。
小妖被弹回来,狠狠的摔在地上,煞气与灵气的碰撞,自然是一阵疼痛,他身形不稳的一时间不能站起来。
青山长老见装拿出缚仙绳将小妖绑起来,小妖一阵挣扎,一时间接受自己被俘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