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稀里呼噜的吃完面前的一餐,我带着先吃完的几人来到了楼上,轻轻的掩好房门,我坐在圆桌上首的位置,挥了挥手让两人坐下。
我道:“今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发现?”
贺鑫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在城郊五百里外的一处庙宇中发现了其中一名衙役的尸骨,其中有一名咱们的兄弟在府衙等消息呢,一会我们还要出去。”
我道:“这衙役是第个走的?”
“是第四个走的。”
“其他的还没有发现?”
“还没有发现别的人,只是……还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被害的。”
“可有什么异状?这人看样子是死了几天?”
“没什么异状,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且其他的人的还没找到,不知是不是也遇害了……”
我不由的感叹道:“自古功名求者多,哪见王座骨如楼。唉!”
“今日我在这楼下听人说,这李四本是县村中山民,后去的县府做的衙役,其人一直在村中是个让人交口称赞少年郎。此番如此,还不知其父母如何自处。”
我看像贺鑫道:“安排些人到后山去寻访寻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虽说会有府中衙役在其搜寻,但未免有些方面探查不到。”
我又看像苏耀道:“出了这么大事,红里巷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有派人来?”
苏耀点了点头道:“嗯,派人来了,带队的是季红。”
“是那个女琉璃般若三珠强者?”
“没错,只是这人太过冷清,手下的人又太过……孤僻,在修真界并不现眼,但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可是到了?”
“昨天发现衙役的时候就到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去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去县府,有事就了禀明,兹事体大不可擅自做主。”
两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忧心忡忡的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喃喃自语道:“莫非又是魔族?这些人到底要干嘛!”
一阵无力的感觉袭来,我想到这人若是面色如常,只怕是丢了魂魄,而魔族又喜食魂魄,难不成是哪个魔族人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百思不得其解,我反手倚在床头的位置,反复的思量,这奇怪的道人,奇怪的老板娘,奇怪的衙役,而整间客栈都笼罩在神秘之中。
迷糊间我便睡了过去,恍然间就见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在眼前升腾,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四面方响起,我转身四处看去,入眼处皆是一片灰蒙。
我闭着眼仔细辨别方向,却一无所获。就在我一筹莫展时,正前方的雾褪去了,只见绿树成森,芳草成荫,蝴蝶在风中舞蹈。
叮咚的清泉在脚下缓缓流过,清澈见的小鱼小虾欢快的在水中来回游去。
我沿着溪水向上走去,只见在山上处有一茅屋,袅袅炊烟在烟囱中缓缓上升,一个青年背着猎物,我刚要出言询问,企料这年轻的猎户竟与我擦肩而过,仿佛没见到我一般。
我伸出手看自己的手,只见我的手像是虚无一般,怪不得。
此番是我入他人梦境,还是他人如我梦中……,无从解答,只能看下去,那猎户的脸被笼罩在迷雾中分辨不出样貌,我就看着看这他的背影,渐渐的他走进了茅屋。
我只得跟着那年轻猎户身后,走进屋去,只见一年轻的女子在灶前正往里塞柴火。
“娘子,我回来了,看我猎到了什么?”
听着声音像是个年轻的猎户,只见他举着手里的灰白的兔子,邀功似的晃动。
那女子转过身来对着门,白雾笼罩在她的脸上,样貌也不可见。
只见那女子见到兔子站了起来,拿起灶台前的水别,快步的走到猎户身边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看着这天,似是马上就要变了。”
猎户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山中几日颇为泥泞,耽搁了些。”
“只不过今日就猎道个兔子,实为可惜。”
那女子轻笑的道:“前几日换的粮食,钱帛还有不少,家有余粮相公不必忧心。”
“我见这兔子甚是可爱,不如我们就养着吧。这草料还是有的。”
猎户点了点头“权依着娘子,这兔子也没几两肉,就养着吧,我一会编个笼子,再割些草来。”
女子接过兔子,搂在怀里抚摸着它柔软的兔毛。
灶前的大锅升起丝丝的蒸汽,那女子道:“快去洗手吃饭吧,这菜啊刚又热了一遍,你这回来的正是时候。”
猎户揪起兔子的耳朵,将兔子放置在屋外的鸡笼里。
那女子洗好手将浸湿的绢布递给猎户,柔声道:“快擦擦吧。”
猎户接过女子手中的绢布道:“娘子跟我,当真是受苦,原是大家小姐,可如今只能与我在这荒山上过着如此困苦的生活。”
女子道:“夫君又如何说这些,当年若非夫君,我当真就要去那林院外家做继室,只恨我那狠心的继母,若不是有夫君搭救,不知我……”
那女子悲戚的说着,不一会仿佛从悲痛中清醒过来道:“如今能与夫君长久在此,素娥自是别无所求。”
一室温馨,简直羞煞我也,好在两个人不在叙旧乖乖的的吃饭。
一阵清风而过,转眼间温馨的画面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大火灼烧的茅房,女子惊恐的声音在屋中阵阵传来。
我下意识的冲了进去,可依旧无济于事,那女子连半分眼神都不曾投向我。
在那女子身边,有个穿红衣的女子,只见她拽着女子的袖子,用刀抵在她的脖颈。
红衣女子道:“叫吧,大声的叫吧,最好现在就能把你夫君叫出来。”
听了她的话,女子止住了呜咽声道:“你我无冤无仇,何来如此,可是我那狠心的继母让你来的?”
“哦~你说你继母啊,她可请不动我,缘由也简单,只是我这师兄啊,已是娶妻,却不曾告知山门,师傅命我过来看看,我爹说了就是压也要把他压回去,但是你嘛~却留不得。”
她压低身子贴近女子的耳畔道:“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女子疑问的瞪着眼睛看着她,虽是如此却不知其中渊源。
那女子轻笑,一脸向往的道:“我师兄乃是为未来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