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想起昨夜电话里那般放肆的男子,决定给林子衿一记小小的惩罚。
“子衿,我准备了新年礼物送给你。”
“是什么?”兴奋中掺杂着些许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怎能不令他有所期待。
却见女人抓牢他的胳膊,张开小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低头,眨眼间红口白牙已然贴近他的皮肤,却是快不过他的反应速度,只见他用剩余的那只宽大手掌前来支援抵挡。
“小七,你要做什么?”
这次换成月亮坏坏的笑了。
“昨天在电话里你不是让我咬你嘛,现在我满足你的愿望。”
“呵呵…….”他只得陪笑道:“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啦?”
“是啊!”月亮认真的小模样,有点“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望着零零星星经过的路人,他只得出言哄她:“小七,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改天我带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让你咬个够,如何?”
男人依然笑眯眯不怕死的逗着她,倒不是他笃定她下不了口咬他,而是他敢肯定善良如她怎么舍得对他下重口呢?退一步说,就算留下一些小印记又何妨?
“也对!现在就去。”这一次月亮坚定的眼眸里写了七个大字,那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今天是除夕夜,小七,你饶了我吧!明天,明天我一定满足你。”
面对林子衿的苦苦哀求,月亮不为所动,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向来是个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小妞。
“不行!”断然拒绝。
商议哄骗通通宣告失败后,男人换了副腔调,挑眉问道:“你这么着急,不好吧?”
“你想什么呢?我不过咬你一口解我心头之恨罢了。”
眼见自己拗不过固执的小女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为保自己大男人的尊严出言建议:“要不,去车里?”
上车后,他竟一反常态,沉默不语笔直的端坐着,只拿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月亮,盯的她心里直发毛。
乖乖……
这跟动物园里觊觎自己手中食物的猴子有什么区别?都是赤*裸*裸的原始欲*望!此时她只能在心中暗自揣测着,却不敢说出口,那无疑于雪上加霜,正好给了林大帅哥一个撬动地球的支点和借口。
这样的沉默,这样狭小空间里的暧昧无处躲藏,蔓延在四周。月亮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没办法,她身边坐着一枚大帅锅,还是个微笑盯着自己眼里满是柔情蜜意的帅哥。
正当她准备对着自己垂涎已久的胳膊下口之时,他戏谑的开口:“别急!咬胳膊多没意思,有本事咬这里。”
他挑衅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不甘心被他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被气愤冲昏头的月亮一口答应:“Who怕who?咬就咬!”
半晌,见他不为所动。
月亮再也绷不住那一脸的故作镇定,她怕再僵持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生猛的扑上去,那……她的老脸要往哪搁?…….她的一生英明还要不要啦?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虽然,柠檬草小妞曾苦口婆心的向月亮宣导她的“帅哥攻略两步走”---看中的帅哥,扑倒,办了!
于月亮,依然是:有贼心没贼胆。
然而,这句话掠过月亮的脑海便再也无法驱赶,像只鹰围绕着自己的猎物盘旋着不肯离开,只为趁着猎物一不留神之际一击即中。
月亮就是那只鹰,而林子衿便是她垂涎已久的猎物。
“为什么要我自己脱?是你咬我,疼的是我,难道还要我主动送上门,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你当我傻!如果你是一只小白兔,会傻到自己主动跑来大灰狼家门前晃悠溜达,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林子衿的一顿抢白呛得月亮无言以对。
本来,他还想趁机逗逗她:不要这么着急吗?有的是时间,今晚我整颗心整个人都是你的。
无奈时间不等人,他还准备和她一起共同聆听午夜十二点的钟声。
另外一边,本就心虚的月亮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说服他乖乖就范自己脱下外套,任她在他身上咬上一口呢?
伟大的主席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思来想去,月亮决定自己动手。她小心翼翼的,一颗颗的解着他外套上的纽扣,酡红悄然爬上她的脸庞。
此时的她和林子衿像是第一次做坏事的孩子,害怕被发现,内心却又忍不住悄悄萌生出些许期待来,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可恨的是,他外套上的黑色纽扣明明很大颗,月亮却觉得它们是自己平生从未遇过的难题,比高中时的立体几何还要难解。
当然,在解纽扣的同时,她的脑袋瓜也没闲着,开始埋怨起来:这家伙好端端的干嘛换衣服,之前那件带拉链的棕色皮夹克多方便,哗的一下,从上到下一气呵成,好比瀑布飞流直下的感觉,畅快淋漓的美妙。
只是,单纯从养眼耍帅的角度来总结的话:带拉链的外套很难与传统的纽扣相媲美,那股经典的气息如同高贵典雅
的气质一般,非一日可养成。
好不容易,她以为自己已经跨越了千山万水,胜利近在眼前,等到她终于成功解开他的外套,这才惊觉:飞渡长江才刚刚开始,艰难险阻还在后面等着自己!
男人敞开的外套下,只剩贴身的衬衫,微蓝色像极了雨后的天空,扑面而来的清新。
薄薄的衬衫已无法阻挡男人伟岸健硕的身材曝光在她眼前,炫耀着他浮夸的资本。
妈呀!
明明外表颀长的林子衿原来并不单薄,里面内容丰富呀!
这回,月亮耐心解着这些小东西,心里不住抱怨:哪个王八蛋发明的衬衫,白色纽扣小而难解也就算了,还密密麻麻的一排,怎么也解不完似的。
她不由联想起大学时高等数学里的微积分,岂一个“晕”字可明了。
“早知道今天我应该多穿点。”
林子衿爱煞了她给自己解衣服时害羞的小模样,怎么也看不够,开始后悔起自己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来。
如果加件毛衣让她替他脱掉,他就可以像个孩童般乖乖的伸出双手,享受一回美女的温情服务,想想都美。
“你倒是穿啊!最好把厚衣服全部穿上,笨拙的跟熊猫似的,看你还能不能迈开双脚走路?”
月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男人,他乖乖的闭上了嘴。
跟女人斗嘴也要挑时候,火气正旺的女人堪比火烧屁股的老虎,可不敢招惹,惹毛的后果可要自己承担的。
当纽扣快解完的时候,月亮反倒不着急了,她在思索着如何快速的出击。
因为她担心林子衿会冷不丁的出手来破坏她的大计,倒不是真的害怕会产生严重后果,无非是些亲密举动。只是,她不愿每次都让他占据主动。
趁着解开最后一颗纽扣还未放手之际,月亮拨开他的衬衫,迅速伏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不重也不轻。
说不重,是因为她没听到他疼痛的惨叫。
说不轻,是因为咬完后她仔细检查过,他的肩头浮现一排清晰整齐的牙印,微微泛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