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芬走之后。
徐弗霖起身不再遮掩双目,任由猩红的血色蔓延扩散占据全部的瞳孔。
燥热难耐。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
一把扯凌乱领带,他踉跄着走办公室里的楼梯上了天台的小花园。
暮色渐浓,这个城市的夜幕即将降临。
爬上天台就已经花光徐弗霖全部的力气,现在的他虚弱的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
阿易又不在他的身边。
无依无靠的他只能把自己关进设置过结界的牢笼里公司顶楼的天台花园里。
他知道
徐家很快就会来人。
从他选择不接听老爷子的来电那一刻起,不出十个小时徐家的人必然会上门来找他。“阿易你真的一点都不顾我的死活吗?”
你知不知道徐家有多少人盼着我出差错,盼着我生不如死
……
身体滑落倒地,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上眼皮渐渐耷拉合上,意识也在慢慢涣散,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
似乎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从他眼前幌过,看不清容颜和衣裳。
也不知道是敌还是友。
他只知道,来人了!
徐弗霖睁眼清醒过来是在一个小时后。
夜幕已经拉开帷幕。
小花园里的照明灯亮起,把四周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清晰无比。
“怎么是你”徐弗霖率先发问,他看向笔挺坐姿仍旧穿着一身迷彩服的老三,颇为困惑。
“你……你是徐家派来的人”不应该啊!按照老爷子的性子,是决计不会派徐博林来传召为难他的。
因为徐家所有人都知道。
他和徐家唯一交好的人是徐博林,徐博林这光明磊落的性子,也决计干不出为难人的事情来。
果然。
徐博林摇头了,“不是!”他是追踪普洱的气息一路追踪到星娱来的。
老实说,他大哥的公司现在扩展的是真大,十年前他来的时候还只有一层楼。
十年后再来,这栋建筑一整栋楼都是星娱旗下的了。难怪爷爷叔伯们提起大哥的时候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哥,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徐弗霖半起身的动作停滞了几秒,而后顺林站稳,他有些好笑道:“怎么你今天来是看我过得好不好的吗?”
昨天在四合院见面的时候怎么不问
一定要看到他狼狈不堪的一面之后,再来借机嘲讽发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好到可以互相问好的程度,怎么?担心我混得不好少给徐家钱饿着你们呢?”
徐博林知道他大哥又误会他话里的意思了,每次只要事关徐家,他们二人站在对立面上。
大哥就会竖起全身的刺,不把对手扎的全身血窟窿绝不罢休。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一时感慨,看到他活得如此累,内心被触动,故有此一问。
原谅他考虑不周。
忘了他们兄弟二人早已不复当初兄友弟恭的关系。
“那你是什么意思”恕他不懂,话题再一次抛回给老三,“说吧!徐家排你来是要传达什么话”
他猜徐博林也只能是个传话的角色。总不能真的指望老三能拿下他吧
徐博林还是摇头,“不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