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方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今天他可是气得不轻。
他爹的黑土帮作为野狼帮的附属帮派,他在这群二代中本来就不受待见,地位相对比较低下。
尤其是严琼,金虎帮和野狼帮作为死对头,他和野狼帮少主一起可没有少针对严琼,但都是败多胜少。
尤其他如果单独对上严琼,更是只敢灰溜溜地远远躲开,压根连对方眼睛都不敢看一眼。
所以他也一直觉得很憋屈,总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把这口气给出了。
今天终于来机会了,那种聚会场合严琼总不可能对自己动手,偏巧她还带了一个可供他做文章的镖师。
庞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借题发挥,狠狠地恶心了一把严琼,把积蓄多年的气给出了,心里好不痛快。
结果严琼这家伙不讲武德,竟然这种场合就敢直接骂他和他爹是野狼帮的狗腿子,可把他当场快气爆了。
好在后面宫明暗暗拉偏架,算是让他稍微找回点面子。
结果这时又冒出个醉春楼的戚玉,直接把那个镖师地位又给生生拉上去了。
闹到最后,只有自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庞方直到现在心里这股气都没消下去,走着路胸口都还不禁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
“妈的,严琼,老子找到机会一定让你好看!”庞方暗暗咬牙道。
天怎么黑了?
庞方突然感觉面前一黑,明明周边是有人家灯火灯笼的,但一瞬间眼前便一团漆黑。
草,谁用的麻袋。
他反应过来了,这是有人用麻袋把他罩住了,绑票吗?
“他妈的,谁?谁敢绑架老子,老子的爹是黑土帮帮主,敢对老子动手,不怕老子杀你全家吗?”庞方从来没受过这种罪,本来就在气头上,此时更是大肆叫嚣道。
但他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绑的就是你,再叫的话打死你,你爹要来了,连你爹一块打死。”
紧接着便是一脚已经踢在他腹上,跟着又是一顿疾风骤雨似的拳打脚踢。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我爹他都会给的,求求好汉饶我一条性命!”
庞方被一顿打后立马老实了,此刻惊恐万状,更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怎么自己都已经报出老爹名号了,对方不仅不收手,反而打的更凶了。
不过随着他的饶命,对方下手也并没有丝毫的减轻,依然是一拳一脚都直达内里,震的他心腹乱颤。
哐当~
啊~
随着一声脆响和一声惨叫,庞方两颗牙直接被踢断了,鲜血直流,疼的他边在地上打滚边吱哇乱叫。
打他的两个人感觉差不多了,对视一笑后,蹿的几个跳跃便离开了。
他们正是偶然路过的陆平安和严琼二人,本来倒也没打算对这个庞方怎么样,一条乱咬乱吠的狗而已。
不过既然碰上了,那就顺便教训一下。
不过也并没有打死,一方面不至于,另一方面毕竟是个小帮派少主,打死和打伤还是不一样的,暂时倒是没必要惹这不必要麻烦。
两人此刻躲在暗处看那已经拿掉麻袋正在四下乱看却不见凶手的庞方,气呼呼地鬼喊鬼叫几声无济于事后,只得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后愤愤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不时发出惨叫,看来伤的真的不轻。
“痛快!”两人互相击掌,这算是双方第二次合作了,一起偷偷摸摸干这种事情还是挺有意思的。
......
陆平安回家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后,从院里拿来锤子钻子之类工具,继续捣鼓他的暗格大业。
是的,他这两天都在家里捣鼓暗格。
因为上次听赵勇说最近盗帮行动比较猖獗,甚至多次看见出现他家附近,也让陆平安多了一丝警惕。
他家里面有银子,有蛮兽肉,有弩箭弩针,还有曜金甲,总的来说现在还是很有些家底的。
甚至以后还会有铸铁山庄打造的宝刀,更是价值五千两银子。
这些东西不可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如果哪天自己一个不注意,放在家里被偷了,那损失可就大发了。
所以弄一个藏这些值钱物件的地方还是很重要的。
而且这种地方只能自己来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毕竟找工匠帮修好之后再杀人灭口的事他还干不出来。
于是便自己捣鼓来工具,利用这几天空闲的时间,就学着之前杀的那个常威那样,也在床下弄个暗格来藏这些东西。
只是他弄得更隐蔽了一些,直接在床底靠墙位置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外面还堵了不少箱子之类的作为掩盖,一层层的不仔细找根本看不出来。
一上午的忙碌之后,终于大功告成,以后出门什么的总算可以放宽心了。
......
不走镖的日子还是很惬意的,上次一个月的镖下来,又有一阵子不用出去了。
赵勇这段日子也比较闲,经常来陆平安这里走动。
这天带着嫂子一块过来了,并且顺道又买了一大堆菜,来到陆平安这里后,两人便开始忙活开。
不一会儿,便是一桌子的好菜上桌。
陆平安对于两人的到来是非常欢迎的,他一个人也无聊,他们过来立马就让冷清的小院变得异常热闹。
最关键还能在家里就享受一顿丰盛的美食,真是快哉!
吃完饭,嫂子主动揽下收拾碗筷的活,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到一边玩去,帮忙反而添乱,去练练拳也行。
陆平安客气一番后,便带着赵勇出门钓鱼。
当初他买房子的时候,就是看中这院子边上有条河,闲暇无事的时候就可以来这河边来钓鱼,也是打发空余时间的一个很好的方式。
包括刚才他们吃菜里的大鲤鱼,也是他早先从这条河里钓上来的。
陆平安带赵勇找了一个鱼最聚集的钓点,两人一边放着杆,一边斜躺在河滩上晒着太阳吹着牛,午后的时光好不惬意。
一个时辰下来,收获也不错,钓了好几条大鱼,又够吃两顿的了。
毕竟嫂子还在家,他们也没继续钓,便收杆回家了。
但在离家门不远的时候,却已经隐隐听到家里传出嫂子大声却又带有些恐慌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