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琴的疯言疯语慕容蓉蓉自然也是听到了,即便现在南宫琴有些疯癫,可那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得不在意。
“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馨儿,馨儿,馨儿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馨儿,馨儿是谁,夕夜?夕夜是谁……不对,不对都不对。”
“头好疼,我的头好疼,馨儿,夕夜,夕夜……”
南宫琴的异样让慕容夕夜揪心,没有心力再去管慕容蓉蓉,可慕容蓉蓉却好像发现了什么异样,希望能在听一些。但是眼前逼近的慕容夕夜,却让她后退了几步。
“我娘亲如何,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蓉夫人若是不想引火上身,劝你赶紧离开。”
慕容夕夜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慕容蓉蓉感到似有千斤巨石压在自己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壮着胆子对着慕容夕夜喊道,:“你娘疯了,你也疯了,你们母女两都是疯子,那南宫琴还说你不是她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背着老爷在外面偷汉子了……你这么怕被知道吗?”
慕容蓉蓉的话,让慕容夕夜忍无可忍,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慕容蓉蓉的脸上。
“我现在不想处置你,你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滚!”
慕容蓉蓉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留下了几道指印,此时的慕容夕夜已经怒到极点,若不是担心你南宫琴,她现在就可以杀了慕容蓉蓉。
慕容蓉蓉惊惧的捂着自己的脸颊,:“慕容夕夜,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说完,慕容夕夜收敛起身上的气息,慕容蓉蓉得到赦免之后,一溜烟的跑出了慕容夕夜的小院。
小桃有些害怕的看着慕容夕夜,慕容夕夜现在的脸色就像是修罗一般,让她都觉得有些害怕,可夫人说出来的那些话,也不知道真假,:“小姐,夫人定然是胡言乱语的,小姐不要在意。”
自己从小就陪着小姐长大,小姐又怎么可能不是夫人的女儿呢。
慕容夕夜虽然明白南宫琴现在的意志力不在线上,可即便是陷入疯癫的人,也不会无中生有的说出一些不存在的事情,也就是说,南宫琴说的话,十有八九可能有内情。
“小桃,你出去。门关上,我来为娘亲治疗。”
小桃虽然不清楚慕容夕夜要做什么,可还是听了吩咐,乖乖的出了门。顺便将门给关上了。
慕容夕夜看着如今已经喊得筋疲力尽,消停了一会的南宫琴,而南宫琴此时的嘴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慕容夕夜走到南宫琴的面前,蹲在南宫琴的身前。:“娘亲,我是夕夜,馨儿是谁?”
“馨儿,馨儿,馨儿是女儿,是我的女儿啊……是我和阿烈的女儿……”
南宫琴的话让慕容夕夜再一次坠入冰窖。如果说,南宫琴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不是南宫琴的女儿,更不是慕容烈那个渣爹的女儿?
现在的慕容夕夜心中很乱,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真是假,一切也要等南宫琴醒来之后才知道,她现在必须要搞清楚南宫琴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连她居然都会看走眼。
“勾阵,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附近。”
慕容夕夜对着空气道,九冥走的时候,把勾阵留给了她,勾阵她用着很习惯,平日里虽然不着边际,可做事的时候却很麻利。在暗处的勾阵听到慕容夕夜喊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刚刚他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这慕容姑娘,威压可不得了。可看到慕容夕夜此刻的样子,又有些担忧。南宫琴刚刚的那些胡话,他可是也都听见了的。
“姑娘有什么吩咐。”
勾阵如影子一般从暗处出来,出现在了慕容夕夜的身边。
慕容夕夜没有看他,只是冷然道:“你去打探下,尽早有哪一些世家的人出了类似我娘亲这样的情况,顺便了解下大概都是什么症状。回来之后,细细告诉我。”
勾阵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容夕夜,可还是得了吩咐闪身离开。
“娘亲,你到底是怎么了……”
慕容夕夜取出星云针,将针刺入南宫琴的昏睡穴中。南宫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慕容夕夜将南宫琴的绳子解开。将南宫琴扶到床榻之上。
慕容夕夜再次给南宫琴把脉,虽然身体亏空,可却没有中毒的迹象,那么就是说,那丹药不是毒药?可若不是毒药,怎么会让人发癫,又让人好似走火入魔,就连意识都不清晰。她取出针,在南宫琴的指尖扎了一个小洞,鲜红的血液自南宫琴的指尖渗透出来。慕容夕夜从桌上取来一个碟子,将血液滴在碟子之上,血液晕开,无异味,用针试过之后,针也没有变色。
慕容夕夜有些犯难和头疼,这样的情况,她都不知如何下手。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自负,让南宫琴遭受了这一番罪。现在的她也只能用星云针和和一些缓解的丹药来控制南宫琴的病情。
南宫琴的话,还有她现在的模样,都让慕容夕夜无比的煎熬,自责,难过。
如果,南宫琴的那些话,是真的,那么她到底是谁!
等了一个多时辰,勾阵终于从外面回来,看到一脸疲惫的慕容夕夜,闪了闪眼神,开口道:“姑娘,勾阵已经查探清楚了,有几个世家的子弟小姐的症状和夫人的几乎一样,而且,在此之前据闻这几个公子小姐的修为都有突破的情形,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都在今日爆发了这样的症状,另外,我给姑娘带回了几颗丹药,据说这几位近日都在服用这种丹药,因而才提升的修为……只是勾阵也觉得奇怪,虽然有听说提升灵力和修为的丹药,可几乎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此番这么多人都同时服用这样的丹药,并且还有这样的症状,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
慕容夕夜闻言,想起南宫琴似乎也是在找药,那么必定是这种丹药无疑了。
“拿过来我看看。”
勾阵闻言从怀中取出几颗红色的丹药,慕容夕夜看着勾阵手中那呈现红色外衣的丹药,心中闪过一抹怪异。这红色鲜艳欲滴,看着有些让人觉得不似丹药。
慕容夕夜拿起勾阵手中的丹药,碾碎,在鼻前闻了闻,丹药之中的成份也没有毒性。都是一些养身,补灵力作用的,可要说提升修为的话,仅仅凭借这样的丹药是不可能的,还有这诡异的红色,以及当中那几味药材融合在一起,竟然能让人上瘾,这让慕容夕夜有些匪夷所思。
“这丹药无毒,可却有些怪异。我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丹药竟让人能上瘾至于发疯。”
慕容夕夜想不透,到底是问题出在哪里。
勾阵看着慕容夕夜因为南宫琴而自责愧疚的模样,也有些难受,若是此次主子在这就好了,虽然他早就给主子那边传了讯息,可即便是如此,主子大概也不可能马上就赶回临渊帝都。
不过看到这样的情形,勾阵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于是便试探性道:“姑娘,可知道一种东西?”
慕容夕夜闻言看着勾阵,:“什么东西?”
“蛊。”
勾阵点了点头,继续道:“大陆之上有些毒师会使用一些蛊毒,平日里潜伏在身体之中,与常人无异,可若是下蛊之人操纵的话,就可能会做出一些常人所不及的事情来。勾阵虽然不懂医术,可见过不少中了蛊之人的情况,虽然夫人的情况未必是这个原因,可……”
“你的意思是,我娘亲,有可能是中了蛊,所以才会这样?”
慕容夕夜心中琢磨着这可能性,确实是有这样的情况。蛊这方面她涉猎的不多,若是说毒,她还懂得多一些,可蛊,一般都是在同一个器皿之内放入多种毒虫,相互厮杀,最后留下的那只便是蛊王。但是这她也是道听途说,这大陆的蛊毒是什么模样,她还不是特别了解。若是南宫琴真的是中了蛊毒。那么就需要引出那一只蛊虫了。
“勾阵也只是猜测,毕竟姑娘的医术,若是查不出毒源,那么这一种可能还是比较大的。”
慕容夕夜的医术他一直看在眼里,若说这大陆之上,还有什么人能解除主子身上天烧火燎之毒,勾阵觉得,就只有慕容夕夜还可能做到。尽管神医阁的那些医师也有些能耐,可却都不及眼前的这个少女。
“你说的没错,我来试试。”
说完,慕容夕夜以自己的灵力探入南宫琴的身体之中,尝试用灵力渗透捕捉那蛊虫的身影,那蛊虫对灵力有感应,应该可以稍微感知到,可慕容夕夜在南宫琴的身体转了一圈,却捕捉不到那蛊虫的踪迹,难道是藏得太深?还是那蛊虫太狡猾了。需要什么东西才能引诱出来吗?
慕容夕夜没有解蛊的经验,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尝试,看着似乎还在梦魇之中的南宫琴,慕容夕夜的心中百味陈杂,突然有些害怕南宫琴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若这我娘亲和其余的人真的是中了蛊,那么这蛊虫应该是有一定的习性,若是我没猜错,那些丹药不是能提升灵力的丹药,而是用来喂养隐藏在人身体中的蛊虫的,平日里蛊虫因为有这丹药的滋养,能不动声色的潜藏着,而饲主因为这蛊虫的关系,能短暂的提升灵力力,造成修为提升或者恢复的假象,即便是我,也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娘亲身上的诡异,而一旦停止了丹药的喂养,这蛊虫就会爆发,开始侵蚀饲主的身体,甚至是意识,所以娘亲才会这样……变得连我都不认得了。”
慕容夕夜说这这些虽然只是猜测,可也八九不离十,最后的那句,她觉得只是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因为南宫琴说的那些话,就好像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口。
她前世是孤儿,这一世的穿越虽然算不上好人家,可南宫琴和南宫墨一家,给了她亲人的温暖,她睁开眼见到的人就是南宫琴,而当时的南宫琴对自己百般呵护,让她觉得南宫琴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如今这一遭,南宫琴居然说自己不是她的女儿,这让她无论如果都觉得不能接受。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让南宫琴出事。
“姑娘,你别难过,总是有法子的。”
勾阵看着慕容夕夜落寞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没事,我还有办法,虽然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勾阵,你身上有匕首吗?”
勾阵闻言点了点头,从自己乾坤袋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慕容夕夜拿过在手中比划了几下,比较趁手,对着自己的掌心,就是狠狠的一划,鲜血瞬间就从慕容夕夜的掌心喷了出来。
勾阵没来得及阻止,惊骇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慕容夕夜淡笑,“别担心,我不是自残,只是想试试能不能以这样的法子,将那沉睡的蛊虫给引诱出来。”
勾阵着急道,:“可即便是如此,姑娘也不用割自己的手啊。要割可以割我的!”
说着勾阵伸出了自己的手晃了晃,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姑娘自己弄伤了自己,他还没阻止,那还得了,那他岂不是得去烈焰池又泡个三天三夜?
慕容夕夜有些好笑的看着勾阵,:“你又不知道怎么做,而且,我都已经割了,就别浪费了。说不定我的血还比较香。”
勾阵见说不过慕容夕夜,也只能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祈祷。
慕容夕夜取出刚刚勾阵取回来的那些红色丹药,又碾碎了一颗,将丹药的药渣药粉洒在了自己的掌心伤口之上,微微刺裂的疼痛让慕容夕夜皱眉。而后又用匕首,在南宫琴的掌心,也划开了一道细痕,痕迹不深,流出的血液并不多。只是为了引诱罢了,没必要在南宫琴的手上开大口子,可她却需要尽可能的去以自己的血,以及自身那纯净的灵力,来引出藏在南宫琴体内深处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