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锋急不可耐,他一把推开自家老爹瘦削的身子,“有什么事等会说,我快憋不住了!”
魏祥贤转过头,望着急急忙忙朝茅房奔去的魏锋,捋了捋胡须。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今日朝堂之上,在屁声过后,皇上看了一眼魏锋后,才宣布退朝。
敢情想来,皇上知道屁是魏锋放的……
魏锋拎好裤子,整理好衣衫,从茅房出来,还没闻几口新鲜空气,耳朵突然一阵疼痛感。
魏祥贤拎着魏锋的耳朵,提拉着他,一边走一边骂道:“混账东西!你当明理殿是什么地方?”
魏锋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别看他老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打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特别是在揪耳朵上,他老爹的造诣颇深。
“爹,爹,轻点,有什么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做什么!”魏锋比魏祥贤高出很多,他弯着腰,哀求道:“爹,您这是怎么了?快放手,疼疼疼!”
魏祥贤并不理他,一个劲把他往前提,像遛狗似的。
魏锋叫嚷道:“爹!我不是小孩子了,都成家了,您揪我耳朵这癖好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魏祥贤这才停下来,松开魏锋的耳朵,盯着他发红的耳朵看了片刻,然后一巴掌拍在魏锋脑门上,气急败坏道:“今日当众放屁的是不是你!混账东西!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嘿嘿,爹,您怎么知道是我的?我还以为我隐藏地挺好……”
魏祥贤又给了魏锋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混小子,当着皇上的面你也敢如此放肆!”
两人走至厅堂,魏祥贤坐在主位上,眼尖的小厮忙沏了一杯茶递给他。
“锋儿,你可知皇上今日为何如此?”
魏锋端着茶盏,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流里流气道:“不知,可能是苏严做了让皇上不高兴的事,又或许是他女儿苏瑾离做了让皇上皇上不高兴的事,皇上舍不得处罚苏瑾离,就将怨气发泄在她老子身上。”
魏锋眉头一皱,“正经点!别吊儿郎当的!你和皇上交情颇深,可曾知晓苏严此次是所犯何事?”
魏锋低头啜了一口茶,慢慢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苏严的造反之心呗,苏严想要造反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想要惩处苏老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如此的。”
“那为何是今天?”魏祥贤捋捋胡须,听了魏锋的话,他疑惑更深了,“皇上为何要今天忽然……”
“哎!爹,您就别胡思乱想了,皇上如此定有他的用意,况且皇上的用意岂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你瞧瞧你,一思考就摸胡子,胡子都没剩几根了。”
魏锋摸了摸下巴,看着魏祥贤,意味深长道:“不过,倒是愈发油光发亮了……”
魏祥贤拍桌大怒,“混账东西!”
“锋儿!”魏夫人隔着老远嚷了一嗓子,然后兴冲冲往大厅走过来,像是有什么喜事。
“夫人,何事如此高兴?”魏祥贤在看到魏夫人的下一秒,立即从阴转晴,变了脸。
魏祥贤从主位上站起身来,忙不迭跑去迎接魏夫人。
魏夫人手里抱着一沓画卷,笑眯眯塞到魏锋手里头,“锋儿,看看,可有中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