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离身子一颤，条件反射般的抬起腿就往来人的胯间踢去。

楚凉墨微微皱眉，大手迅速握住苏瑾离飞过来的脚踝，牢牢地握着。

她的脚踝纤细白皙，他一只手握住还有剩余空间。

楚凉墨眯了眯眸，她又瘦了。

苏瑾离一只腿抬在半空，脚踝还被楚凉墨握在掌心，关键是她光着身子，什么也没穿……

下身的娇嫩一览无余。

苏瑾离脸红了红，她一抬头，恰好对上楚凉墨那双冰冷的眸子。

楚凉墨忽然长臂一伸，将苏瑾离揽在怀中。

苏瑾离浑身上下湿答答的，头发更是湿漉漉的，把楚凉墨的衣衫弄得半湿。

楚凉墨也不嫌弃，只是紧紧搂着她，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里。

苏瑾离唤了声，“皇上。”

少女的肌肤雪白，腰肢纤细，白皙的脸蛋上泛着微微的粉意。

楚凉墨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华暗了几分。

倏地，他捏着苏瑾离的肩膀，加大了力道，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怒意，“想死？嗯？”

苏瑾离一怔，抬起头望着楚凉墨面无表情的脸，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楚凉墨可能因为方才她的那一记脚……

她的声音糯糯的，颇有讨好之意，“皇上，臣妾不知是你，否则，即便是给臣妾一千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对皇上动手动脚。”

楚凉墨的怒火不仅没因为苏瑾离讨好的话而平息，反而越烧越旺，大有燎原的趋势。

他冷着脸，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苏瑾离，你的命在朕手中，你若是想死，也是由朕亲手处置你！听明白了？”

苏瑾离瞧着楚凉墨要生吞活剥了她的眼神，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方才她整个人浸没在水中，楚凉墨看见了，以为她要寻短见……

他是因为这个生气？

因为她要寻短见生气成这个样子？

苏瑾离轻轻蹙眉，启唇道：“皇上，您以为臣妾要寻短见？”

楚凉墨冷着一张俊脸，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瑾离，目光晦涩。

“皇上……”

苏瑾离正欲说些什么，却霍得被男人打横抱起。

楚凉墨把苏瑾离扔到柔软的床榻上，哑着嗓子道：“把衣服穿上。”

苏瑾离有些无奈地望着楚凉墨，眨了眨眼睛。

然后用被子裹住自己。

楚凉墨立在她的面前，身长如玉。

不动，亦不言。

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

苏瑾离大概能猜得到楚凉墨来长乐宫的用意。

原因是小曹子吧。

他知道自己杀了小曹子，来兴师问罪了。

死无对证，无论他如何盘问，她只要一口咬定一切都是小曹子的错，他就拿她没有办法。

要镇定，淡定，他是皇上，不是吃人的恶魔，他没那么恐怖。

苏瑾离深吸了一口气，仰面对上他琥珀色的眸子，笑了笑，打趣道：“怎么这样瞧我，我脸上有花么？”

苏瑾离笑靥如花，好看得叫人别不开眼。

楚凉墨身体温度骤升，眸色微暗。

他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开口说道：“你的眼里有我。”

你的眼里有我。

苏瑾离眼圈有些发热，是啊，她的眼睛里有他。

那么他呢？

作为他的棋子，他的眼里可曾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