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李佑素来淡定,此时也不由变了脸:“你是什么人?”
白老汉笑而不语,只是玩味的看着李佑。
此时林家的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后门,李佑便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一把拽了白老汉上车。
一路上,白老汉看着窗外,镇定的连神情都不曾变过,像是吃定了李佑不会将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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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仇地远酷结术由月早方闹此时的李佑,眼中呲红一片,杀气腾腾,当真是有一言不合就要发飙的气势。
一句癫痴儿的徒弟,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
车子停在金三胖的老巢别墅门口,李佑一把拽了白老汉下车,直接抓着他的后颈拖进了别墅里。
此时别墅里,金三胖和陈守财都在。
看到李佑拖了白老汉进来,却是脸色难看,都连忙站起身来,陈守财张嘴想问话,却被金三胖摇头制止。
李佑一把将白老汉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冷:“说,你到底是谁?干什么的?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说不清楚,老子活剐了你!”
此时的李佑,眼中呲红一片,杀气腾腾,当真是有一言不合就要发飙的气势。
陈守财只见过一次李佑如此,那就是山门时。见状也不敢随意出声。
白老汉不慌不忙,呵呵一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一抹嘴角的溢出的血迹,似笑非笑:“这就急眼了?我当你多有城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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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活动了一下脖颈,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别以为你特么卖了个关子,老子就不会对你动手!”
重重的巴掌落在白老汉脸上,力道之大,啪的一声脆响后,没一会儿五个手指印就浮肿了出来,白老汉被打得眼前两眼冒金星。
吐出了一口血吐沫,白老汉却嗤嗤笑了起来,笑容诡异得像个怪物:“癫痴儿布局多年,就是为了你下山吧?!有意思,有意思!”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李佑抬脚就要踢打,陈守财此时却已明了李佑暴怒的起因,知道若是不拦着,任由白老汉大放厥词,李佑只怕真会打死这货。
连忙上前抱住了李佑,讪讪道:“佑哥,你消消气,慢慢问!”
李佑喘了口气粗气,狞笑:“老子没这个耐心,狗日的想跟老子玩钓鱼?”
“白老汉,你有话就直接说,免得……”陈守财呵斥了句。
白老汉见李佑从腰间抽出了皮带,那一脸狂暴的样子,的确是随时都会暴走的样子,脸上终于正色了几分:“还真有癫痴儿的几分癫状!”
话是这样,却是语气里有了几分心虚,看李佑这架势,指不定还真能豁出去打死他。
别看他面上淡定,也只是觉得吃准了李佑,可李佑这出乎意料的暴走,让他也忍不住心底打鼓。万一这个愣头青真不管不顾的打死他,他上哪儿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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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痴儿想必也告诫过你,不要过多的展露医术!”白老汉缓缓开口。
“你到底是谁?”李佑眉头皱得更紧。
“我是谁不重要!说起来我与癫痴儿也有过几面之缘。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会坏你的事,我只想和你做一笔交易!”白老汉露出一口沾了血迹的牙齿,笑容可怖。
李佑绞尽脑汁,都无法对眼前的这老东西做出一个判断。
只有一点,这老东西不怕死,也吃准了他不会真弄死他!
“你调查我?”李佑眯了眯眼睛。他的问话东一句西一句,杂乱无章,像是乱了心神,其实也是想搅和一下,好让白老头无意间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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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头呵呵一笑:“你来江南城如此张扬,想调查你的人太多,我做掮客生意,想不调查你都难。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是癫痴儿的徒弟,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说着顿了下,又道:“若非你在中医院和荣宝堂的几次动手,我还真想不到你是癫痴儿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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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挑眉,心下明了,这白老头与老道的几面之缘,只怕都与医术有关。
那些失传的医术过于骇人,让他有此联想,再做调查倒是很容易就确定了。
“你想做什么交易?”李佑沉声问道。
“我要九王账本,当然,是不是原件无所谓。但你拿到九王账本后,必须拓印一份给我!”白老汉笑眯眯的说道。
“九王账本?”李佑皱眉。
“看来你还一无所知!”白老头见李佑表情不似作假,流露出几分疑惑。
“确实一无所知。不过看你这架势,也不是什么易得的东西,我凭什么给你?刘家父子,值?”李佑一针见血。
白老头哈哈一笑:“果然是个小鬼头。不错,刘家这样的小虾米,自然是不值。但,癫痴儿的下落,我却知道!”
李佑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拳头,老道失踪的事情,知晓的人不过一巴掌,眼前这个神叨叨的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不要想威逼利诱于我,我敢来,能说出这些话,你就应该清楚,我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包括死!”白老汉眼中狠绝一闪。
李佑犹豫了半响,最终没有选择冒然动手。白老汉能说出老道下落这句话,就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掮客。
“我总得知道九王账本是什么!”李佑问道。
白老头思付了片刻,才道:“你早晚是要知道的,告诉你也没什么。地下世界曾经是一皇九王,地皇一统江湖,座下有九王盗王,伶王,闽南王,妖王,铺王,武王,仙王,药王和文王分管,之后地皇归天,九王各自为政,才有今日之地下混乱。
在地皇在位时期,九王每年会上交账本与地皇,我要的就是这些账本!”
李佑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倒是谈不上震惊,但对眼前这个白老汉的身份却愈发好奇。
“你觉得凭我,如何拿得到这些账本?你未免对我也太有信心了!”李佑嗤笑道。
“不是我对你有信心,是癫痴儿对你有信心。他布局这么多年,其中厉害,是你所不能想象的。既然他都对你有信心,我自然对他是有信心的!”白老汉笑得像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