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从关内出征。
项昆仑回头望着山海关,心里无限感慨。
‘想不到最后我还是踏上了这条路。’
他朝着城墙上的英布、虞子期挥了挥手,然后一拉马缰,带着季布,钟离昧和夏侯惇,冲向队伍的最前列。
奔腾的骏马点燃了项昆仑体内好战的热血,他拔出腰间的宝刀,刀锋直指关中。
“将士们,此去荡群寇,光复旧神州!”
“此去荡群寇,光复旧神州!”
三十万将士挥舞着兵器,齐声呐喊。
项昆仑放声大笑。
“好,传我命令,全军出击!”
城墙上的英布、虞子期听到将士们的呐喊声,热血沸腾,恨不得冲下去跟着项昆仑一起出征。
可他们肩负着保卫山海关的重任,只能满眼羡慕的望向季布和钟离昧。
“可恶,季布、钟离昧何其幸也,好想取而代之。”
英布恨恨的一拳砸在墙砖上。
正巧龙且被两个亲兵搀扶着走了上来。
他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反驳道:“切,要代也是我代,哪轮得到你。”
英布反讽道:“你?还是先想想睡觉的姿势吧。”
说着看了一眼龙且的翘臀,撇了撇嘴。
“你!”
龙且哪能受的了这气,撸起袖子就要跟英布掰扯掰扯。
好在两边的亲兵及时拉住了他,才没让他摔倒。
英布看到这一幕,更嘚瑟了。
他伸出手,勾了勾食指。
“你过来呀!”
“哇呀呀,气煞我也!你们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匹夫!”
“将军,不可,您的伤还没好呢。”
看着二人吵吵闹闹,虞子期走过来劝道:
“行了,行了,你们俩加一起都快六十了,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
迎接他的是两根竖起的中指。
虞子期仰天长叹。
‘唉,妹妹呀,额想你,大哥呀,带额走吧。’
而项昆仑这边,正可谓是恰英雄少年,意气风发。
有诗云: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大军一路行军,凡过往,鸟兽惊散,脚下的野草也被他们踏出一条路来。
行军刚开始时,项昆仑还有滋有味的欣赏着周围的风景,闲暇之余还纵马追赶小兽。
撵的野鸡野兔们夺路而逃,他在后面哈哈大笑。
可他明显小看了行军的辛苦。
因为三十万大军中只有五万骑兵和三千虎豹骑有马匹,为了保证步兵的战力,行军速度并不快。
就这样在不操心将士们吃喝拉撒、安营扎寨的情况下。
项昆仑都感到腰酸背疼、浑身乏力,身上的铠甲和武器更是格外的沉重。
看到项昆仑骑在马上时不时的扭动下屁股。
季布拍马上前,提议道:
“将军,这距离天幽城还远,不如你跟军师他们一起坐马车吧。”
项昆仑眉头一皱,呵斥道:
“将士们顶着烈日赶路,我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此事莫要再提。”
季布还想再劝,见项昆仑瞪了他一眼,也只能无奈的拱手退下。
项昆仑抬头看了一眼烈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其实自己的身体能适应长途行军,只是自己的灵魂是个现代人,吃不了这个苦。
他强撑起身体,挺直了脊梁,再次威风凛凛的坐在马背上。
因为他能感受到身后的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如果自己骑没骑相,不仅有损自己的威望,更重要的是打散了士兵们心里的那股气。
那股气可是无数次战斗,无数次流血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加油,项昆仑,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好不容易挺到了晚上,项昆仑才得以下马。
这脚踏实地后,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走路都变成了罗圈腿。
项昆仑微微弯腰,狠狠地锤了锤自己的大腿,然后直起身子,将头盔扶正。
‘给老子挺住,争气点!’
走进临时搭建的营帐,他才取下头盔,解下武器,瘫倒在地上。
“呼~~~累死宝宝了,这刀也太重了,还好天龙破城戟放在马车上了,不然我待累死。”
“将军,季将军和军师们帐外求见。”
项昆仑闻声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端坐在板凳上。
“请他们进来。”
“是。”
众人鱼贯而入,依次向项昆仑行礼。
项昆仑强打起精神,摆了摆手,说道:
“无须多礼,大家有什么话坐下说。”
随后他看向季布问道:
“将士们都安排妥当了吗?”
刚坐下的季布赶忙站起身,回道:
“回将军,已经安排好了。”
项昆仑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快坐下,这骑了一天的马,想必你也累的不轻。”
“谢将军。”
“对了!”
项昆仑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
“今天这么热,为什么还要将士们披甲?
让他们背上铠甲再赶路,不是更好吗?”
季布一愣,‘奇怪,大哥怎么连行军常识都不懂了’。
“将军,这着甲是为了防止敌人突袭,如果有骑兵来袭,手忙脚乱下,将士们根本来不及穿甲。
可一但没有了铠甲的保护,将士们心里没底,容易造成溃败。”
“这样呀。”
项昆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范增跟着说道:“季将军所言极是,这里距离并州只有三天的路程。
而并州狼骑天下闻名,将军,我们不可不防呀。”
“哦,难不成并州还敢来撩我的胡须?”
项昆仑眼睛一亮,自从得到楚霸王的武力后,他还没有动过手,难免有些心痒难耐。
“将军,万万不可小窥了并州狼骑,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极奇擅长群狼战术。
如果野战,我军的骑兵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呀。”
季布一听,心生不满,不由得拍桌反驳道:
“军师,何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哼,什么并州狼骑,听都没听过,如果他们敢来,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项昆仑一看气氛不对,赶忙起身斥道:
“季布,怎么跟军师说话呢,还不坐下!”
“是,将军。”
季布拱手一礼,坐下后把头扭到一边,显然心里并不服气。
项昆仑暗叹了一声,这文武相轻,队伍不好带呀。
可谁让他是老大呢。
项昆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各打五十板。
“季布,为将者,要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亚父游历四方、见多识广,对于并州骑兵远比我们了解的多,我们当虚心接受。”
接着话锋一转,看向范增说道:
“不过亚父,这兵未战岂能先言败呼,并州狼骑固然天下闻名,可我军乃百战之师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项昆仑此话一出,季布和范增都心悦诚服,同时拱手行礼道:
“将军,言之有理,臣,受教了。”
项昆仑欣慰的笑了笑,当众表演了个“虚空”摸胡。
“明白就好,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互相理解,互相帮助。”
“是,将军,吾等必同舟共济,共创辉煌!”
一旁摸鱼的贾诩惊呼握草。
‘这世界变化太快,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可他不知道的是,项昆仑的魔爪已经偷偷伸向了他。
“元芳,呸,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他试探性的问道:
“臣,臣,坐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