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维清母女离开的孟庆宣告别了龙叔,领着张乐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他刚坐到椅子上,张乐萱自觉地倒好了茶水,放在了孟庆轩的手边。
随后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孟庆宣的安排,似乎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女仆的位置。
孟庆宣见状也有些无奈。
自己收下她也不是为了找一个单纯的女仆,毕竟这种天赋和潜在的忠诚度只用来干这种活太浪费资源了。
不过自己和她之间的信赖需要慢慢培养,现在自己也没什么地方能用的到她。
如果按照她说的,拜师封号的自己还有一个仆人的名额,到时候自己还是得找个专业人士来干打扫卫生的活。
不过这孩子得先敲打一下。
孟庆宣端起茶水,瞥了一眼旁边的张乐萱,突然说道。
“清姐和你说那些,什么封号弟子可以带着仆从,是为了让你去照顾维娜的吧。你和我没说实话,还在故意引导我,让我以为清姐要我收下你,没错吧。”
(二十三章对话那里我改了一下,明天这句话我就删掉。)
张乐萱脸色一僵,低下头认错道:
“十分抱歉,我并无恶意。”
孟庆宣摇摇头:
“我理解你的行为,但是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再做出这种行为,除非你以后不想报仇了。”
听到孟庆宣提到报仇二字,张乐萱双拳握紧,指甲几乎要扣进肉里,低声说到:
“你要帮我?”
孟庆宣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张乐萱,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你一心报仇。屠家灭族,此等仇恨不共戴天,但你的实力距离报仇差的太远了。我可以承诺十年内我给你提供一定修炼条件,十年后我帮你亲自完成报仇,之后你就跟着我,为我做事,为我所用,怎么样。”
这条件也太过优厚了,张乐萱被孟庆宣这套说辞惊讶道说不出话。
他先给自己容身之所,还承诺替自己报完仇,是要求自己十年后为他做事,这完完全全是一张空头支票。
那可是一个伯爵。其本身的实力就是一位魂帝,身边更是至少有数位魂王魂帝保护,落日城守将更是自身魂圣。
虽然她是先天满魂力,可她只是个底层贵族的孩子,她的父母只是个魂宗罢了。
只在初级学院上过学,即使那所学校的学生至少都是贵族亲戚的孩子,可校长也只不过是个魂王罢了。
日常的生活中给她灌输的观念中,魂帝已经是大人物了,魂圣更是他们家惹都惹不起的存在。
殊不知孟庆宣心理想法和她完全不同。
一个伯爵而已。
由于他是穿越过来的,小说看得多了,在他眼里,魂斗罗以下都如同炮灰一般,甚至超级斗罗以下都影响不了局势。
自己以后正好准备去极北之地拿个【伪装】魂环,到时候再用【名片】改一下身份,学习一下模仿他人语气之类的东西,完成暗杀直接开无敌跑路。
只要自己砍得足够快,让【十字斩刀-者】触发三次特效,就是神来了,他也得折戟。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可比霍挂那种隐身进去好用多了。
这么一想,孟庆宣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些底牌,似乎都是为暗杀而生啊。
十年,十年后自己估计已经魂王了,想杀一个伯爵太轻松了,除非对方是魂斗罗。
就算是魂斗罗,自己还不能摇人了?
自己可是本体宗的种子弟子啊,虽然说前面需要加个准字。
但凭着外挂和对未来的先知先觉,自己十年之内肯定能把这个准字摘掉。
干掉个伯爵,换个大师姐的忠诚,这个交易血赚啊。
想到这,孟庆宣见张乐萱一直在迟疑,便慢悠悠地说道:
“如果你不愿意其实也没关系。”
话刚说到一般,就被张乐萱所打断:
“我愿意,我愿意。”
孟庆宣点点头:
“好,我以后就叫你乐萱姐吧,你在这不用那么拘束,。”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张乐萱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你要这么帮我。”
孟庆宣略加思索,回道:
“我呢,需要一心修炼,琐事需要人帮忙,而你的天赋足够好,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就这么简单。”
而后又平淡地说道。
“而且对方只是个一个伯爵而已,只要不被当场抓到,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天魂皇室敢进本体宗抓人不成?”
孟庆宣在心里补充道:就凭原著里你的死心眼程度,这点信任自己还是愿意给的。
张乐萱不知孟庆宣心中所想,家中突遭大劫的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无条件信任,孟庆宣认真的神情让她心中有所触动。
即使对方的年龄比自己还小。
张乐萱轻笑一声:
“你一个六岁的孩子,说话倒是老气横秋的。今日大恩,张乐萱必铭记在心,如有背离,人神共弃。”
孟庆宣轻笑一声:
“不用那么严肃。你不也是一样,我们都是孤儿,经历的多了便老了。”
张乐萱闻言,沉默了半晌,行了一礼说道:
“谢谢。”
孟庆宣摇了摇头,
“回去休息吧,隔壁柴房一直空着,等入宗结束就得搬家了,到时候再给你安排个地方住。”
看着张乐萱离去的背影,孟庆宣突然将其叫了回来。
“回来一下。”
又走回来的大师姐一头雾水地看着孟庆宣,心里有些忐忑,对方这是反悔了。
孟庆宣从怀里掏出个储物魂导器,正是当初从她身上拿走那个。
“储物魂导器我有一个了,这个就还给你吧。”
张乐萱看着眼前父母留给自己的遗物,虽然今天白天说着不在意,可现在失而复得,心里还是难掩激动。
又深深行了一礼。
“谢谢。”
相同的动作,相同的话。
这次明显比上次真心实意许多。
等到屋中只剩下孟庆宣一人,他习惯性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这些时日的所得所失。
希望自己的这些决定没错吧。
孟庆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着茶水中倒影中年幼的面容,叹了口气,无奈地放下杯子。
这当小孩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