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狂暴到极致,红到极致。
当月亮的光芒亮到极致。
这个时候他们相撞了。
一个如同地狱嗜血的魔神。
一个如同天上的神明。
轰!!!!
平原上血红色的雪花突然急速的脱离地面,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往四面八方射去。
平原就像一潭湖水,湖中中投入了一颗巨大的石块。
雪喷发完了后,紧跟着喷的是俱黑的泥土。
这泥土腐蚀力极其的强,不管是它碰到的雪花还是树木,无一不被腐蚀掉一个大洞。
整个大地都吓得抖三抖,这才停歇下来。
完美无缺的平原出现了一个深坑,深坑的周围还有很多腐蚀极强的黑土。
这整个的看起来就像是发了炎、流着脓的枪伤。
深坑内索拉卡孤零零的漂浮在空中,她除了脸色微白些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
这是她跟那个“人”在异界的第一次战斗的第一回合。
很明显,她胜利了。
胜利的她却没有丝毫的兴奋神色,她依旧面色平静地腾空而起,从深空中飘上来。
她落在没有黑色泥土渲染的地方,继续抬着脚步往前走。
这次没有寒风抵着她,没有狂暴的飞雪攻击着她。
只有一轮血月泛的血光照耀着她。
她一直走到了平原的正中央,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里同样有个坑,这个坑比起前面的坑要小三圈,比脸盆大三个。
这坑虽然不大,但是及其的深。索拉卡探头望去,借着血红色的月光根本就看不到坑底。
这个坑也很奇怪,天上飞舞的雪花根本飘不进去,反而被坑里喷发出来的气息吹开。
这股气息非常的血腥,下面就跟有一个新做的万人坑一样。
索拉卡似乎有所感,她顺着坑洞望向依旧被血云挡住的圆月。
坑洞正正好好、不偏不倚的对准着血月。
索拉卡非常地肯定,这里就是一切变化的来源。
不管是天上的血云,还是红皑皑的雪花,还是被染上一层血浆的平原。
这些,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坑造成的。
而坑里,必然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索拉卡不再犹豫,她要对坑里发动致命一击,让那个“人”为他所犯下的过错赔罪。
索拉卡把法杖立在雪地上,随后她双手合在一处,左手捏紧拳头右手握住左手。
看起来像是俩个拳头合在了一处。
她把她们放在胸前。她头缓缓的往下低,下巴顶在俩个拳头上。
就像是修女在冥想祈福。
她可不是在冥想祈福,她是在释放杀招。
索拉卡闭上了眼睛,嘴巴开始快速地动了起来。
念的不是海贼王的语言,也不是瓦罗兰的语言。而是古老的语言。
法杖似乎得到了她的命令,慢慢的升高慢慢的升高。
它全身上下也越来越明亮,光芒是越来越刺眼。
隐隐的可以看到光芒所及的地方出现一层淡淡的膜。薄如蝉翼。但是不管风怎么吹,雪如何的落。这层膜都没有破。
这是索拉卡领域,一个属于她的世界。
法杖飞到了膜的顶端这才停了下来,它的光芒已经胜到了极致。
它也非常的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如同一个蓄势待发的士兵,等待着将军进攻的命令。
只要命令下达,它就会发起进攻。取敌人首级。
索拉卡猛地睁开眼睛,神色极其冰冷的看了深坑一眼。
法杖下方的索拉卡就是将军,而她的眼神就是命令。
法杖猛地射出一股光柱。光柱很大,直接灌满了深坑。
坑外血红色的雪花如同遇到了炽热的火球。瞬间融化消融成血水。
它势如破竹,一路猛冲到底。把土地外所有的冰雪融化,直击地面里的深坑。
轰!!!!!
这一击比起之前更加的凶猛,威力更加的可怕。这毕竟是索拉卡倾尽所有神力符文之力发出的致命一击。
坑变得无比的巨大,比起之前的坑大二十倍有余。
整个平原覆盖着的厚厚的雪层直接被清空,露出了俱黑的大地。
索拉卡脸色苍白得如同病重的人,她身子不稳的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她急忙的激发符文飘离脚下的大坑。
虽然有符文加持,但是索拉卡落地还是非常的跄踉。落地的一瞬间,她险些摔倒在地。
脚下泥土把她的鞋子腐蚀,但是未能腐蚀她的身体。泥土腐蚀力非常的强,但是没能对她造成伤害。
她的身体可不是普通的身体,普通的泥土根本奈何不了她。
她也无心关心鞋子被腐蚀的问题,她现在关心的是那个“人”死了没。
她光着脚丫踩着泥土,三步化作两步的走到大坑边缘。
微微一感受,她感受到血腥的气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浓郁了。大部分的血腥味都被她发出的光给净化掉了。
剩下没被净化的血腥味正在逐渐的消失,相信过不了几天血腥味就消失无踪。
而这个地方也会在这几天的时间当中重新被白皑皑的大雪覆盖,平原也会回到当初的模样。
索拉卡松了一个气,那个“人”终于被自己结束了生命。
那些因为他而死去的人也可以瞑目了。
“如果我的实力再恢复些,以我的实力就能够发动领域攻击。”
“这样状态下的你,就连残留的血腥味都会被我净化掉。”
索拉卡喃喃自语的说出这俩句话,可惜她却没能等到实力恢复得可以发动领域攻击。
要不然的话他就不用闻这个令她恶心想吐的血腥味。
“不过结果是好的,你终于死了。”
索拉卡长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个极其庞大的重担。
索拉卡弯下腰拾取倒在地面上的法杖。她光着脚丫迈步往前走。
极度虚弱的她连走路都很困难。虽然困难但是还是能够面前的走着,能够走回家。
刚刚走了三步的索拉卡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地面刚刚落下来的雪不是白色,而是血红色。
月光不是洁白色而是血红色。
影子不是洁白色,而是暗红色。
她豁然的抬头望向头顶的圆月。
那团血云依然还在。
透过血月看向月亮。
血月还在。
那个“人”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