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在下想跟兄台交个朋友。”
那人一个纵身,从上面跳下,稳稳落于谷底。
奔行数尺,距离宋宝璋一拳的间隔才行下。
驱动精神力略微感应一番,没发现什么敌意和不对,宋宝璋懒得理会他,继续向前赶路。
“你是什么人?没事做吗?一路跟着我。”
宋宝璋脚步不停,面向前方行进,逐步加速。
“哎,别走那么快嘛。”
那青衣男子伸手招呼几下,见宋宝璋不管不顾,只得也跟着加快速度。
“鄙人纯阳派木脉李尚东,修行界人称‘青木真人’…”
唰地一声,宋宝璋出现在李尚东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是纯阳派的?”
“嘶!”李尚东拉扯宋宝璋的胳膊,连连道,“疼疼疼!兄弟,我喜欢清丽美妙的少女,不喜欢英俊男子…”
“不好意思,有点激动。我也是纯阳派的,这次是去给掌门送信的。”
宋宝璋手一松,接着简单解释一下自己激动的原因。
“什么?你也是纯阳派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李尚东一边走路一边围着宋宝璋转了几圈,着实有些惊讶。
他自小在纯阳派长大,对派里的各个成员、花草树木了若指掌。
然而此刻,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突然对他说大家是自己人。
这事怎么想怎么诡异,难道自己陷入幻境了?
不过,李尚东向来以脑子灵活著称。
他想遍所有可能,蓦然一个传说的名字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他指着宋宝璋道:“你是伍师叔的弟子?”
“不错!”
宋宝璋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推测。
在前面走了几步,他赞叹道:“想不到你脑子挺灵活的嘛。”
李尚东本就喜欢结交朋友,现在知道宋宝璋是同门师兄弟,不由更加亲近几分。
他快走几步,和宋宝璋并列,解释道:“哪是我脑子灵活啊,前一段时间金脉的夏侯师叔不是带回来一个弟子嘛,我也是那时候知道伍师叔的。”
宋宝璋点点头,道:“哦,那是我们玄阳武馆的大师兄李文武。——对了,他现在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好,简直好得不得了!”李尚东羡慕道,“掌门师伯给他两份资源,说是这么多年游离在外的补偿…”
“有些资源你们享受了,他没有机会就永远错失了,我感觉倒也没什么。”
宋宝璋为自己大师兄辩驳了一句。
“那倒也是!”
李尚东本就是豁达之人,所以也没计较什么。
“对了,师弟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我?”宋宝璋指了指自己,“大概算是火脉吧?!”
他也不确定自己属于纯阳派的什么脉。
要是随师父划分的话,可能是金脉;若是根据修炼的功法《太阳真经》来说,他应该是火脉。
不过,纯阳派有火脉吗?
摇了摇头,宋宝璋觉得不应该对此有什么疑问。
有金木二脉,再来一个水火土也不是不能接受。
“什么?火脉?师弟,谁这么坑你啊?”
说着,李尚东连连叹息,一副可惜的样子。
“怎么了?”宋宝璋疑惑。
“火脉如今已经凋零殆尽,连峰主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资源了。”
看着李尚东皱眉叹息的样子,宋宝璋暗自感叹:好一副赤忱的性子,若是真情流露,倒是可交之人。
“是嘛?难道纯阳派有金木水火土五脉?只有三脉强大?”
“不错!”李尚东点头。
“所以,金脉、木脉是主脉?”宋宝璋继续发问。
“也不能说什么主脉、副脉,大家都是师兄弟,地位一样。只是,每代人中总有那么几个出挑的弟子,使得他们所属那一脉威势大涨,所以…”
李尚东后面的话没说,可能有些难以启齿。
宋宝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再好的制度,人与人之间相处总会出现龃龉,闹出一些不愉快,这是难免的。
“对了,李师兄里修炼的是什么灵级功法?”
“我啊,修习的是《一生经》。”李尚东谦虚道,“马马虎虎也就第三层啦!嘿嘿嘿!”
宋宝璋听了这表面上谦虚,实则显摆的话,不由莞尔一笑。
“师弟,你……”李尚东猛然醒悟,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那就正式认识一下,在下宋宝璋,目前为师父的第九位弟子。”
“第九位?九好啊,九为数之极,预示着宋师弟你今后必然修行有成。”
针对宋宝璋的位次,李尚东胡乱地解了一番签,接着又道,
“以后师弟成为一方巨擘,可不要忘了师兄我。”
宋宝璋听他说得有趣,也没当回事,只是应着:“好说好说。”
“师弟,你还没告诉我你修炼了什么呢。”
“……”
宋宝璋沉默一会儿,才道,“师父不让我随便说,你既然师兄,料想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修行的乃是《太阳…”
“别说!”
李尚东震惊万分,及时地用手去捂宋宝璋的嘴。
宋宝璋嫌恶心,一个瞬移躲得远远的,不过也没继续说下去。
“师弟,还是你牛逼!”
消化了这个信息,李尚东忍不住翘起大拇指。
“师兄也不赖。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一生经》取‘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意吧?立意很高远了。”
“高个屁,我在纯阳派就是种灵药的,打架是不太行的。”
李尚东听了宋宝璋的恭维,脸色一拉,满是怨念。
“那师兄你这次出来,是……”
既然不能打架,宋宝璋不由好奇对方出来干什么。
“唉,还能做什么?去帮镇魔司的人治疗伤势,顺便为他们开辟的药园规划整治一番。不然,我怎么可能出来?”
“李师兄是第一次出来吗?”
“是啊,确实是第一次,还是我和向师妹抢来的机会呢。”
李尚东想起当时向师妹那个“小魔王”的表情,忽然打了一个冷颤。
颇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就难怪!”宋宝璋叹了口气。
“什么难怪?”李尚东狐疑地问。
“师兄,出来门派,可不要胡乱和人亲近结识,不然很容易被人害死的。”
到底是自己师兄,宋宝璋不想以后可能出现的“不忍言”之事。
遂将自己的闯荡经验和师父告诉的一结合,一股脑儿的灌输给师兄,让他知晓人世的险恶。
当然,钓了这么长时间的鱼,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鬼鬼祟祟地跟了十多里地,一帮子无胆匪类还不自己滚出来吗?”
是以,宋宝璋突然怒喝,声音滚滚如浪,震得周围树树木簌簌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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