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研究不知道,一研究徐秋浅才发现,这所谓的画符实在过于抽象了!
首先,在画符之前要宁心静气。
这个是肯定的,如果心不宁,画出来的符也就没有作用。
其次是将身体里的灵力均匀的输出。
到这一步徐秋浅都还觉得简单。
难得是后面。
要保持同样均匀的输出,将符上的图案原封不动的画下来。
五行基础符箓的图案都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你画同一个图案,如果你是火灵根,画成功后就是火符,如果是水灵根呢,画成功后就是水符。
需要注意的是,如果是多灵根,就必须得保证不能在输送灵力的过程中输送其他灵力,否则将直接前功尽弃。
这也就是为什么炼气期根本没有修士画符炼丹的原因。
炼气期对灵力的掌控非常不稳定,更别说单一的输送其中一种灵力了,就算有资源有材料供你画符炼丹,成功率也几乎为零。
黎诗芊昨晚让徐秋浅学着画符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
乾元笔如此神奇,说不定就有用了呢?
基础符箓可以说是最最简单的。
但等徐秋浅上手才发现,一点都不简单!
那图案是真的抽象!
她看不出来是什么字,反正从第一笔开始,轻重大小都要研究很久。
而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宁心静气,全神贯注。
徐秋浅索性丢下乾元笔,神识探入,看着玉简内画好的图案,就这么什么都不干,一直盯着。
“吱?”
开始的时候吱吱还在疑惑徐秋浅在干嘛。
到最后都困得趴在旁边睡着了,后者依旧动也不动,盯着玉简内的图案。
刚开始没有细看的时候,徐秋浅觉得就是抽象,要完全临摹出来谁能做到?
但细看之后,才发现里面的玄妙。
笔锋的走向每一处的拐点,横竖撇捺,每一笔都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玄妙。
看似晦涩难辨,但若是懂了,便能轻易画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开始渐渐暗下来了,徐秋浅才突然“哦”的一声。
吱吱被这一声“哦”给惊醒了。
“吱吱?”
“我终于知道了!”徐秋浅兴致冲冲。
她盘坐下来,入定,宁心静气。
须臾,睁开眼拿出乾元笔,吸入一口气。
那图案在她脑海中清晰的呈现出来。
徐秋浅眼睛眨也不眨,输送灵力。
下笔,一气呵成。
画符时不能断,断了就前功尽弃。
但不得不说画符很难。
哪怕她看懂了图案,灵力输送也完全没有问题,却还是会出现差错。
她没有气馁。
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她终于完美地将图案画出来。
正当她欣赏自己画出来的图案之时,只见图案周遭出现波纹。
徐秋浅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
吱吱也受到徐秋浅情绪的感染,瞪大小眼睛仰头盯着图案。
一人一兽激动无比。
下一刻,一大把黄土劈头盖脸落下,尽数落在徐秋浅和吱吱的身上。
“……”
“吱吱?”
吱吱懵了,随即疯狂甩动着自己的身体,把身上的黄土甩出去。
然后又连忙去蹭徐秋浅,伸出细细的爪子,拍打鞋面上的黄土。
徐秋浅抹了一把脸。
拿着乾元笔兴致冲冲跑下楼,吱吱见此也滚动着毛茸茸的身体下楼。
“诗芊,小翊,我成功了!”
正在修炼的黎诗芊和云翊闻言睁开眼,黎诗芊直接从二楼跑下来,云翊就在一楼书房,要快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院中。
“什么成功了?”
黎诗芊看到徐秋浅手上的乾元笔,以及徐秋浅身上剩余的黄土残渣,震惊道:“你成功画出土符来了?”
符箓可不是那么好画的。
筑基期之下画符成功率几乎等于零。
就算画出来了,也不过是比最下品还不如的残次品。
她原以为徐秋浅短时间内画不出符箓,毕竟画符和修炼不一样,就算灵根点高,资质好,也不代表着画符就好,更何况徐秋浅的画画水平……
谁知道就这么半天,对方竟然就成功了?!
徐秋浅点头。
“恭喜秋浅姐。”
徐秋浅咧嘴一笑,挑眉道:“怎么样,我都说了,我可是画画天才,画符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手到擒来!”
“你能给我们演示一下吗?”
“可以,但是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能动。”
“好。”云翊想也不想地答应。
黎诗芊看了眼徐秋浅肩膀上的残余黄土,又见后者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知道了。”
于是,两人就站在那儿,看着徐秋浅一气呵成,惊讶无比。
要知道,一气呵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光均匀的输送灵力这一条就足以让九成炼气修士练上几年!
之后徐秋浅画完,连忙扯开,憋着笑意看黎诗芊和云翊两人站在那儿。
黄土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徐秋浅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黎诗芊无奈地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顺便也给旁边的云翊弄干净。
“好玩吗?”
徐秋浅点头。
“店长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说完黎诗芊就想起,按照年龄来说,徐秋浅的确算是小孩。
只是她之前所展现出的手段还有性格让人不知不觉忽略她的年龄。
徐秋浅却笑着道:“没有人规定上了年纪就不能做这些事情了吧?”
她在星际虽已一百来岁,但日日跟手底下那群热血沸腾的年轻笨蛋们打交道,心又怎么可能老。
那倒也是。
“画符既然成功,就说明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但画的吱吱为什么不成功?”云翊不解。
闻言,黎诗芊和徐秋浅两人也不再打闹。
黎诗芊摇头:“画符和画吱吱是两码事,两者是有区别的。”
一个是符,一个是活生生的灵兽,怎可拿来对比?
“可昨天秋浅姐画的吱吱分明也活了过来啊,如果两者真的有区别,那么区别在哪里,知道这种区别后,是不是就能成功画出吱吱了?”
“或许,但目前我们对乾元笔的了解还不够深。”
随即,她看向徐秋浅。
“秋浅,你是怎么想的?”
毕竟这是徐秋浅的法器。
徐秋浅想了下。
“要不,我再画一次吱吱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