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一个九成新的红漆暖壶,一套八个白瓷茶杯,一個原木色茶盘。
暖壶和茶杯,已作价卖给了米小小,张大娘就没带走。
木茶盘不值钱,是白送的。
魏红娟打量完,又进东屋。
东屋是张大娘住的,摆着一个老式的旧衣柜,一把椅子,一个五斗柜,一张床。
床上是空的,衣柜里有一些旧衣裳,都是补丁过的,是张大娘不要了的,五斗柜上也有一个七成新的藤编暖壶,一些凌乱的小物件,还有一盏台灯。
魏红娟拉了一下台灯的绳子,台灯亮了。
魏红娟高兴道,“还是好使的,小小,这盏台灯,以后给你用,晚上看看书什么的。”
“嗯,好。”
米小小也很高兴,米红英就有一盏台灯,前世,她就很羡慕她。
现在,她也有台灯了。
用不着羡慕那条毒蛇了。
“娘,走,我们去西屋看看,西屋留的东西多。”
趁魏红娟不注意,米小小从空间拿出了一些东西出来,放到了厨房和西屋。
西屋比东屋亮堂。
西屋墙壁上刷了一层白灰,家具也是九成新的,张大娘的儿子结婚的三十六条腿,除了橱柜外,都在这屋里。
“这家具,竟然是榆木的。”魏红娟惊喜道。
米小小嘻嘻一笑,指着墙角道,“妈,这还有一台缝纫机呢。”
“缝纫机?”
惊喜来的太快,魏红娟有点懵。
缓缓走过去,爱怜的抚着缝纫机头,她哽咽道,“我求你奶,求了多少年,她也不给我钱买一台缝纫机,没想到,我倒是享了女儿的福。”
“妈,家里有了缝纫机,以后,我的衣服都你做,就用缝纫机做。”
“好,等咱们搬出来,妈妈去买布料,给你做几身新衣服,以后,妈妈绝不让你再穿有补丁的衣裳。”
“妈,这儿有布料。”
米小小打开衣柜,露出里面十几块料子。
魏红娟顿时急了,“哎呀,这是张大娘落下的吧,我们快给送去。”
“不是,妈,是张大娘嫌东西太多,在火车上不好看管,就把这些布料作价卖给咱了。”
米小小又打开另一扇柜门,“妈,还有两套新被褥,都是张大娘作价卖给咱的。”
这些布料和被褥,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当然,为了不让妈妈怀疑,她之前就把作价的钱,往上提了八十块。
四床被的棉花和被面被单,还有十几块布料加一起,差不多,也就值八十块钱。
张大娘走时,把后院的菜都留下了,把两只鸡带走了,鸡棚空了,魏红娟看着鸡棚,惊喜道,“等开春了,妈也去抓两只鸡回来养,以后家里吃鸡蛋,也不用去买,妈一天煮一个给你吃。”
“妈,晚上奶奶肯定不会让我们吃饭,我们在这吃完饭再回去吧。”
晚上回去,还要打一场硬仗,要吃饱才行。
魏红娟笑着应好,去了菜地,挖了一棵菜笋,又拔了一棵大青菜,母女两个炒了两个蔬菜,煮了一锅大米饭。
大米是米小小提前放厨房米缸里的,借口是张大娘带不走那么多,剩下了五十斤,反正张大娘人走了,米小小大胆的让她背锅,她妈就是怀疑,也找不到人问。
吃饱喝足后,母女就回了老宅。
有了房子,有了粮食,魏红娟踏实了,到了米家,也再不惧大房二房的压迫,坚持要分家。
二伯米胜利,阴狠的瞪着魏红娟,“要分家,也要等老三回来再说。”
大伯母朱梅子,也阴阳怪气开口道,“是啊,红娟,这好好的,你这闹分家,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嘛。”
二伯母刘二柳,则愧疚的抹着眼泪,“红娟,我知道,家里家务活都扔给你一个人干,你心里有怨,可我和大嫂都是食堂工人,饭点不能回家,我们也没办法,要不,你看,我和大嫂每个月,给你两块钱补贴怎么样?”
米小小一听,气笑了,“四块钱,就想让我妈给你们当牛做马一辈子,二伯母,你可打的好算盘。”
更可恶的是,这四块钱就算给她妈了,也会被恶毒奶奶找各种借口要走。
到最后,她妈一分钱留不住,还让大房二房有了借口光明正大的奴役她妈。
“小小,怎么说话呢,咱们是一家人,你妈工作清闲,多干点也没什么,你二伯母要补贴你妈,那是她大气。”大伯米解放,皱着眉,不悦的瞪着她。
分家会遇到大房二房阻拦,这早就在米小小的预料之中。
她懒得跟大房二房揪扯。
她眼底犯着冷意,看向米老太,“奶,不想大房二房支离破碎的话,最好是现在分家,不然,惹急了我,我可是会大义灭亲哦。”
米老太脸上怒火横生,嘴里骂骂咧咧,“死丫头,吃里扒外,威胁长辈,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
“我没做亏心事,不怕报应,要真有报应,也是先报应那些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人。”米小小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