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元黑着脸,忽然想起任务是,‘去上学,然后称霸第六中学’,“难道是去上学的条件没有达成?”
周梓怡耷拉着右手,紧张的看着黑衣少年,心道,“这少年如此年轻,想不到竟是武学大师,当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是其他人,看见黑衣少年如此年纪,肯定会心生怀疑,认为少年用了什么诡异手段。
但周梓怡从小练武,对武者的表现最是熟悉,这少年的手段,就是武学手段,还有就是,她师父就是一个武学大师。
“武学入门后,打熬身体,皮肉结实饱满,反应灵敏,能敌五六众,是为高手;筋骨强劲,爆发凶猛,皮膜结实,坚韧异常,可胜十数人,是为武学家;内腑强劲,呼吸连绵,内劲大成,练骨如铁,随心而动,犹如刀剑,数十人不可敌也,是为武学大师……”
这些话是她当初刚刚学武的时候,师父跟她说的,十多年过去,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当时只有十岁的她天真的道,“师父你是武学大师吗?”
师父哈哈笑道,“我练武二十余载,堪堪要到大师境界,想来再过三五年也就到了。”
当年满脸崇拜的小丫头,现在都还记得,师父脸上的得意神色,果然几年后,师父就内劲大成,练骨如铁,成为了武学大师,名震一方。
而她以师父为目标,苦练十年,筋骨强劲,皮膜结实,是名副其实的武学家。
她的武学成就,已经算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她也一直以此为荣,骄傲自信。
哪想到现在却见到一个比她还要年轻的武学大师,这种震撼其他人是无法理解的。
对他们学武之人来说,见到这么一个年轻的武学大师,心中只能用惊骇来形容。
马继刚就没那么多感想了,他只是觉得这少年很凶,连他高价找的两个退伍保安都被打倒了。
他义正言辞的道,“这位小哥,你可不要乱来,你闯进我们学校办公楼,打了保安,已经是犯法,现在更是打了周家大小姐,你难道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这位可是锦城周家的大小姐,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不然事情闹大,可不是进牢里待几天那么简单的。”
李正元没理他,却是在心里和系统较劲,“系统你不会真叫我去上学吧?你竟然让我和一群小猴子一起上学?你是认为我时间很多还是脾气很好?”
系统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表达些什么,反正就是条件达不成,就别想完成任务的意思。
李正元的脸一下就垮了,他确实曾纵横宇宙几百年,脾气也不甚好,但现在就还真拿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没办法。
系统有点小得意,李正元仿佛看到这家伙摇头晃脑的说,想要源力点,就乖乖做任务去吧。
李正元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周梓怡却是一惊,她见少年脸色难看,仿佛就要发飙一般,急忙道,
“这位先生,你不要生气,马校长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先向你道歉,随后如果真是我们做的不对,一定按规矩,设酒摆宴,诚心赔罪。”
马继刚惊了,这是什么操作?周家大小姐被人家打了后,竟还对这人家如此客气。
他知道这位周大小姐学过武,所以从来不带保镖,现在好了,要是你带着保镖,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而且你见到个学武的少年,也没必要这么客气吧?
这少年是厉害,但还能厉害过你周家不成?
“大小姐,你不要怕,我……”
他刚想说话,却被周梓怡一瞪眼,就闭上了嘴。
周梓怡可是知道,一个武学大师有多可怕,尤其是你与他近在咫尺的时候。
现代社会,因为热武器的发展,练武之人确实已经不能和热武器抗衡,地位急速下降。
但以一个武学大师的本事,如果发起狠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如果一个武学大师不要脸面,抛弃身份,化身刺客,又有多少人能防得住?
多的不说,现在这种情况,少年如果暴起把所有人都杀了,也不会费多大功夫,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
就是他不暴起,以暗劲手段在你身上留个暗手,表面看起来无事,过几天就让你突然暴毙,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例子可是不少,有人得罪了武学大师而不自知,被拍了下肩膀,过几天就突然暴毙,连法医都检查不出死因,只能归为心脏骤停的猝死。
这种手段,即使有人猜到是武学大师动手,但没有证据,官府也没有办法。
周梓怡见少年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焦急,“先生,我师父乃是蛇鹤门梁连同,也是一位武学大师,同为江湖武林中人,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她自诩江湖中人,可是知道学武之人有多暴躁,古人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又说侠以武犯禁,这些可不是开玩笑。
越是自身力量强大的人,越是自信,越是以自我为中心,就越会漠视社会法规。
她自己其实也是如此,自从练武有成,基本就是能动手就不动口,要讲道理可以,我先把你打服了再慢慢讲。
刚才她见少年挟持马继刚,可也没想着谈判救人,蹿身就是一套蛇游身加鹤啄手。
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的之时,少年脸色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却是李正元在系统哪里讲价失败,干脆又把精力分去解析规则去了。
他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到是把紧张的周梓怡弄得一愣。
周梓怡看着走出了会客厅的少年,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敢问先生大名,师门何处?今日之事,是我鲁莽在先,改日我蛇鹤门定当设宴赔罪。”
她报出自家师门,问询对方师门,意思就是这已经不是两人的恩怨,你虽是武学大师,但我蛇鹤门也不会示弱,定当要把今天之事掰扯清楚,分个高低对错。
这就是江湖中人的处事原则,打不过你我服输,但我有师门做后盾,面子不能丢,我不如你,自有师门来找回场面。
哪知少年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去了。
周梓怡脸色难看,心中怒道,“这是看不起我么?你虽是武学大师,但我蛇鹤门也不会弱了你,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
马继刚与女秘书见少年走了,也是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