欀樊城内。
金色流光、火焰红莲、神秘符文三种组合出现在夜晚上空,引起了无数居住在城内居民们的惊叹。
武者对于老百姓来说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存在。
以他们的个人观点来判断,自是看得出来应该有玄门高人正在进行某种秘法。
这群平日里只求安居乐业的老百姓们,一个個低声议论纷纷,少有人敢大声喧哗,生怕引得施法者不满,平平招来灾祸。
子时过后。
天地间第一缕阳气开始出现,并且逐渐侵蚀压制阴气。
这场超度亡者的祭炼,终于到了收尾阶段。
李长澜缓缓睁开双眼,撤去一身磅礴强大的气势,各种异象也逐渐随之消失,城内恢复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分明时间相差仅仅不过一个两个时辰。
周围的空气却是变得温暖了许多。
不少阴气森森的角落,也不再让人心生畏惧,就连欀樊城内的气氛都变得更为轻松,不再那般沉重。
李长澜来到舒羞身前,摊开右手。
他的掌心中正静静躺着一个水滴形状红色玉石,晶莹剔透的玉石中心处,隐隐约约出现一朵莲花图案。
“这是给我的?”舒羞见李长澜赠送自己这颗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红色玉石,惊喜道。
“嗯,平日里随身戴着。”
李长澜点点头,把手中玉石递给舒羞,随意一挥手,将周围残余的符纸尽数毁去,重新带着两人重新朝峔山岛方向离去。
“度化欀樊城十几万冤魂,乃是极大功德的事情。”
“我将其中功德分成几个部分,最为磅礴强大的部分被我吸入丹田海内,暂行压制,等以后可以寻个时间炼化,其余一些比较柔和,阴气较轻,对女子损害小的那些,则是被我封印在了这颗玉石内部。”
“你将这颗玉石做成吊坠,随身佩戴,对你修行大有裨益。”
“等到你将里面的功德炼化得差不多,你的境界应该会如进入到金刚境,甚至距离指玄也很是相近。”
舒羞听到李长澜说明,她手中这颗玉石竟然还有如此妙用。
她连忙不再把玩,而是双手捧住玉石,用手心紧紧握住扣在胸前,生怕出现什么纰漏,导致这件至宝损伤。
李长澜见到舒羞的举动,轻轻笑了笑。
“这玉石的封印是我用剑气凝聚而成,很难损坏。”
舒羞浅浅一笑,与李长澜并肩,说道:“你正式送我的第一件东西,我总是要珍惜一些,好好保存。”
青鸟看了一眼舒羞,表情冷淡。
舒羞察觉到青鸟的目光后,大大方方道:“青鸟,你也不用这么看我,我孤身一人游走江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以遇到我可以将身心都全然交付的人,我自是要对他全心全意,也免得愧对老天对我的眷顾。”
舒羞感受着这块玉石不断传来的阵阵暖意,心中暖煦。
她望着李长澜一如既往风轻云淡,由内到外展现出自信和骄傲的好看脸庞,不知为何,自己的嘴角也跟着扬起了止不住的浅浅笑意。
“青鸟,你要不喊我声姐姐,我让你先佩戴几日?”舒羞望向青鸟打趣道。
“免了。”青鸟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舒羞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笑意更胜,柔声道:“青鸟,你现在又不是动不动就要上去拼命的侍卫,何必那般死板?”
“照顾好他,你也能获得好处,何乐而不为?”
不等青鸟张口回答。
舒羞抬起手撩动额前轻柔发丝,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平静海面。
“要姐姐说,你还是忘了徐凤年那令人讨厌的二世祖吧,那人自从我加入车队随行人员之中,就一直瞧不起出身卑微的我,遇上危险,更是毫不犹豫让我吕钱塘上前拼命。”
“假若不是我及时离开,或许我已然落得与吕钱塘相同的下场。”
青鸟冷声道:“世子说话做事,自有他的考虑。”
舒羞轻笑一声,将视线收回转移到青鸟身上,说道:“是啊,那徐凤年最擅长的就是欺骗你这般懵懂姑娘,让你心甘情愿的为其卖命,别看他说是让你不再做死士,可哪一次遇上危险不是你顶在前面拼命?”
“在徐晓眼里,包括你我在内,更是随意可以舍弃的牺牲品。”
“与之相比,我可是要不知道更喜欢他李长澜多少倍了。”
“他虽然很少许下承诺,看似薄情寡义,但实际对身边人却是极好,更是不允别人欺辱,只要我不背叛他,能一直讨得他欢心,想来我这后半生应该也能过得称得上幸福二字吧?”
“毕竟,伺候男人就能晋入一品。”
“天下再大,像是这种事情也必然是绝无仅有。”
青鸟眉头轻蹙,反驳道:“以色伺人,等你色衰之时,必然下场惨淡。”
舒羞眼睛弯成了月牙,用手轻轻抚摸着白皙嫩滑的妩媚脸颊。
她重重地叹了一声,说道:“寻常女子自是,可惜莪修炼了《白帝抱朴诀》能够驻颜,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更不用说我与他双修,其中得到的好处更是数不胜数,远非三言两句所能道尽。”
“想来等我百岁之后,也许会比现在更加动人也说不定?”
舒羞朝着青鸟得意地笑了笑。
闻言。
青鸟直接扭过头,不再理会舒羞。
舒羞则是加快步伐,很是轻快跟在青鸟身边。
她望着青鸟那张清冷出尘的容颜,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头,还有轻轻抿住的薄薄嘴唇,总能感觉青鸟虽然自幼就是梧桐苑的丫鬟,负责服侍徐凤年。
按理来说,应该早就被徐凤年采撷过不知道多少遍。
但以舒羞对女人的了解来说,她偏偏觉得青鸟好像还未曾经历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之事。
特别是之前,青鸟进入房间徐凤年房间。
亲眼看到她被折腾的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床的模样,整个人怔怔地站在门口位置,不知所措。
舒羞更是笃定青鸟绝对还是个处子。
她眼睛转了转,柔声道:“青鸟,要不今晚你我姐妹一起服侍李长澜如何?”
青鸟停下步伐,不满地看向舒羞,低声道:“龌龊!”
舒羞听见青鸟真的有了动怒的意思,基本明了自己猜测。
她也就不再继续试探,用手指勾着发梢,微微低头看向自己脚尖前面的地面,可惜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李长澜见舒羞一直欺负青鸟,言语间屡次试探。
他心知舒羞并非真的讨厌青鸟,而是在试着改变青鸟的想法,将她拉拢到自己这边来,借此来向他示好。
李长澜不好斥责,只好强行将这个话题盖了过去。
“行了,不要闹了。”
“超度亡魂本就并非易事,更何况是这欀樊十余万亡魂。”
“我虽然在施食、祭炼、度化等方面完成得都还不错,大部分亡魂都算老实,可其中还是有少量不服气的凶魂,我强行祛除他们,总归是沾染上了些许戾气,对于自身修为会有一定程度的损害。”
“我需要休息些许时日,将戾气驱除干净。”
舒羞和青鸟忽然停下了争吵。
不等青鸟关心。
舒羞已然来到李长澜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李长澜也不拒绝,反手握住,十指相扣,慢慢揉擦着手中柔夷,与其缓缓漫步同行。
舒羞和李长澜之间,本就存在某种很是奇妙的感应。
如今她们二人距离极近,双手紧扣,她更是明白李长澜状态极好,受到的损害并不严重,更多是在为青鸟解围。
舒羞想了想,用力踮起脚尖。
她贴着李长澜的耳朵,唇间轻启,吐出一丝香甜的热气。
“我见你好像一直对青鸟挺在意的,可惜人家性子太清冷了,比不得我会照顾人,讨你欢心。”
“要不晚上我易容成青鸟的样子,你且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