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什么动静?”
太和宫太和殿之内,乾皇杨真好奇地问道。
虽然里这里比较远,但杨真本人亦是常年习武修身,听力非比寻常。
他身旁的秉笔太监魏国政,稍稍告退去殿外问询。
不消片刻便再度走回太和殿:“启禀陛下,似乎是有刺客。”
“刺客?呵呵,金荣的同党?”乾皇杨真哑然一笑:“不去地牢救金荣,却想来刺杀朕,真是好笑。”
在他看来,太和宫防守森严,就是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却有人想顶着数位先天宗师和一众守宫禁军来行刺杀之事,殊为可笑。
毕竟,太和宫处于皇宫的中心地带,道路四通八达,宫内所有的先天都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
而在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刺客要解决太和宫内所有的禁军和先天宗师,来到自己所在的太和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杨真平淡地说道:“传旨下去,朕要活的。”
他倒想看看,谁有这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刺杀自己。
他更想知道,这背后的主使……李祺被劫一事的真相。
自从派人杀了东海玉龙后,杨真就感觉诸事不顺,先是李祺失踪,又是青莲山公然抗旨,……莫名其妙冒出的老君商会,甚至不久前李祺被劫,未知的先天宗师……
他总感觉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在针对朝廷。
“遵旨!”
魏国政恭敬道。
……
不再隐藏,不再收敛。
齐远明的气势如同海啸般奔涌而出,汹涌澎湃,自心底而生的杀意铺天盖地般袭来,有如狼噬骨之势。
而结成战阵、团团围住齐远明的禁军,直面这种威压,忍不住心惊胆颤。
他们虽然比普通人更强大,意志更坚定,可面对全力以赴的齐远明,他们和普通人没有任何不同。
只见最前头五個披坚执锐的士卒心神大乱,仿佛承受了天塌下来的巨力,骤然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这仿佛是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是天性赋予人用来提醒危险的直觉。
后面一排接着一排的人随之跪下或是逃窜……
“大……大侠,饶命,饶……”
有些意志超出常人又见多识广的士卒,面对高压,勉强能求饶。
可齐远明又怎会放过他们?
神照经此时已经全力运转,周身真气旋绕,就算是强弩暴射,也是若如蚊叮蚁爬,即使是刀斧加身,也不能伤及他的身躯分毫!
面对失去反抗能力的禁军,没有理会某些人的求饶,他面无表情的抬脚一迈,已经到了人群之中。
真气运转,天地间风起云涌,一掌凝聚大势,莫大的劲力贯彻于掌风之中,如同千钧重的巨鼎降落。
下一刻,席卷了周围的气劲闪烁着微微的白光,内部震荡千百次形成一个气旋,聚在齐远明掌中心,层层变大。
卷起层层气浪,白光黯淡,却在黑暗中煞是显眼。
覆盖了地面几十丈方圆,也把这几十个禁军全部笼罩在内。
墙壁倒塌,地面碎裂,周围的一切都不再完好……
一掌落下,四周骤然一静。
丝丝微风拂面,清爽地吹走所有的血腥之气。
如果不看地上的尸体,那太和宫门口便空旷了许多。
齐远明回头看了一眼,眼眸中淡光分明,神色不变。
刚迈出第一步,便有一道微风轻轻拂面。
一道冷色的剑光同时也无声无息的由身后刺向齐远明的肩膀,剑光、杀气内敛,速度明明快到了极致,偏偏没有发出丝毫破空之声。
“周阐?”
嘴上疑问,可手上的动作没有耽搁半分。
两根不辨指纹的手指轻轻的出现在剑光之前,轻轻一夹,可洞金裂石的剑光崩散,灵动的剑刃也像条死蛇一般再也不能动弹。
在来之前,齐远明牢牢地记住了花落楼已知的所有内府先天宗师,需要格外注意的五位,其中之一便是周阐。
似乎跟随花落尽平叛的监军,也是这位周阐。
他最擅长偷袭和刺杀,一手灵蛇剑法精巧无比,如影随形的身法能融入所有黑暗,哪怕是紧跟在人身后,也不会有任何异样。
“嗯?!”
低哼声响起,周阐的剑尖猛然开裂,七根细针带着抹红彤彤的光芒电闪而出,直奔几寸之远的齐远明。
毒针刺出,周阐瞬间松开长剑,不知从哪拔出一柄短剑,一抹寒光闪烁,刺向齐远明的胸口要害。
“呵呵。”
齐远明皮笑肉不笑,身形一晃,轻而易举地躲过毒针和这致命的一击。
身上的真气高速涌出,防住此间可能存在的偷袭。
周阐双眸一眯,心头一沉,知道这人极有可能是杀了章太安和陆权的幕后凶手,实力远超自己。
“我不是你的对手,可你要知道,这里……是皇宫!”
他话音刚落,便有三道身影同时出现,与周阐并列。
四人皆赤手空拳,气机相近,杀机弥漫。
轰!!
一声音爆巨响,齐远明如龙似虎,身形一闪,瞬间打出四拳。
只见四道流光一闪而过,四人身上的真气仿佛连成一体,合力之下,竟闪耀出淡淡的血红光芒,共同抵御住这四拳。
太和宫门口附近,已经变成了一个废墟。
四条人影围绕着齐远明拳脚舞动,一人灵巧如猫蛇,指刺针击,招式诡异;一人威猛无双,拳脚之间孕有无穷威力;一人阴狠毒辣,招招追魂索命,不似常人;一人如惊涛海浪,气势汹涌,宛若游龙。
而齐远明面对他们凌厉的攻势,没有丝毫轻视,体内劲力勃然,配合神照真气,防住他们宛如一体的每一击。
数息过后,齐远明抓住时机,趁他们交替进攻时的那一刹那,以一力破万法,轰出苍松蛟龙般一拳,如光似电,像是泰山压顶,击碎与之相撞的一切。
轰!!
轰鸣声再次响起,大地裂出一道道缝隙,像是悲鸣哭嚎所承载的巨大压力。
“啊!!”
气浪涌动,把原本碎裂成片的石板卷出数米开外,砸到接连不断涌来的侍卫身上。
随之而来的磅礴气势让想前进的侍卫们远离于战场之外,不敢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