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陈叶一人酒喝将近十坛的酒,就连一开始‘好客’的王二都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这傻大个怎么这么能喝?把他花大价钱买的酒都喝了个干净。
王二见到陈叶的酒碗见底,连忙又给添上了一碗,此时陈叶已经满脸通红浑身都是酒气。
按照王二多年的经验,处于这个状态的人只要再多喝几杯就会马上醉倒不省人事,到那时便是他动手的时候。
生性精明的王二一开始就不怀好意,但一直设局到现在,为的就是一个万无一失,这也是他多年行走江湖所积累下来的经验。
暗自对李奎和李黑两兄弟使了眼色后,三人便开始明目张胆地给陈叶灌酒,而他们自身则是给自己倒白开水喝。
如此行径当然被巩白梅给收入眼底,见状不妙的她摇了摇陈叶的胳膊,希望陈叶能有所动作。
然而正在兴头上的陈叶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来者不拒。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陈叶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这个状态就属于连花生米都拿不稳了。
终于,在第十二坛酒被喝完之后,陈叶打了个酒嗝,就倒在饭桌上开始呼呼大睡。
醉酒的陈叶就如同一块铁锭砸在了桌子上,脑门不偏不倚地在桌上留下了一个深坑,看的王二是啧啧称奇。
“这修横练的就是了不得啊,老大老三,你俩可得加把劲了,吃饭的功夫可怠惰不得。”
王二调侃了一句,在他身旁的李奎和李黑也是走的横练路数,只不过体格与陈叶相比可就相差甚远了。
李奎听闻此话也不生气,只是阴冷地笑了笑。
“不打紧,此人练得再好也是我们的嫁衣。算算时辰,坤教头应该快来了吧?我们给他献上这么一个小娘子,求他给我们三练一枚丹药不是轻轻松松?”
“哈哈哈,还是老大你想的周到,这么好的肉身若是做成肉食的话的确会浪费不少气血。”
王二盯着陈叶,在他眼中陈叶与那桌上的饭菜没哟别的差别。
李黑是个闷葫芦,他看了看巩白梅又看了看陈叶,一句话都未说,只是双眼之中有些惋惜神色。
瞧出了李黑想法的王二搂住李黑,开口劝慰道:“这般女子不是我们所能图谋的,老三你放心,等这一单干完之后,我带你去城里好好爽一爽。”
直到此刻,巩白梅才明白王二三人想要做些什么,她强忍着内心恐惧,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桀桀桀。”王二发出了反派标志性笑声。
“小娘子,我们可是魔教中人,今儿个本来不想横生枝节,但是你们自投罗网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魔教?”巩白梅眼神闪烁,“我也是魔教的人,你们要是乱来,我爹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哦?”王二一愣,倒是被巩白梅的气势给震慑到了,“你爹是何人?”
巩白梅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可一想到自己爹爹正在玄天宗的天牢里,玄天宗的人还在通缉自己,这个时候要是自报家门反而会适得其反。
于是乎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巩白梅只是将手摸到了腰间的佩剑之上。
“你们不配知道我爹的名字。”
攢着酒碗的李奎一瞪眼,手中瓷碗便被捏了个粉碎。
“我还以为真是哪家的大小姐呢,呵,我告诉你,我们三兄弟可不是被吓大的!”
巩白梅手心已经开始冒汗,她白天交战之后本就是强弩之末,待会儿要是再动手的话,身上的伤势爆发岂不是只有任人鱼肉?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陈叶能够清醒过来,不过当巩白梅瞅了一眼毫无动静的陈叶之后,她就有些绝望了。
罢了,若是不敌这三人,自己便自刎。巩白梅一咬牙就下定了决心,身为巩家的小姐,她决不允许自己被这些小人所玷污。
“大哥二哥,按我说这小妞嘴硬的很,我们先搓一搓她的火气,再拿她爽一爽。事后再处理处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憋了大半天的李黑终于开口了。
李奎看了眼自己这个亲弟弟,他在想些什么自己怎会不知?
“也不是不可,老二,我们犯不着这么给那傻鸟面子吧?“
三人当中,最理智的便是王二,即便两兄弟已经动摇,但他依旧坚持一开始的想法,巩白梅他们动不得。
正当王二准备开口时,屋外天空之中传来了清冷的男声,恍若仙人下凡,庞大的威慑直接镇压住了王二等人。
“王二,洞主需要的东西你可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此话,王二一个哆嗦,拉着李奎与李黑跪在原地,如同捣蒜一般不停的磕头。
“禀报坤教头,都已经办好了,并且还有意外之喜!”
刚才口出狂言的李奎磕得最起劲,生怕下一秒钟自己就身首异处。
“哦?我倒要看看这意外之喜是否能抵得过十几坛美酒的亏空!”
天上之音转怒,下一秒这稻草房的屋顶便被狂风掀开,屋内的一切都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巩白梅此刻眯着眼睛看向了天空,只见一团黑云悬浮其上,一个鸟头人身之妖穿着戏服正向下俯视。
见状,巩白梅瞳孔猛然一缩,呵斥道:“王二,你居然勾结妖族!此事要被教内之人知晓,必定要将你的魂魄拘役在往生灯之内!”
还未等王二发话,一道劲风便从天而降。
下一刻,一丝血线从巩白梅脖颈之处浮现,随后血珠逐渐渗出。
巩白梅眼睛瞪的浑圆,一脸不可置信地想要用手捂住喉咙止血,可双手还未触及皮肤,便意识逐渐模糊。
临死之前,巩白梅看向了陈叶的方向,她眼神里种种情绪浮现,最后却化为了释然,或许走到此处便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爹爹,女儿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了……
王二见到巩白梅死亡之后,反应也是极快,“坤教头神通无敌,小的佩服佩服!。”
坤教头鸟眼眨都没眨,只是问道:“王二,你所说的惊喜,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