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货，江望还真不记得这人姓什么，只记得这货是OS老板，杜欣可的前夫，男士香水味巨浓，还给空谷幽茶发过律师函，整个就是闷骚加精神病，刚才的话语也阴阳怪气的。

江望不动声色地说道：“原来是OS的老板，不知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事，就是OS在投放商城大屏广告的时候，对接的公司说和你们空谷幽茶也在和他们对接，他们说OS的广告更符合市场的审美，就和OS签合同了，特意打电话和江总说声抱歉了，呵呵呵呵！”

江望面目表情地挂断电话，这货嘲讽他，走到杜欣可的工位前，杜欣可在整理广告的合同，江望说道：“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抢了我们对接的广告位置，你问下情况。”

杜欣可听到江望的话语后，脸色一僵，慌乱中碰倒了水杯，倒在桌上发出‘哐当’的声响，还好杯中没水。

江望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方新晴投来关心的目光后问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OS的老板！”江望淡淡回了句。

杜欣可打通了广告投放公司业务员的电话，听到的话语令她难以置信，那些还在谈的广告位置，后面十天的时间，已经被其他公司投了，合同已签。

具体什么公司抢投的不方便透露，杜欣可再继续追回，对方急忙找了个托词便挂断了电话。

她继续联系，收到的反馈都是如此，其中一个业务员还算有点良心，小声在电话里和她说：“欣姐，是有家公司出了两倍的价格抢走的，老板不让我说，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我还是说了，如果别人问起来，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工作都有可能不保。”

杜欣可很着急上火，她根本没有处理这种职场突然极具转折事情的经验，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方新晴走到杜欣可旁边说道：“你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过来的吗？”

“是谁？”杜欣可机械回道。

“还能是谁，你那同行前夫呗，我就不明白了，如果一家广告投放公司被撬，也能理解，可这次十一家店分布很散，准备投放的广告位遍布西洲市东南西北，涉及到的广告投放公司很多，OS是如何全知道的！”方新晴板着脸问道。

杜欣可瞬间理解了，这是在说她通风报信呢，点她呢。

想到那个下雪还在奔走的夜晚，资料掉到地上无助的瞬间，百感交集，还有加班好几天的赶工，她委屈极了，强忍情绪回道：“离婚后，我已经和OS切割了，现在我也没有任何立场去告诉OS这些呀！”

江望赶忙站出来做和事佬，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有问题我们解决就行了！”

方新晴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事实就是线下广告我们都投放不了，这可是十一家店同时开业，一点小错误都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更何况现在这样如此严重的差错。

如果新店开业不及预期的三分之一，公司将负债累累，当初我就说不该拉你进来，有些人非不听！”

江望算是听明白了，方新晴这是点他呢，他劝了句，方新晴声音更大了，好像和他吵架一般！

杜欣可急忙解释道：“我也有30%的份额，我肯定是希望新店顺利开业的呀！”

“可补充合同里，就算这些店都倒闭了，你还是可以以最初谈好的价格卖回给公司，有些人就非常离谱，竟然会主动提出这种不对等的条款。”方新晴对着杜欣可说。

江望彻底明白了，方新晴看似在说杜欣可，实际上都是说的他，吵架全是都他‘开炮’呢。

他也不劝了，说了句：“你们吵吧！我去看看事情还有没有其他转机。”

江望走出办公室，在门口偷听了一会，两人没有在吵，合着就是骂他呗！

计划再一次被打乱了，十一家店同时开业，这个决定真的太过于草率了，如果这次策划真的没翻起什么水花，开业没打出名气，后续十有八九要亏损，原本盈利的三个店加上系统的结算，都得拿来填补亏空。

今后拖着这十一个店走，那三个没钱装修升级的店就会因为没有后续资金，只得一拖再拖不能重新开业，房租和员工工资开着，一两年都可能缓不过来，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通通倒塌。

江望现在心理是真没底，没有线下广告的支撑，到底影响会有多少，他真的不好预测，他只能尝试能不能找到其他合适的位置投放。

事实却是没用，那些好位置全部被抢了。

提高价格给投放广告的公司，然后替他们付给OS违约金，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也的确烂透了，先不说金额太高了，投放广告公司和OS将成为此事的最大赢家。

投放广告公司将得到高于两倍市场价的费用，OS也将得到空谷幽茶违约的巨额赔偿金。

此路不通，提前开业也是一条路，OS只投了25号之后的，江望权衡着利弊，要不要提前两天？

明天就是22号了，必须早做决定，从办公室回到出租屋，江望冥思苦想很久，不知该如何面对。

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22:31，此时他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座机号码，接起电话，是一个沉稳的男声说：“江望是吗？有郑建和卢北是你的店员吗？他们两人打架，你来一趟局里协助了解！”

江望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是谁，说这两人都是空谷幽茶还没开业风西路店的，他就知道对方没找错，的确是他的员工，他得去一趟了。

江望拨打了方新晴的电话，这两人方新晴应该培训过，应该会更了解情况，打了两个都没接，江望独自前往局里。

原来是两人约着去烧烤摊喝酒，喝得有些多，然后便打起来了，打起来的原因也很扯淡，郑建是当店长，卢北是店员，江望出了预备店长的制度，店员觉得江望很会管理，店长觉得原来OS的管理好，两人喝多了开始争执，谁也说服不了谁，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