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摇摇头,“不知道,说是一名年轻武者送的,不过看看就知道了。”
打开木盒后,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枚玉牌。
知更看了看玉牌,能察觉到这玉牌好像是出自望月观的手笔,不过他还是先拿起了信。
很快,知更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是陈兄来信!”
“陈墨?他现在怎么样了?”夏红妆顿时来了精神。
自从陈墨走了,她就再也没吃到那么好吃的饭了,现在一想到,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原本知更看到陈墨来信还很高兴,但当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脸上露出一丝阴沉。
“陈兄那边遇到麻烦了。”
陈墨的信并没有太多的信息。
只是和知更问好,然后又说自己在月桂镇遇到了一些麻烦,都放在了玉牌上。
说着,知更把手中的信笺递给夏红妆。
然后拿起木盒中的玉牌,身上灵气涌动,手中掐诀。
这是望月观内弟子专门用来查验身份的灵诀。
因为没有杀伐力,只能确认身份显示望月观密语,所以只是普通的灵诀,并没有列为异术。
一道白光打在玉牌上,原本平平无奇的玉牌上顿时展现出繁密的阵纹。
随后知更把玉牌贴在眉心,片刻后,知更脸上露出一丝惊骇,“出大事!”
夏红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知更如此失态的样子,不由好奇道,“怎么了?”
“望月观在月桂镇的分观被人屠了!”知更把玉牌递给夏红妆。
夏红妆查看完玉简中的内容后,顿时怒发冲冠,“什么狗屁道宫!干他!我现在就去找飞舟!”
知更急忙拉住夏红妆,比起夏红妆,他更加冷静,“这件事不是咱们可以做主的,按照这玉牌中的内容,这道宫的实力已经不弱了,背后说不定还有四品以上的存在,必须尽快上报。”
“那咱们什么都不做么?”夏红妆有些不甘心。
知更看向夏红妆,有些迟疑。
自从他掌管后,就连原本的棚户区都纳入了云月坊市阵法的范畴,统一进行了改造。
虽然因为先前的大战导致大量普通人死亡,但随着望月观的支援,又来了大批的劳动力,知更出台了很多的政策保障他们的生活。
这就导致坊市内的矛盾和外界的危险几乎消失殆尽。
他也知道,夏红妆的功法本就是战斗功法,想要进步,必须进行大量的战斗,这段时间云月坊市里非常和平。
思索了片刻,看着夏红妆不甘的表情,知更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先把这件事上报给师父,然后咱们就乘坐飞舟过去看看。”
“不过,事先说好,过去之后,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不能意气用事!”
虽然松口了,但知更还是和夏红妆约法三章。
夏红妆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没问题!”
她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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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陈墨看着摆放整齐的极阳丹,轻轻吐出口气,拿起一颗极阳丹就吃了进去。
想要成为炼丹师,传承、药材、灵火、丹炉缺一不可。
极阳丹就是专门用来孕养灵火的特殊丹药,早就来到月桂镇前陈墨就获得了。
之后陈墨也一直没有舍得卖,直到此时,陈墨终于才开始服用。
丹药刚入口,陈墨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热流从喉咙中滑落。
这股热流一路下滑,仿佛没有实体一般,直奔着陈墨的丹田而去。
随后就盘踞在陈墨丹田处,不断的散发着特殊的热量。
陈墨能感觉到这种热量和体内的灵气正在相互融合,发生了着一种奇怪的变化,可惜陈墨的境界不够,只能感受到其中带有一丝火气,不过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有了一丝明悟。
‘这就是正在蕴养中的灵火吧?’
就在这时,陈墨突然感觉眼前一花,隐约间仿佛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起来。
在这种扭曲的空间中,只是看一眼,陈墨就感觉头晕目眩,同时,陈墨也发现,自己全身仿佛被一股特殊的力量所禁锢,除了眨眼呼吸外,就连扭头都异常艰难,当即心中一片骇然。
‘这是怎么了?’
空间的扭曲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陈墨就感觉到周围仿佛越来越热,仿佛整个空间都变成了一个大蒸笼,甚至陈墨都感觉自己原本寒暑不侵的身体开始冒出汗水。
在陈墨的感知中,只是十几息的时间,周围的温度就达到了八九十度。
哪怕周围的空间一片扭曲,陈墨也能感觉到周围升腾而起的恐怖热量。
汗水刚从体内流出就被周围恐怖的热量蒸腾成一丝蒸汽,并在身体上留下一丝烫伤。
随着时间推移,陈墨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更是慢慢的在恐怖的热量中干瘪萎缩。
但陈墨却依旧睁大眼睛。
他不甘心。
他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陈墨即将撑不住的时候,陈墨终于看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让陈墨感觉恐惧的是,那只是一朵小小的弱不禁风的——火花。
这火花并不是橙红色,而是青中带着一丝粉,仿佛真的是一朵从火焰中生长出来的花一般。
‘竟然,都是因为这朵火花?’
陈墨的脑海中闪过一道荒谬的念头,随之而来的却是不服。
凭什么!
你一朵小小的火花也想夺走我的性命?
凭什么!
我努力修炼难道就是要被你活生生烧死么!
陈墨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屈,开始拼命的驱使自己的身体。
奇怪的是,看到这朵小小的火花后,陈墨原本行将就木,即将干枯的身体内,也在他不屈的意念下,传出阵阵轰鸣声。
那是体内的血煞气在奔腾。
血煞气疯狂的运转,陈墨的体内开始涌现出一股股的热浪。
这些热浪从陈墨体内散发出去,不断的抗击着周围的热量。
渐渐的,陈墨感觉自己什么都感知不到了,仿佛再也感受不到周围的热量。
在陈墨的意识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墨仿佛听到一道极其缥缈的声音惊讶道,“咦?”
下一刻,眼前的所有景象仿佛玻璃,轰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