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花?
同在郝府生活了二十余年,郝仁终于知道了,吴妈的名字。
记得刘备曾经说过,整个郝府,除了吴妈,没有一个人,名字是正常的。
也不知道,他说的对是不对。
同时,郝仁也是头一次发现,家里号称河东狮吼的吴妈,还有如此女性化的一面。
狗日的华佗,天天在我府上白吃白住,还偷偷的泡我老妈,不对,是泡我吴妈。畜牲啊!
好一朵吴春花儿啊!
感谢郝家主,若不是你不同意收老夫为徒,老夫岂会想方设法,最后得到春花儿的心?
感谢廖平小哥儿,得亏是你的提醒,让老夫开始关注春花儿,终于让老夫找到真爱,有情人终成眷属!
华佗笑了。
郝家主生气了,在心里问候了,华佗之很多代女性。
一直回到房里,嘴里都还在骂骂咧咧。
“狗日的华佗,难怪有人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我这才离开家多久?”
“夫君,苋儿认为,你应该高兴才是。吴妈也才四十不到,她跟着婆婆来到郝府,为家里、为夫君两兄弟,操劳了一辈子,如今看上华先生,咱们应当祝福才对啊!”
“苋儿,理儿是这个理,为夫也懂。但是不知为何,就是心中气不顺。”
狗日的华佗,本总管想留你为我做事,你却想做我爹,不对,是想做我吴爹!我呸。
某家主气鼓鼓的,一夜未曾睡好。
眼不见,心不烦。
某家主决定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去跟刘备索要聘礼,而后去江东,替二弟提亲。
离郝府不远,卫宿将军府。
陈到最近抑郁了,作为大总管的贴身保镖,自打总管成亲后,他就失业了。
最近一次上班,还是去年同总管大人,北上西凉,而后南下荆州。
主公刘备,大总管郝仁,似乎都将自己给忘了。
唉~,奈何青云士,弃我如尘埃。若奈何兮,若奈何。
邦邦邦,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陈到的感叹。
“谁啊?”
“陈将军,大总管有令,令你做好准备,不日将保护总管大人,下扬州。”传令兵来报。
哇哈哈哈,我就说嘛,如本将这般,忠心耿耿之全职护卫,总管大人怎会将我忘怀?陈到笑了,心情瞬间多云转晴了。
某人言而无信,今日又一次来到州牧府,找到了正在奶孩子的刘备。
“哎呀呀,主公今日气色之佳,可令桃花失色啊!小阿斗也是,越长越像主公了,长大了,肯定会迷死不少姑娘。小子郝仁,拜见主公。”
卧槽,异常,太异常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备放下阿斗,盯着某人,警惕的防备着。
“不知郝总管前来,所谓何事?”
“主公,咱俩谁跟谁,为何如此生分?真令仁心酸啊!”
“呸,少来。有事说事!”刘备询问道。
“主公,是这个样子。我家老二,眼看着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吴妈都催的不行。最近属下为其寻得一良配,想跟主公借点东西,以作聘礼。故仁来与主公商议商议。”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心了。刘备松了一口气。
“汉歌啊,以你之贡献,莫说是些许聘礼,你就是要与备平分益州,备也心甘情愿。”
“真的吗?呜,主公大气,仁感动的都想哭了。”
“汉歌只管道来,需要借何物,备无有不允!”
“主公,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仁只是想跟主公,借三千担精盐,三千匹战马,三万金而已。”
啥?你再说一遍!三千担精盐,三千匹战马,三万金?还踏马而已?
“滚一边去,没有,一金都没有。来人,送客啦~”
刘备想撵郝仁滚蛋。
不远处的王琦,站如松,眼观鼻鼻观心,俺听不见。
“主公,你刚刚明明答应了,无有不允的。”
“是吗?谁能证明?本州牧反悔了。”刘备开始耍赖。
卧槽,姓刘的,人岂能如此无耻?
“主公,仁已经许下承诺,答应了以此为聘礼。总不能言而无信吧!那不是叫人笑话。”
“那是你答应的,关我鸟事?”
“卧槽,你给还是不给?”
“说了不给就是不给。”
“老子不干啦,老子要告老还乡,回我徐州去。”郝仁直接放大招。
“狗日的郝汉歌,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都行,老子不干啦!”
“备操、操……”
刘备被气到,操不出来了。
“你们兄弟俩,这是在干嘛呢?”甘夫人出现了。
“嫂嫂且保重,仁这就回徐州去了。待有闲暇,再来探望嫂嫂。”
“叔叔且慢!夫君,到底所谓何事?”
刘备将聘礼一事,告知甘夫人。
“敢问叔叔,给幼志说的哪家女?”
“江东孙权之妹,孙尚香。仁本想着,以此亲事,替主公结好江东。奈何主公不允,仁心灰意冷矣!”
啥?孙权他妹?早说啊,为啥不早说。刘备心生抱怨。
“夫君,既然是江东明珠,此些聘礼何来过分?还不快答应叔叔。”甘夫人劝说。
刘备没有接话,返身进去书房,写下几张手令,并用上州牧大印。
“诺,精盐、战马、黄金之手令。汉歌你自去找糜竺、贾诩、李严调拨。”刘备将手令递给郝仁。
“多谢~嫂嫂!”郝仁拐了个大湾儿。
卧槽,这个狗东西,是不是在故意气我?刘备即将爆发了。
“还是嫂嫂明事理,不像某些人。嫂嫂,兄弟我这就告辞啦!”
某大总管,丢下一句话,一溜烟跑了。
“木纳,刀,我的刀呢?我要砍死这个狗东西!夫人,你放手,别拉我。”
“夫君息怒,真让你砍,你舍得吗?男人啊,总是口是心非。”甘夫人也丢下一句话,回屋去了。
唉~
刘备冷静了。
正如夫人所说,自己怎会真的去砍郝汉歌?
想想前些年之落魄,再看如今之辉煌,皆是郝汉歌之功。没有他,何来今日之大好局面?
郝汉歌以往所行之事,皆是在替备考虑,都令备得益。或许,此次江东提亲,汉歌也是在为备谋划。提前交好江东,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哎呦喂,皇叔啊,你可长点心吧,他这是在撬你墙角啊,聘礼还要你来出,上哪说理去?
就在此时,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映入刘备眼帘。
“主公,刀来了。”王琦惜字如金。
额?
砰~
刘备一脚踢在王琦腚上,大骂:“狗日的,该听的你听不见,不该听的,你倒是跑得贼快。滚~”
后者边退,边揉着腚,嘴里嘀咕道:“俺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