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廊入口，星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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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frisk，你究竟怎样才能停下来？”

小花询问着frisk，看着祂一脸平淡的样子，“你不能再继续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糟糕透了。”

「你对小花说，祂过得很好，请别担心。」

双眸失明的frisk，左手握住真刀，独自走进长廊

“哦，真是一个笨蛋。”小花说，“只要重置一下就好，sans玩两天就腻了，伤害自己并不会幸福的。”

审判长廊，晨光倒影在哥特式的玻璃窗上。

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审判长廊边缘位置。

一位人类与骷髅站在晨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互相对峙着。

“884次……”

sans暗淡的一双眼开始明亮起来，“老实说，这个数字让我想说点什么了，晚点打吧。”

「我们可以一起生活。」

“嘿，没想到你还站在这，说这话，用着偏执、幼稚的理由，但……你的诚意有点打动我了。”

sans道：“听说过神话故事吗？那是属于地上的故事。”

「……」

“西西弗斯被神惩罚永远推动巨石向山上前进……直到顶端。”

“巨石推不上去，他就不能休息……也许西西弗斯不会成功……你会成功。”

「……还没有击败你。」

“不，不，这不一样……我原先以为是老套的骷髅哨兵对战被唤醒邪恶内心的人类，站在这审判长廊下。”

sans突然笑了，“嘿，所以我提前背叛它们，让你刚掉下来就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一路赶到这里来……你、我打架，然后世界走向毁灭。”

「……」

“哦嘿，杀掉它们的时候，我没有什么负罪感，毕竟我有一千份不同的屠杀记忆……那都是人类做的，逼疯了不少其他世界的‘骨’哭。”

很意外，sans难得讲了一句调情地狱话。

“如果你死到1200次，那我就投降，和你达成停战协议。”

“因为你的痛苦，远在我之上……如果那时候你还能保持善良，那么我将授予你一个重生之星徽章……毕竟伤害自己达到lv99，10000血是什么概念？那是痛苦爬满全身上下，求不得解脱的感受。”

「最后，我还想说一句话……猜猜是什么？」

它睁着一只眼，似乎是在等待答案，“给你个提示，在你看来，最奢侈的是什么呢？”

五秒过后，祂抬起头，应答道：「选择」。

「哦嘿，你真聪明，居然答对了。」

sans高兴的“骨”掌，“每个人都要经历无数选择，有被迫、强迫或者自愿参加，无论哪一种都会推动事情进展。”

“你不一样，你的决心能够回溯时间，是个容器，大到能够把握选择。”

“无论成败多少事，方知今日我是我。”

“嘿，frisk，这算是我第一次正视你呢，以往我都是把你当chara来看待……讨厌人类的祂，很早以前就躺进棺材里面了。”

「chara还活着。」

“活着？”这只骷髅故作捧腹大笑地样子，“怎样状态对你来说活着呢……你给不出确切答案吧？”

「……」

“你带着六个灵魂走吧，它们就在后庭的七个棺材里面，装着容器……这有助于你掌控时间，成为神福。”

[……?！]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呢？”sans大笑着，“我只是觉得你善良应该得到礼物……我用高超的科技掠夺过不止一个世界作为灵魂养料呢，还有我的游荡死神朋友帮忙推荐的世界作为旅行目标……嘿，我可能说得太多了，显得我很坏，观众会嫌弃的吧……”

“答应我，杀了我之后，去拿装有六个灵魂的容器，然后重置世界，还这些孩子一个自由。”

「你答应sans，你会的。」

“很好，很好……那我们直入主题吧！”

sans一抬手，眼里亮起红黑色的光芒，无数能量枪械对准frisk。

“知道吗？你每次重置这些枪械都会充满能量，一次又一次把你弄死。”

“你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信仰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你近身，我也会魔法、近战，一把刀砍死你。”

……

路明非一刀切过白王身体，却发现这仅仅只是一个幻象。

场上不知何时响起《碎镜》音乐声。

白王掌控着火、土能力，将土质改为炭，并且加热到一千度接着压缩再次加热一万度。

这是金刚石……也可以称为钻石的生成过程，属于物理学攻击。

它「权能」有限，比起绘梨衣那样无限次誓约胜利之剑的假幻象，它更务实物理和世间变化。

别人随手就是百万温度的喷枪，它却要搓这种小石子当做枪械子弹来试探路明非。

这起手的攻击未免有些寒颤。

接招吧，半径一百米的钻石水花。

“你……为什么要放音乐？”

路明非随手切掉了这些飞过来，动能足以击穿装甲坦克的石子，剩下一些穿过他的身旁。

“我的病更严重了，再给我听下去，我会沉沦在幻觉中无法自拔……我不想回到那个虚假的世界了，让我有点念想吧，真的。”

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被邪骨审判了，那种我就是福的感觉异常明显。

[狂风呼啸，路明非在尝试饶恕你。]

……

白王没有回答路明非问题，数百道带着黑色流质物体风刃袭来。

这些风刃迅猛无比，像是十几级台风凝聚在一起。

这是属于仇恨的力量，它会侵蚀、并且消融灵魂力量。

路明非手中红芒闪耀，从中间分开风刃后，开始左右移动。

这次是无规则对战，整个屏幕上只有一个红心灵魂与三重身白王。

「战斗」「查看」「仁慈」「物品」均看不见。

相比起来这些，白王目前的龙躯健硕、高贵模样，均被仇恨的黑色流质物体给破坏，反而显得异常恐怖。

“唰唰！”

无形的风刃在被路明非分解之后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穿过一栋高楼，将大楼的玻璃全部震碎之后，在另一栋楼墙面上留下一道道深邃痕迹。

白王对路明非是下杀手，路明非却在寻找「仁慈」按键。

这种无规则战斗，如果不是灵魂反叛或者濒死，根本没有所谓「仁慈」选项。

趁着路明非躲避的间隙，白王带着一众虚影围堵住路明非本人。

八道白王身影出现在路明非方位上，对着路明非便是一阵隔空挥拳。

哦啦哦啦哦啦！

一阵带着隔空拳影和尾影留下，路明非招架一阵后，干脆放弃防御，略微后退，握紧审判之刃摆出一个姿势。

既然有这么多假像，用那一招效果应该不错。

刀刃·环断面。

红色能量一刀切出，所有白王虚影均消退，仅仅留下白王的龙躯身姿。

路明非无心战斗，他有很多没想明白的事情需要理解。

水中映月。

路明非那一刀明明看中了它，却在下一秒被它利用「权能」更变为闪避近身。

它也是能够短暂收束可能性的存在，黑王之下第一龙王，整个世界上，除黑王外，唯一能够短暂逆转自身死亡可能性者。

白王媲美百万斤力道的甩尾加上仇恨灵魂碎片力量的100倍乘于n次方10，趁着路明非不备，直接攻击在他身上。

“砰！”

宛如一拳打在弹起的篮球上，路明非已超过音爆的速度飞掠，划过天际，撞在一面又一面的墙壁上。

一栋接着一栋楼的高墙倒塌，带着仇恨灵魂力量的数百道风刃袭来。

白王对龙国的覆灭、对人类的态度，它的高傲、歧视思想、权力崩灭，屡次地位被冒犯怒火等等，均是化作仇恨的动力。

逃不出黑王界定的可能性收束命运，蓝白布置下的必定死亡……这个世界就是玩具，一个彻彻底底的商品玩具。

它讨厌这个世界！

没有上杉绘梨衣这种相信世间善良意识补完存在，白王恨这个世界的动力达到了灵魂碎片的极限。

甚至灵魂碎片依靠路明非无穷的决心力量，出现反哺灵魂碎片迹象。

一阵音乐声音响起，这次是《野兽囚笼》

——

风声呼啸而起，chara的灵魂被抓住，呈现蓝色模样。

“刺啦！”

匕首划过地面，在审判长廊上插入地面。

路明非看着眼前的一切，对面是黑色斑点着装的sans。

周围地上满是残痕断岩，地上插满了断裂的骨头。

数道骨头袭来，路明非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打断对面黑斑sans袭来的骨头。

「对面应该是白王。」路明非这样认为。

他已经开始分不清虚实了。

路明非知道，自己在发癫，并且严重到需要吃药。

“呼～哈……”

对面黑斑sans累得够呛，脸上开始渗出汗液。

“接下来，我要使用我的特殊攻击了。”

黑斑sans道：“准备好迎接了吗？”

路明非神经拉紧，注视着现实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sans，握紧手中匕首……应该是审判之刃。

“休息一下。”

黑斑衣sans脱下自己的兜帽，直接坐在一根还算完好，没有插满骨头的石柱上……尽管那上面满是chara切割出的刀痕。

“当啷！”

无限穿越chara丢掉自己手里的刀，跟着sans躺在一起。

？！

sans看着chara，有些错愕。

chara望着拜站庭式教堂顶端，目光有些空洞。

祂也很累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屠杀？”

黑斑衣sans语气悲伤，“我失去了家人、朋友、甚至是暗恋的人，这些都是你干出来的坏事。”

“……你还是不要知道这么恐怖事情的原因比较好。”

chara望着自己眼前不远处的上、下、左、右键盘和选择按钮不再做指令，目光一凝。

是‘玩家’呐……祂想对sans说声抱歉，但可惜了，做事情就是祂。

“它暂时没动了，我们也许可以聊一聊。”

“你原先没有家人、朋友吗？”黑斑sans提问第一个问题。

“我是患有后天精神病，家人、朋友几乎一个月见一次……自从有这个决心灵魂之后，我的病就更重了。”

chara哀叹，“我在精神世界里，杀掉frisk……那个孩子，长得跟我有八分像，一直温柔善良的给予我动力……还有不存在的其他人，比如六魂，它们每一个都像真人，是我的同学和朋友。”

“我把他杀了，就像杀掉了我的良知般，一发不可收拾……我明明不想这么做的，对我来说太煎熬了，我很想有一个人来救我呐。”

chara望着上面，以平淡的口吻叙述着这个事情，“我不介意住伊伯特山的地下世界一辈子，因为这里让人安心，托丽尔也不会介意我有病，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尽管我看艾斯戈尔·逐梦屡次像一朵小花，可我每天和它生活依旧很快乐。”

“……”

黑斑sans沉默，它坐在石柱上，侧头看着chara。

这孩子痛苦明显比自己还要高。

“我分得清，那边才是现实与虚幻…可现在，我又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定线了……太苦了，醒来发现所有怪物都化为尘埃，却无法动弹，使用能力。”

“那……你需要拥抱一下么？”黑斑sans难得说出温暖话语，“你还有什么梦想没说吗？一起说出来吧。”

“不用了，我是我，这世上没有frisk可以依靠、拥抱，倾诉痛苦，我也不会逃避到你这个审判者怀里…至于梦想……”

chara望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左手，淡淡道：“我的梦想是脱离这个世界，哪怕我的精神病会加重，也要穿越其他世界定居，享受和平……如果一个世界不行，那就无数个世界穿越。”

“总有一刻，我会比现在这个时候，想象的要善良。”

chara随手拿起刀，一个翻身便朝着黑斑sans捅来。

！

黑斑sans一个闪避，继续召唤出骨头攻击。

……

海边，沙滩。

“sans，来打‘派’球吧。”

chara拿着排球，招呼着带着兜帽的黑斑衣sans。

“哦，好。”黑斑sans拿着棒球手套。

“准备好了，挥球！”

chara拿着棒球棍击打出一球。

——

“轰！”

一颗大烈焰火球朝着路明非飞来。

重炼火、土、风、水元素，用转换言灵构建雷、光双重附属元素。

制造球形闪电网围困路明非的白王，注视着他逐渐走向死亡结局。

路明非动弹的越厉害，球形闪电便会追踪上他全身，接着电麻人之后，被超高元素「火」烫伤……白王甚至都不指望就这一招大火球打死路明非。

路明非的决心个体强度很高，失忆后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接住了……排球。”

只听路明非喃喃自语着，紧接着伸出手，红芒一闪，竟然硬生生扛着球形闪电的压迫，朝着虚空抓握住仅到自己身前十几厘米的炽热火球。

随后，路明非将接住的火球抛出，喊出一句令白王有点懵的话，“小心点，别受伤了，sans。”

白王急忙调整架势，同时用言灵加速闪过。

火焰在它身后不远处凭空熄灭，被压缩成一个弹珠，最后燃尽消失。

白王用「权能」很快调整好了姿态。

路明非身上红色光芒越来越强，决心有一种覆盖他全身的趋势。

即便路明非因为高温被烫伤了皮肤，他也仍是毫无清醒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