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再将视线转移到八仙桌上时,阎埠贵的发言已然结束,接下来就是易忠海装杯的时候。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咱们院里连针头线脑都没咋丢过,现在苏泽家里丢了三百九十块六毛五,这个性质很恶劣!
如果谁眼红给偷了,趁着还没闹大,赶紧还回去,这玩意可严重呢。”
易忠海严肃说道。
只是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甚至交头接耳,就是没人往前走。
真正的小偷亦是在人群中混淆,只是嘴角得意的笑容倒是让他无处可藏。
说实在的,刚才看到苏泽的时候,他还有些疑惑,这种事情竟然没让苏泽受刺激,然后嗝屁。
不过,他也没着急,就这样的身体素质,早晚的事。
苏泽不会等着小偷亲自上门。
在原著中是没有贾东旭出现,可是能从贾张氏的为人处事中看出来他也不是啥好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壹大爷,我想好了,如果没人承认,我觉得还是报警更方便。”
如果他们几个大爷就能把这笔巨资的事情解决好,那么要警查干啥?
“报警?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
“我觉得报警也好,能快点找到人。”
阎埠贵却说道。
他是看不惯苏泽家那么有钱,可是也不希望那个偷钱的就这样拿着钱挥霍没人管。
谁不希望这笔钱在不被追究的情况下,是攥在自己手里。
贰大爷刘海中同理,又不是在自家手里,抓到小偷才是重要的,“我赞同。”
于是,他们便委任许大茂骑着他爹的自行车,往派出所去了。
“东旭,他们去报警了,会不会查到咱家?”
“放心吧,只要咱咬死,他们还能硬翻不成?你把钱放好了吧?”
“早就放好了,快四百块钱呢!到时候拿出一点给你办个体面的婚礼。”
母子俩人交头接耳,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一切已经被苏泽尽收眼底。
他就知道,凭他们俩人的自信和贪婪程度,肯定不会选择还钱。
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贾东旭不出点事,劳资直接投河。
过了会,许大茂就带着警查回来了。
“警查同志,就是这个院,就是他的钱被偷了。”
警查又问了苏泽一些问题,他全部回答。
“苏泽同志,我们会尽快搜查出来,给你一个答复。”
“同志,其实我有一个怀疑对象,不过仅仅是怀疑,我只是在那个时间段看到那个人,从我家的方向跑出去,不是很确定。”
“现在整个院子的人都是嫌疑人,你可以说。”
如果是平常,恶意指认他人亦是要判罪。
可苏泽现在是受害者,整个院子的人都是怀疑对象,他可以指认出来。
“我怀疑是他,贾东旭。”
苏泽也不管对错,反正他的嫌疑很大,和自己看到的外表很吻合。
贾东旭突然被提名,内心咯噔一下。
他这么巧,能直接指认到自己?
不过他知道现在最不能慌,要不就是不攻自破。
于是,他故作镇定的坐在椅子上,翘个二郎腿,“苏泽,你别血口喷人啊,虽然警查同志说你可以指认怀疑对象,但我还能告你诽谤!”
苏泽看他完全不惧的样子,微微皱眉。
好嘛,贾东旭还挺能沉得住气。
不过一会可就出没他嚣张的时间。
起初自己本着人不犯我,我直接躺平的心思,谁知道还没穿越过来满半天就被偷家,所以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他只是想躺平,不是残疾人。
“警查同志,我觉得是贾东旭的原因是,他在院子里跑过我看到那人左边臂膀的棉衣上也有碎花补丁,他也有。”
苏泽的视力还是在线的,最起码比前世好。
那丫的拿掉眼镜,十米开外人畜不分。
这具身体让他重返不用眼镜就能享受清晰视线的好,多少是好的。
贾东旭听他这么一说,竟也不自觉的低头看向左边手臂。
好家伙,果然有一个。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有些慌,不过只要自己够强硬,就能把他给恐吓住。
他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胆小鬼,多吓唬两声估计就好了。
“苏泽,你这是对着我说的吧,你刚才看我好一会,谁不会瞎编啊?
我跟你说,这是故意诬赖,我告你诽谤不为过。”
“我不是瞎编啊,就是看见了才说,咱俩昔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没必要故意针对你。”
不会吧,他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啥大明星,然后自己逮着机会黑他吧。
你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就多吃溜溜梅。
“同志,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我不出去,又不是我拿的,跟我有啥关系啊?”
贾东旭仍然在倔强,其实在内心他的确在震惊,自己是啥时候被苏泽看到。
他记得当时院子里并没有人。
“就是,又不是俺们家东旭拿的,凭啥找上俺们。”
贾张氏本来以为这事绝对查不到,谁知道他竟然直接找到自己头上,所以心里多少有些慌张。
“我们只是稍作询问,并没有定下。”
警查好声好气道,他们办案的时候不是没见过这种嘴硬的事。
不过,通过大数据来看,这种人通常就是犯罪方。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早就眼红偷了苏泽家三百多块钱的人,所以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得逞。
这么多钱,但凡给他么一点,都不至于说啥。
“东旭,你就过去吧,天怪冷的,都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就是问你两个问题,你又不是小偷担心啥。”
有他们两个带头,院子里其他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催促。
“就是,外面这么冷,说完就行了。”
“清者自清,怕啥啊?”
“冷得很,弄完就回去睡觉了,谁要是手痒痒偷了钱赶紧送回去,别干那缺德的事。”
“可不是嘛,这么些年针头线脑都没丢过几个,一下那人家四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