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阎埠贵家。
临近中午,阎埠贵就拎着水桶回家了。
“看我今天钓的鱼嘿,不大不小,腌起来慢慢吃能好几顿。”
他的爱好就是钓鱼,基本上学校没课就会想着钓鱼,除了吃就是卖了补贴家用。
这个时候的肉不仅少而且金贵,想要打打牙祭,最好的就是钓鱼或者打野味。
不然光是靠工资可消费不起。
他还想努力攒钱买辆自行车。
总是早起上下班,说实在的自然是累些的,夏天能接受,冬天就太过寒冷。
有辆车子,在路上的时间可以缩短几倍,少了些寒风刺骨的折磨。
不过,老婆子倒是少见的毫不在意,反而是把他拉进屋,又神秘的关上门,“孩他爸,我给你说个事。”
“啥事?这么激动,你看看这鱼长得多好啊,别看小,肉可肥着呢。”
阎埠贵还不知情是啥大事,只想着炫耀自己钓上来的胜利品。
毕竟钓鱼的人不少,真正有成果的人不多,正好他是其中一个,回到家自然得好好嘚瑟。
只是今天却是出奇的没人在意。
两个大破小子不在家,老婆子也不着急。
叁大妈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哎呀,咱们院子里好像出事了,你还关心你的鱼。”
“出事?咱院里还有比贾东旭坐牢还严重的事?”
阎埠贵仍然做不知情的发言,他的内心倒是很不服气,能有啥比他钓上来一条还不错的鱼更厉害?
要说出事,还能比得过贾东旭要坐牢一年?
叁大妈坐在板凳上,双手插在袖筒中,瘪着嘴念叨道:“那我说出来,保准吓你一跳,你这钓的鱼都不算啥。”
她也不紧不慢,开始卖起关子来。
阎埠贵被她搞得越来越好奇,谁还能不想知道院子里出的大事。
当然,说话时他还是先顾及一些自己的大男子主义。
“孩他娘,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想跟我说啊?
总是在这里卖啥关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啥事。”
他从刚才的不在意,到现在的好奇却不明说。
“说说说,当然是要说的,你还知道秦淮茹不?”
“嘿,这谁不知道呢?那丫头不就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吗?
咋了,贾东旭一出事,她就直接回老家了?”
阎埠贵说着,像是戳到了兴趣点,便持续往下猜测。
他觉得如果那丫头真的跑了,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两人还没扯证,男人就进了派出所,没处理好就得被关一年。
正常姑娘谁没事真的等一年,是救过命还是咋地?
叁大妈抿抿嘴,“你猜的差不多,但是比直接跑了还严重。”
“咋啊?你快点说,怪急人的。”
“我早上看见她和苏泽一起出门,回来的时候也是俩人一起,和处对象似的。”
叁大妈言行举止都是戏,她到现在都无法相信那些是真的。
可是院子里不少人都看到他们一起进出,要说两人没点猫腻,真说不过去。
这下,阎埠贵的兴趣算是被彻底提起来。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他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老婆子,不可思议的追问。
“嚯,真的假的,还有这回事?你没看错?万一那是人家苏泽自己谈的对象呢?”
怪不得她说比秦淮茹跑了还带劲,这样的事,不带劲就假了。
要知道,贾家和苏泽家可是同在中院,想要隐瞒啥都不可能。
叁大妈叹口气,“我这眼神你还不信啊?人家那么大的人,我又见过秦淮茹,咋能看错?”
“也是,你这眼神多好,两个孩子离老远你都能看得清楚。”阎埠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又抬头看向她,“那你这么说,苏泽和秦淮茹搞在一起了?东旭他妈知道吗?”
“我咋知道她知道不啊?我们看到的都没敢吭声,不知道啥情况呢。”
“也是,那你这么说,咱们院子里真要出大事了。
苏泽平常不声不响的,咋一出事,他比谁都能搞事?”
阎埠贵困惑道。
现在想想,自己的鱼的确没多少吸引力。
哪有八卦有劲。
叁大妈摇摇头,她还真不清楚这两天事情的发展。
之前院子里一直都安稳的很,如同毫无波澜的水面。
可是从昨天起,就突然出了很多事。
先是贾东旭偷窃,被判一年,第二天他的相亲对象就成了苏泽对象?
想想都麻烦。
只是一想事情是和贾张氏有关,只能远离。
“老头子,我觉得咱们还是别管的好,省的引火烧身,东旭他妈可不是个好搞的角色。”
“这还用你说,他家的事咱们少掺和,她就是个疯婆子。”
阎埠贵嫌弃道。
跟贾张氏过不去,那是彻底闲着没事做。
真的给她逼急了,可逮着谁都咬。
甚至还让她的死鬼男人把人给带走,听着都瘆人,背后一阵阴森。
与此同时。
中院。
秦淮茹在苏泽家里待得很舒服,直接忘记自己本来是要干嘛的。
当然,她也直接把贾东旭抛之脑后。
和苏泽好好过日子。
他没事最好,倘若真有事,他的财产不如自己独享。
再说了,苏泽对自己真不错,她不希望会出事。
只希望和贾张氏的说辞不一样。
她正安静洗菜时,突然听到一阵压低的喊声:“秦淮茹!”
顺着声音抬头看去,这人正是贾张氏。
不过,秦淮茹丝毫不慌张,稳如老狗。
“干嘛?”
面对她的问题,贾张氏表示惊愕。
立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斥责道:“你这个死妮子现在跟我装傻是吧?让你过来是给他过日子的吗?
谅解书呢?”
“什么谅解书?”
秦淮茹直接不管,贾东旭算啥东西?
还没彻底在一起,就让她干活,光说给买缝纫机,现在都没个影子。
贾张氏愣住了。
这和她想的发展咋不一样?
随后一想,她今天跟着苏泽出去,回来的时候又是新衣服又是肉的,肯定被收买了。
“秦淮茹,你是不是打算和苏泽过日子了?”
“你可以这么想。”
秦淮茹没否认,就是间接肯定。
“你!”贾张氏急眼了,“过河拆桥是吧?”
“我过河拆桥?不是你把我推过来的吗?”
秦淮茹理直气壮反问。
她现在想想自己被当成棋子还生气呢。
贾张氏气的直跺脚,脸都通红。
“那我是让你要谅解书的!
秦淮茹,你跟我装傻是吧?
你现在是跟苏泽那个臭小子算同居,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揭发你们,这是作风不检点,搞不正当关系!你们等着被抓吧!”
贾张氏气的脑袋都懵了。
刚开始是想把她当成棋子要苏泽家的东西的,谁知道她转头就跟人好了。
她深呼吸两下让自己情绪稳了些,咬牙切齿的幸灾乐祸。
“还有,我跟你说,他这样的看着都活不久,你跟他在一起,就等着守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