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心闭着眼睛,昏迷着,她下意识地紧咬着牙关,一时之间,沈斯年实在喂不进水。
沈斯年叹了口气,然后用注射器推入。
沈斯年一边手搂着柳安心的肩膀,然后让在自己怀里的她把身体往后倾倒,慢慢地把药推送。
沈斯年撬开柳安心的牙齿,再把水小心翼翼地渡进她的嘴里。
然后,轻轻放进去,再一点点地喂了水,强迫地让昏迷的她把药吃下。
几次三番之后,沈斯年靠注射器终于把药喂完了。
吃完退烧药之后,柳安心的气色好了很多,额头也渗透出细细的密汗来。
沈斯年盯着她额前渗透出的细密的汗水,犹豫了一会儿,又把她的身体放平,躺在床上。
他走到浴室,拿了一个水盆接了一些热水……
他把毛巾沾湿,又拧干,毛巾的热度有些烫手。
他知道他不该再碰她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犹豫了会儿,还是小心地解开替她擦汗。
他的手摸到了她之前血肉模糊的手掌心,心疼的皱了皱眉。
沈斯年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的把她的睡衣系好,然后再轻轻地盖上床被。
柳安心因为寒气入体,发烧整整一夜未退。
沈斯年每隔四小时,便替她喂水喂药一次,他怕她喝了那么多酒,一整晚都没有吃饭,对胃不好……便把粘稠的皮蛋瘦肉粥端了过来。
皮蛋瘦肉粥香气四溢,糯糯的,沈斯年捏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地撬开她的牙关,用小勺子喂进她的嘴里。
喂完之后,沈斯年又用毛巾擦拭柳安心的身体。
折腾了整整一个通宵,柳安心终于把烧退了下来。
沈斯年一眼未合,守在柳安心床沿照顾了她一晚上。
天光发亮,从窗户里透进来。沈斯年揉了揉太阳穴,他摸了摸柳安心的额头,又怕自己错了,用温度计再量了一遍,体温恢复到三十六点五度。
烧算是彻底退了,沈斯年放下心来,然后站了起来,走出她的卧室,再把门轻轻地带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斯年回到房间之后,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他慢慢感觉到有些困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会儿。
柳安心一夜沉眠,早上醒来的时候,晨光微凉。
她蹙了蹙眉头,脑子因为发过高烧,又加上酒醉,严重头痛。
她躺在床上,靠着枕头,慢慢地环顾着四周,才恍然发觉,这是在她家,她躺在她的小床上。
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慢慢地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零星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一点点拼凑……
先是她去找廉起滕,然后看到了廉起滕和初月容在一起。
廉起滕所在的那个卧室,有还有初月容围着着薄个衣柜,上面放着家居生活的衣服。
有他的,也有初月容的、
说明他们并没有彻底断干净往来。
她很生气,很难过,然后是……她难过的跑到街上……去一家装潢奢华的酒店喝酒唱歌……然后……
然后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