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面,掘了一个大洞,将这些士兵的遗体埋葬,而明兵,也都是在确认之后,将他们焚烧之后,便于携带。
“把他们的尸体收拾一下,别让他们感染了。”
朱慈良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深洞,对着卢弘胤说了一句。
“这位先生,小的会一点,我这里有足够的石灰,可以洒在上面。”
卢弘胤说着,目光落在了朱慈良的身上。
“阁下,你确定不砍掉这张请柬?”
最让他不解的是,朱慈良竟然对那些人头不感兴趣,要知道,砍掉一颗脑袋,可是要三十两的。
可以赚取一万多个真假头颅,价值数千万。
连朱先生都不放在眼里?
哪怕他对这些钱不感兴趣,但这也是大功一件啊!
朱慈良看着陆弘胤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让他给钱?
想得美!
至于贡献什么的,那就不要想了。
现在的大明朝,已经是岌岌可危。
“洪大力,你们的死伤情况有没有调查清楚?”
朱慈良扭头看向懂大力,问道。
“回来了,主人。
咱镇海堡伤961人,残疾272人。
八百九十六人战死。
而且,在这一次的战斗中,他们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一共击毙了一万五千二百多名真乌子君,七千二百多名蒙古奴才。
百多人!”
高密县境内。
公署
大夫们在府邸里走来走去,谭夫人则是拉着受伤的胳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谭太一把将那名医生给拦住,焦急的问道。
“图尔格先生的情况如何?”
“主人现在很虚弱,这件事情,恐怕很棘手。”
说着,这位医生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谭太微微一怔,旋即又是一叹。
图尔格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好,这两年一直在东奔西跑,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
这一战,他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昏迷不醒。
“阁下,图尔格阁下,有礼了。”
一位图尔格的侍卫上前一步,看向了谭太。
谭太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图尔格半躺在病床上,呼吸有些急促,看到谭太进来,他慢慢的举起自己的右臂,然后有气无力的做了一个动作。
谭太连忙上前,搀扶着图尔格。
“图尔格阁下,稍安勿躁,安心调息吧。”
图尔格干咳一声,只觉得嗓子发烫,又像是被火辣辣的疼。
“情况如何?”
图尔格刚刚醒来,他的护卫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太脸色一沉,整个人都呆住了。
“阁下,伊尔登阁下已经阵亡,两位镶白旗下的梅勒章京也被杀了。
十二个,张京人,六十个,都是牛。”
谭太话一出,图尔格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呼吸急促。
“我们有几个战士死在这里?”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现在还没有回来的,大概有二十万人左右。
他是谁?”
“噗?”
图尔格再次吐了一口鲜血。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二万!
镶白旗加起来也就三万多人,现在的伤亡,几近灭旗!
他图尔格,注定要被杀!
图尔格的神智逐渐模糊,谭太伸了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呼吸,手掌微微一颤。
“阁下,阁下!”
谭太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镶白旗,黄台吉一朝八位重臣中的一员,额山真图尔格,战死!
“所有人,全部后撤!还有,派一匹马到多罗饶余贝勒那里去!“
谭太悲痛地下了命令,他万万没有料到,在山东,威名赫赫的大清,竟然会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
女真不足一万人,这一万多人的无敌战果,彻底崩塌。
他不确定,如果黄台吉得到了这样的信息,会有怎样的下场。
沈阳,辽东。
盛京仙门。
黄台吉正靠在暖房之中,捧着一份公文,剧烈的咳嗽着。
戴善、豪格、多尔衮、多铎等人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开口。
“上一次干旱,今年的产量连往年的一半都没有,我们辛辛苦苦凑齐五十万斤的粮草,就这么没了。
黄台吉对着多铎说了一句。
“我大清大君,此时在伪明朝的地盘上,处境也是极为不妙。”
“父亲,明君是什么样的,我们大清兵,怎么可能会这么困难?”
这一次,豪格没有带队前往南方,这让他的心情很是低落。
“山东有个朱慈良,是登莱的统帅,金砺就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八旗的将士,都死在了他的手下,据说朱慈良年才二十出头。
而且,从辽南传来的消息看,就是他在去年的一个月里,袭击了辽南。”
听到段凌天的话,黄台吉的眉头顿时也是皱了起来。
“什么?八,陛下,你是说朱慈良,登莱总兵?”
多铎立刻上前一步,他忽然想到,就在几天之前,凤凰城内,有一个叫朱慈良的人,叫做登莱的统帅。
黄台吉看着站起来的多铎,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了。
“干嘛?难道是他偷走的?”
黄台吉现在躺在病床上,与多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十五万石的粮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但是黄台吉却借着这件事情,从多铎的手里夺走了镶白旗旗主的位置,并且将他的爵位降到了皇子的位置。
多铎虽然恼怒,但毕竟是自己的过错,无法辩解。
“前几天,朱慈良在凤凰城的时候,就已经派出了一支君队,想要投降。
他在辽南的时候,就已经攻下了数座城池,怎么会在凤凰城投降?”
多铎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朱慈良把粮草给偷了。
“是吗?有多少人?”
黄台吉看向段凌天,开口说道。
代善几人的视线,也都落在了多铎的身上。
“十二位。”
多铎的声音很低,十五万石的粮草,竟然被十二个人给偷了,这让黄台吉很是不相信,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哼!”朱天命冷喝一声。
黄台吉冷喝一声,便开始休息,而戴山等人也都离开了。
“十五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多尔衮把多铎拖到一边,低声说道,他刚刚从广宁的战场上归来,对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十四弟,我真的不懂,粮仓戒备森严,没有一丝疏忽,十五万斤的粮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