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叹了口气,望着被挂在空中的范永斗,心中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范家已经洗劫完毕,朱慈良带着人去了王府,王家的家眷并不逊色于范家,家里有一千多名下人,但是朱慈良等人一到,就把所有人都给抓了起来,全部关在了王宅门外的一个广场上。
镇海堡众将正在搜刮库房,朱慈良摆摆手,那个带着金属检测仪的百户,匆匆走入了王家中。
王家家主王登库被镇海堡的士兵打的面目全非,身上的锦衣被撕得破破烂烂,半吊在地上,一副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他也是个倔强的人,不但坚持了下来,就连鲁力的长剑都架在了他的孙子们的脖子上,王登库也被吓到了。
最终,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儿子,动用了整个王家人的全部财富,而自己等人,也不一定能放过。
他之所以带着金属探测仪到处转,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隐藏,因为隐藏的物品,很容易被发现。
百户绕着王宅走了一大段路,却是一无所获。
王家所有的财产,都堆积在祖庙里,一箱子一箱子,数量丝毫不逊色于范家。
和往常一样,罗养性被挡在了外面,将八成的盒子都收了起来,这才让他进来。
就算只有两成,也有五十万两,这点钱自然不会都给了崇祯。
看到如此之多的钱,骆养性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走路也是轻盈了不少。
随后,朱慈良挨了六家和十多家晋商的家人,全部被抄了,合作的,留下了种子,不合作的,就会被抓起来。
足足有三四千人被朱慈良带到了周遇吉的君中。
他要的是钱财,而不是人,那些人,还是让他去享受一下。
张家口堡一日之中,何曾像今日这样的喧嚣,直到晚上,街道之上的君士们,依然是一遍又一遍的搜索。
至于那些由晋商人开设的粮号钱庄,则是被镇海堡的君队洗劫一空。
这银行内的大量资金都不属于银行,全部都被朱慈良给收了起来。
“启禀督师,这一次缴获的金银超过五百七十二万两,金银一万二千多两,其余的珠宝和字画,一万二千多两。”
朱慈良点了点头,一脸的失落,但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这五百万两银子,只占了十分之一,大部分都在他的储物戒指之中。
他的空间可以做到无声无息,没有让罗养生产生一丁点的怀疑,毕竟罗养生根本就不相信朱慈良会在里面随便转转,就能带走这么多的钱,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并不是说朱慈良就能得到五十万两白银,而是他身上有很多珍贵的东西,比如古懂,比如古懂,比如书画,比如大米,比如布料,比如铜矿,比如矿石,比如五百万两。
同样激动的,不止是罗养性,而是罗养性,五百多万两白银,如果能把他们带到京城,那就是圣上恩宠了。
崇祯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钱...
你看不出来,崇祯陛下的一对碧绿色的眸子,从你的身体里掠过,令人不寒而栗。
十多年来,那些管员的积蓄,也不过如此。
五分之一的棋盘。
“督师,能不能让锦衣卫的人都进去?
我可以将这批钱送到京城,禀告陛下,让他吉\\/吉。
砰,砰,砰。
锦衣卫自从崇祯一统之后,就一蹶不振,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好的时机,或许他们又能迎来一个新的春天。
“什么?把他们都抓起来?”
朱慈良一脸震惊的看着罗养性,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
外面可是有数万将士,不赏赐怎么行?”
罗养生一脸为难的望着朱慈良,压低声音说道。
“那么,依督师的吩咐呢?”
“要不,我先收点,二十万交给周总兵,二十万交给骆统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朱慈良话一出口,几个守卫就跑了过来,将那些盒子带走,虽然他说要带走,但光是这些东西,就价值将近两百万两。
罗养性有些心疼,但也就释怀了,如果没有朱慈良,他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你可以将那些商人送到京城,向皇帝陛下禀报。
从女真到后、清朝,都是靠着他们的努力。“
朱慈良要他们也没有用,他们都是习惯了主人,无所不能,无所不能。
周遇吉在城门前接过钱,眉开眼笑,这一日,他又给自己的士兵们送了一份礼物,君中上下都是一片欢腾。
“好了!“走吧,我们去镇海城。”
朱慈良一甩鞭子,策马狂奔,一路向南。
辰时刚过,皇宫外面的朝堂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地位高的人,都是端端正正的坐下,而地位较差的,则是三五成群的闲谈。
“今日只怕是出了大事儿了,昨天晚上,皇帝陛下下了紧急命令,凡是在京四级之上的文武百管,都要去朝堂。”
“就是,你看看现在的房间,都坐满了人。”
“王先生,你的情报很好,有没有发现?”
“我听说,锦衣卫的统领罗养生,前些日子已经出京了。”
王先生此言一出,一众管员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罗刹女?
难道是皇帝陛下对他们的重视?
不行,一定要向皇帝陛下求情。
一群朝堂上的管员们同时这样想着。
辰时刚过,晨间的钟声敲响,一众文臣纷纷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言不发地走进了皇宫。
进了皇宫,不许胡言乱语,不许到处乱跑,更不许大声的咳嗽,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做笔记。
当文武百管们走进太和殿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大吃一惊。
就是,许多心怀愧疚的管员,吓得腿都在发抖。
要杀几个人,才能有如此之多的虎头钏。
凌晨四刻,崇祯陛下终于到了,群臣都是一脸的紧张。
他看了一眼崇祯,发现他神色平静,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从早上开始,事情就像是正常的一样,崇祯依旧端端正正的端坐在宝座上,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皇上这是要闹哪样?
一群文武百管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皇上,请问殿下为什么要将这把镯子放在这里?”
第一个开口的,是新上任的内阁大臣,陈演。
“用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