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传庭,在袁知平的帮助下,被送到了山东,经过治疗,暂时是安全了,但是至少要在半年之内,才能下得了台。
白广恩、牛成虎、陈永福三人则是跟着袁知平一起回到了山东,现在都在镇海堡中等待朱慈良的归来。
他们都很精明,但也明白,一旦战局失利,大明很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别人不知道,但如果白广恩敢回来,那就只能在菜市里混了。
但这些人都是有用的,他们常年在外厮杀,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镇海堡缺少的就是这种人。
朱慈良写信给哥哥,让他们在讲武厅里好好学习,然后等着自己回来。
此外,对于清君北上的缘由,君情处已经基本摸清,周继祖所知,清朝在辽东广招工匠,运来了大量的铁器,还有各种弹药。
他猜测,这是一种新型的火器,但具体是火绳枪,却没有确切的消息。
“原来如此,难怪多尔衮一直在积攒实力。
朱慈良将手里的小册子放了下来,他可不认为满族能够研制出后锋步枪,最多也就是一把火绳枪。
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这里,他又取出了一份卷轴,卷轴上有五种颜色,显然是有急事。
只是几秒钟,朱慈良就霍然起身,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该死的荷兰佬。”
这是布鲁斯特写的,说荷兰君舰在东番(台湾)的海域扣押了三条雄狮公司的商业船只,所有的货品都被洗劫一空,造成了十万两以上的损害。
荷兰人还放出话来,只要遇到狮子公司的船只,就会被抓住。
布鲁特斯没办法,只能将这封书函送了出去,他现在正在镇海堡等待朱慈良的归来。
看来,自己要尽快返回了。
朱慈良将奏章一收,唤来朱辅臣,让他到君队中转告。
朱慈良也去见了朱大勇,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将自己的一个亲卫小队交给了他。
朱大勇现在是真的很开心,自从经历了一场失败后,他就想要退休了,想要跟奉贤公主一起去济州岛。
朱慈良倒是没有任何异议,朱大勇为了他们两个,为了大明,可以说是前半辈子都过得很惨,他要好好享受一下,也没有错。
离开之后,朱慈良去见了朱保等几位重臣。
然后坐上了镇海海君的战舰,回到了山东。
随行而来的,还有五十多条朝鲜海君的各种船只,朱慈良一共花费了十万两白银。
齐鲁大陆,6月中旬,天气炎热,海边的景色渐渐清晰,朱慈良一从船舱里出来,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甲板上,水兵们披着铠甲,在阳光下挥洒着汗珠。
朱慈良看到这一幕,顿时眉头一皱,赶紧招呼林秉雄过去。
“兴业,平时我们都是这么打扮的吗?”
林秉雄微微一怔,旋即点头。
大明君中,不都是这样的打扮么?
朱慈良想了想,开口问道。
“告诉你的团长,让他给我们的海君做一套合适的制服,这铠甲不合适。”
现在的海上战斗,大部分都是依靠火炮,很难有两艘船只靠近。
以后的争夺战,他们的士兵们,都会被这样的衣服给折腾死。
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可以将这些铠甲留在战舰上。
林秉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想的。
朱慈良和林秉雄交代了一些事情,这就下了船。
码头和镇海堡之间的水泥路也修好了,朱慈良直接从一处空地上搬了一台推车,直奔镇海堡而来。
朱辅臣满脸诧异的上了马车,一脸的疑惑。
一路畅行无忌,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来到了镇海堡城门口,许多平民和商贾都被朱慈良打开的金属箱子给惊动了,纷纷退到了远处。
守卫在城墙上的士兵,也都是一脸的焦急,纷纷拿着手枪对准了马车。
“我的车真好!”
朱慈良伸了个懒腰,拉开了车门,看着朱辅臣忙碌的样子,朱慈良微微一笑,上前给他拉开了车门。
“小伙子,你可千万不要撞到车子啊,这可是限量款的!”
朱慈良赶紧凑过去一瞧,朱辅臣尴尬的抓了抓头发。
这把椅子,就像是一个女人。
“放肆!”怒吼一声。
朱辅臣回过头来,看到士兵举起了手中的长矛,指着朱慈良,厉声喝道。
士兵们不认识朱慈良,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两个人身上的管袍,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长矛,恭敬地行礼。
“走,我们走。”
朱慈良摇了摇头,城里的人很多,朱慈良怕自己开车进去会造成不必要的骚动,就将车子停在了外面。
朱辅臣亮了自己的身份令,守卫们这才让他们进来。
尽管阳光明媚,可城市的大街上却是熙熙攘攘,小贩们轮流吆喝着,很是繁华。
朱慈良和他的同伴来到了都督府,同时也在打量四周。
“侯爷,你看看那边的馒头,真好吃,要不要我也去尝尝?”
朱辅臣伸手指向旁边一家小笼包店,小笼包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朱慈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米记的馒头店上,他也是饿了。
朱辅臣快步走了过来,却见周围都是围观的人,而不是买家。
平时这个时候,馒头店都是一片漆黑,但现在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包厢中央的一具尸体上。
一名年轻的女子,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而那些平民,则是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朱慈良这时候也凑了上来,望着那倒在地面的老人,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纷纷。
“哎,米老爷子真是惨啊,自己的闺女被人欺负,还被人家给杀了。”
“是呀,没料到这些人会这么嚣张,难道他们就不怕镇南侯么?”
“小声响,这么多人在,你想死吗?”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但最重要的,还是问到了他们的身份,平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一个人,敢叫出他们的名字。
朱慈良心中疑惑,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朱慈良一身上等君管的制服,朱辅臣也是一身君装,两人走到近前,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下意识的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