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也不多说,径直走到何仪的后面,一脚踢在何仪双腿上,何仪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刚要张口说话,关羽便一刀斩下。
刘备看着何仪的尸首,便指着尸首向士卒吩咐道:“且将此人头颅拿去悬于城门!”
接着刘备又看向被绑缚在一边的刘辟,便走到刘辟面前,而刘辟见刘备向自己走了过来,又见刘备麾下诸将都死死盯着自己,不由得便紧张的抖了起来。
刘备却是没有杀死刘辟,反而是将刘辟扶起,又让士卒为刘辟解绑,安慰道:“我深知将军不会奉乱命,昨日又只见何仪,不见将军,今日特地破城解救将军,却不曾想昔日我回袁绍时,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却成了这般。”
说完,又遣人将刘辟送回府衙中安置,又使人前去城中寻找医师前来为刘辟治伤。
做完这些,刘备便走上府衙门前的高阶,看着周围的军士,“今日破黄巾,破城所得,我刘玄德今日全分与诸位,军中大宴一日,但有三禁,一禁,不可凌虐本城民众!二禁,不可逼银妇女!三禁,不可抢夺民财!”
说完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位弟弟和好兄弟卫平以及不是弟弟却胜似弟弟的赵云道:“卫平,军中大宴一日,且安排妥当,明日便征募士卒,今日就劳烦卫兄多多劳累了!”
“遵将军令,末将这便安排军士巡城,而后带回营中。”
“嗯,卫兄理事,备是知道的,只是今日却是要劳烦卫兄了。”
“末将告退。”
刘备又开口说道:“云长,待卫兄将巡城军士安排妥当,为兄要你领军士安抚城中民心,若有作奸犯科、逼银妇女的一律斩首,不可轻饶。”
“喏,兄长且安坐,弟这就便去巡城。”
“子龙,你且领一队甲士,扫清东城和西城残敌,军中大宴,不可晚到。”
“喏,末将这便去扫清残敌。”
刘备看着已经脸红脖子粗的张飞笑道:“翼德啊,为兄有一件大事要交与你。”
张飞本来见自家兄长给二哥、卫兄,都安排职务,就连子龙都领了个扫清残敌的任务,却没给自己安排,正欲主动询问却听见自家兄长说有件大事要交与自己便哼哼道:“不去!兄长这才想起弟弟我来了!”
刘备又问道:“当真不去?”
“不去!”
“那我便安排给卫兄了。”
张飞以听到这,便急忙冲上台阶,握住刘备的双手道:“哎呀,哥哥啊,你看卫兄那么忙,就将这件事交给弟弟吧。”
“哈哈哈,此事乃是大事,非翼德莫属,你且去营中找子仲,和子仲安排好军中酒宴所需,而后便带营中家眷来此,为兄今日也要宴请!”
“我当是何事,却道是此事,哥哥果真料事如神,酒宴之事,哥哥放心于我,我定当安排妥当!”
“霍昭!”
“刘伯父。”
霍昭浑身浴血上前,刘备走下台阶,伸手将霍昭胸口一处厚厚的血痂给揭开,又将霍昭身上的玄甲卸下,看到身上没有伤口,这才放心。
“昭儿可还有力气?”
今日的霍昭随五百甲士跟着张飞先破南门,又自带一队甲士,自南墙杀到了北墙,一直冲杀在前,体力消耗不少。
“伯父安心,就此战,我还能再冲一次。”
刘备拍拍霍昭的肩膀,“今日昭儿神勇,营中还有你数十位好友,明日你舅舅去征募士卒,你也去,城中孤儿不少,且去征募一些有勇力的孤儿,待征募好了,你且为伯父带着。”
“领命!伯父放心,侄儿定会为伯父练出一支羽林。”
“羽林啊?昭儿可知这羽林军从何处来?”
“羽林之名,乃是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原为世宗时于太初元年时所立之建章营骑,建章营骑以警卫建章宫得名,后更名羽林骑,属光禄勋。又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羽林官,教以五兵,号羽林孤儿。”
“羽林骑啊,伯父可不敢啊,你所征募之孤儿,便名宿卫营。”
“领命!”
………………
袁绍大营。
袁绍与郭图于帐内等待着乌巢和曹军大营的战报,忽而来了一传令士卒道:“主公!蒋奇将军遣人回报,已然杀散乌巢曹军,乌巢如今已重归我军之手。”
袁绍一听便松了口气,又想到前去攻打曹营高览、张郃所部,便问道:“那官渡如何?”
小卒道:“张郃、高览二位将军正在奋力攻打,未见分晓。”
“再往官渡添兵,务必要将官渡夺下!”
郭图却是不动声色的走出了大帐,悄悄传来之前报令的士卒问到:“战事如何?”
士卒道:“果然如张郃将军所言,张郃、高览二位将军久攻官渡不下,曹操又从背后杀来!”
郭图又问道:“张郃、高览二位将军现在何处?”
“听败兵讲,二位将军领百余骑卒冲杀出去,下落不明,若是回来,主公岂不是要怪罪先生啊。”
“他二人没死?”郭图沉吟片刻,便计上心头,招过士卒小声嘱咐。
待士卒听了嘱咐前去行事,郭图便走进帐来,袁绍一见郭图进来,便急忙问道:“官渡消息如何?”
郭图却是摇摇头道:“情况不妙啊?”
“情况不妙?”袁绍一听郭图说情况不妙,便急忙追问道:“如此说来,曹操果然在官渡留有重兵?”
却听见郭图笑道:“主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哦,为何如此说道?”
郭图走到袁绍旁边说道:“官渡并无重兵防守,只是张郃、高览二将无心攻战。”
“此话怎讲?”
“他二人素有降曹之意,故意不肯用力呀。”
袁绍一听此言正欲反驳,又想到郭图是颍川老人,又与辛评、荀谌、高干、张导共同说服韩馥出让冀州牧予自己,没有理由坑自己,便信了郭图所言,随即便气上心头,一脚踏在案几上怒道:“气煞我也!”
前番得了郭图嘱咐的士卒一路拍马赶至张郃、高览二人面前急呼不好!
张郃急问道:“何事?”
“郭图先生遣小人前来报之二位将军,主公大怒!说二位将军作战不力,要杀二位将军,以此号令三军。”
高览气急便拽着小卒问道:“谁说我二人作战不力?”说完便将小卒扔开,却动作太大,扯住了手腕上的伤口。
不待张郃、高览多说,小卒便道:“事情紧急,小人不敢久留,告辞了,二位将军留心便是。”说完便又上马回营。
高览看着前来报信的小卒一路远去,恨道:“我二人奋力拼杀,到头来却是这般下场。”
不待多说,便闻“主公信使到!”
信使上前,“参见二位将军,主公请二位将军速速回营。”
高览指着使者怒问道:“主公唤我等为了何事?”
“小人不知。”
“嗯?”
“小人确实不知。”
高览一听不知,便又再次火冒三丈,握着腰间的汉剑便慢慢靠近使者问道:“汝不知?”说完便抽出了腰间的汉剑,张郃本正欲伤心,却听闻刀剑之声抬头一看,却看见高览正欲一剑刺死使者,急忙道:“将军不可!”
高览却是已经用手中的汉剑送走了使者,“袁绍惯于听信谗言,早晚必被曹操所败,我等岂可坐而待毙,不如去投曹操!”
随即便带着之前与张郃一同带出战场的数百亲兵,扔下袁字大旗,径直向曹军大营行去。
曹军大营,早已从乌巢归来的曹操带着麾下文武安坐于大帐之外,营内精锐甲士自曹操大帐前径直排向辕门。
辕门外的传令兵见张郃并高览二人已经快到辕门前,“传,司空有令,张郃、高览二位将军入营!”
营内的精锐甲士则是高举手中武备进行耀武,曹操向麾下文武道,“来降者,可是与张辽在官渡大战,却未见胜负的张郃,我当亲自出营相迎!”
“司空,张郃、高览二人突然来降,尚且不知真假,司空岂可亲自出营相迎!”
曹操则沉声道:“我以恩待之,他二人若是存有二心,亦可改变!”
说完便让麾下诸将不要亲动,而自己便一步一步从自己的军帐外走出了营门,“二位将军远来投我,请受曹操一拜!”
张郃、高览两人本以为曹操最多也就走到营门处,却没想直接走到面前,还堆自己二人行礼,便急忙下马向曹操行礼,“司空!”
曹操见此便虚扶张郃、高览,“快快请起,今二位将军肯来相投,整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
又见二人单膝跪地没有起来,“来来来,快快请起!”
张郃、高览这才从地上起来,便一人被曹操拉住一只手握住,又闻营内甲士耀武,曹擦麾下文武亦是出来相迎。
袁绍此时却是在营中大醉,一边令人责打士卒,一边口中说道:“再有胡言乱语、扰我军心不安者,打!”
而时任的青州都督,却缓慢的走进帐内,看着烂醉如泥的军中主将,又慢慢走到其案几旁,为其披上了披风。
袁绍霎时惊醒问道:“何人?”
“父亲,是我。”唤袁绍父亲的人便正是时任青州都督的袁谭。
“是汝?”袁绍又问道:“我儿不在自己帐中,来此做甚?”
袁谭本因袁绍废长立幼,又将自己过继给死在汝南老家的伯父袁基,又派自己出任青州便早已与袁绍有气,此时又见袁绍如此颓废,“父亲,几战失利,并不足以定大局,父亲虽心中烦恼,但不能再喝了!”
袁绍听到这里,不禁双眼通红举着手中酒盏道:“许攸走了,张郃、高览又背我而去。”
未等说完,便哽咽道:“此时,人心慌乱。”
又闻帐外小卒前来道:“主公,死了,死了!”
袁绍听闻便气上心头,这不就是说自己死了吗!“混账!来人呀,将这出言不详的家伙拖出去,重打三百军棍!”
“再问他,谁死了!”
袁谭急忙上前掺住袁绍,并将其扶到案几后坐下,只听袁谭道:“他人未乱,我自先乱!”
袁绍刚要继续饮酒,便听见自家儿子如此说道,便将酒盏放下,“汝说什么?”
“父亲,早些休息为好。”
是夜,曹操领军直冲袁绍大营,慌忙之中,袁绍及长子袁谭各单骑逃遁,直奔黄河渡口,随后又逃来一群骑兵,约有八百骑,渡河至黎阳北岸。这一仗袁绍损失八万人,武器、辎重、图书、珍宝无数。
邺县大牢内,一老狱卒拿着饭食,给被关在牢内的田丰送来并言道:“田丰先生!”
牢内的田丰却疑惑问道:“老伯这是为何?”
狱卒道:“田先生,可喜可贺呀!”
“何喜之有!”
“袁将军已经从官渡大败而回了,南下攻曹的军马皆已经全军覆没,当初田先生力劝主公不可妄兴大兵,如今应验了,主公回来,能不重赏?重用?”
…………
“来人,撤去酒席,今日卫兄为吾侄加表字!”悬瓠城府衙内,刘备并麾下文武饮宴之后,便听见卫平拜托自己再过两三年,待霍昭再大一些,便为其加冠,今日自己要为外甥加表字。
很快,在一旁侍奉的奴仆,便将堂内收拾了一番,又将各自家眷唤来,站在右边,又让麾下文武站于堂内左侧,刘备将主位让于卫平。
卫平在今日寅时,听了自己妹妹卫姝的建议,还是坚持不改变自己给霍昭取的表字—“延宗”
延宗,有延续宗族之意,如今三河霍氏就只剩下霍昭这一个独苗了,而留在长安的博陆一脉霍氏,卫平曾在长安寻过,却没有找到丝毫消息,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霍昭,能重新将霍氏发扬光大,最好是子嗣延绵不决,然后才是重新树起河东霍氏的大旗,承载起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以及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霍光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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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在后期给霍昭上冠军侯?
王甫(?—179年),东汉时期宦官。前十常侍之一。灵帝初为长乐食监,受中常侍曹节等矫诏为黄门令,将兵诛杀大将军窦武等人,因迁中常侍。后与节诬奏勃海王刘悝谋反,封冠军侯。
王甫之后,如果再给人冠军侯爵位的话,就等于骂人的话了。
所以劳烦帮忙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