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 浩气长河(1 / 1)学舌鹦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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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心中思虑已定说“除了两悯农之外,我还有另一佳作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好诗。”

吴俊逸艰难的吐出一句,不论是悯农还是春夜喜雨,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诗,他自从以来,也作过几诗,却及不上这三任何一中的十分之一。

内心对林云佩服不已,可既然已经得罪了他,自然是要将敌人打压到底,绝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提笔在手,笔走龙蛇,刷刷刷在题诗壁上写下这千古名篇。

然后回头看着林云,目光中满是挑衅,让他接着作诗,要不然就要写下那“千百信徒跪香火,泥胎谁见有神灵?”

摆明了要压下白云观现在红火的势头。

时间过得飞快,吴俊逸已经写下了九篇诗词,每一篇都可以称得上是千古名篇,让人见了无不惊叹。

他是人,更加知道这些诗的分量,不论是哪个人能做出来一篇,都可以流传千古更不要说,一下子冒出来九篇。

哪怕所有人都明白,林云不可能是在一天之内作出来的,必然有以前的诗词,只是没有流传出去,但也足以使他名扬天下。

额头有冷汗冒出,握笔的手都有些颤抖,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想退也退不得。

强撑一口气对着林云说“兄台好本事,再作一看看。”

面对他挑衅似的目光,林云额头出现冷汗,不是吓得,是累的,一连九还有那种千古名篇,还必须应景,一时间哪里想得起来。

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当走到第七步,猛然一拍手,说“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吴俊逸这次没有写,这已经是林云连续作的第十诗,哪怕他受到城隍之邀,来找林云麻烦,可是听到这么多美好的诗篇,心中也不惊佩服林云的文采。

这等人物,若是去考取功名,进士他不敢说,举人绝对没问题,怎么会在这个小小的道观内做道士,真是屈才。

品味着他的这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分明是暗指都是人儒家弟子,为何一定要对他咄咄相逼。

颓然长叹一声,将笔扔在地上,对着林云深深施了一礼。

“这位兄台对不住了,还望兄台不要见怪。”

说完转身就走。

“兄台,走那么快干什么?你就没有话想说吗?”

林云喊住他。

吴俊逸想了一下说“何必在这小小的道观当道士,即使要当,也可以去城隍庙。”

这次林云没有阻拦他们离开。果然是城隍,也只有他对白云观有这么深的成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想到自己作诗时的异样,林云目中满是古怪,他读悯农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越往后背诵越感觉胸腔当中仿佛有一股暖流出现,游走全身,这股暖流不是法力却又真实存在。

每当暖流出现,内心就不禁一片清明,想到儒家中的记载,这股暖流应当便是读到骨子里,所出现的文气。

前世末法时代,万法归寂,哪怕是儒家之祖,万世师表大成至圣文宣王先师,也只能黯然失神,没有一点力量。

然而这里,儒家浩气长河,亘古长存,历代以来,不知有多少儒家宗师至圣前仆后继,将儒家扬光大,受到万民敬仰。

他是不是也可以借诗篇,修习一下儒家之术。

现在儒家独大,他若想要在此世有所作为,最好的办法还是混迹在儒家之中,至少也要让其他的人看到他之后,知道是一个人,是自己人,而不是一个道士一个鬼神,还没说话便已心生鄙夷。

像这次,如果他是人,那几个秀才这样来找麻烦,他就可以强势怒怼,而不是像现在小心翼翼的应付,生怕被他们怀恨在心,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将白云观打成邪祠淫寺,受到所有儒家门人的攻击。

他要是人,那就完全可以将之划分成儒家内部的矛盾,派系之争,大部分人只会在旁边看热闹,绝不会插手。

反正又费不了什么事,不过是将脑海中的诗篇一一书写出来。

他倒要看看这些诗篇书写出来,对他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回到静室,林云执笔开始书写,一篇篇华丽的诗章,在他的笔下出现,每一篇写出来,林云都感觉心中那股气息越来越明显。

到了后来,他笔走龙蛇,灵光闪现写的越来越快,轰的一声,林云脑海一片清明,只感觉不知来到一处什么地方,四周全是白色的浩然正气,这是浩气长河,他竟然来到了这里。

林云在其中游荡,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没有了时间概念,就在其中起伏。

他看到有六股气息跟浩气长河连接在一起,看到无数儒家先贤的影子,看到了儒家的开创,看到了儒家的展,对儒家有了更深层次的体会。

到了最后,他忽然跌落,带着一股浩然正气向着下方坠去。

一条看不到的通道出现在浩气长河之中,牢牢的把他跟儒道正气长河连接在一起,成为这第七股气息。

“咳咳咳”林云睁开眼,只感觉肺部一阵火辣,一股浩然正气在全身流动。

这股浩然正气如渊如海,哪怕是他自己都难以指挥运用,心知是他心思不诚,更兼文心未凝,经典不通,就如同小孩舞大锤,无法指挥。

知道不能再写下去了,要不然他必然会被这股浩大的正气撑爆,尸骨无存。

不过这样也够了,他身具浩然正气,自然而然就有着文气流出,只要是人就可以看出他同样是儒家弟子出身。

哪怕现在不务正业,做了道士,不在是儒家弟子,这点都无法否认,最多只能说他不务正业,对儒家不诚,不配做儒家弟子。

他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道德的制高点,说他这里是邪祠淫寺。

谁让他同样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反对他即是反对儒家,反对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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