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孔有怀一声轻喝,他的气势爆发,打断了吕巡检和林常青的气势对抗。
林常青发现,这孔有怀的实力,比吕巡检还要强上一些。
孔有怀也没想到,林常青会如此针锋相对。
在座的各位巡检、堂主,除了见过林常青的几位,都是第一次见识到林常青手中的小铃铛的厉害。
林常青现在就如稚子抱金过市,匹夫怀璧其罪,让不少人心生贪婪之心。
“都坐下!”
“今天我请大家来,是议事的,我不希望再看到冲突!”
孔有怀这时,终于拿出了一点身为一把手的气势来。
林常青对于官府这个复杂的江湖,是一无所知,他现在只知道吕家在官府中有人,势力还很强大,就算他获得一个官方身份,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
“这吕家似乎无处不在,这样的存在一定弄死我,这其中的原因,一定要查清楚!”
“他们的敌意如此明显,毫不掩饰,我也是时候准备反击了!”
“现在缺的就是情报!”
林常青坐下,安抚住有些躁动的小虎和小青,心中默默地想道。
“孔巡检,那今天的议事,就由我来起头!”
那吕巡检似乎没将孔有怀的警告放在心上,继续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也没等孔有怀同意,就接着往下说。
哪怕孔有怀一直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此时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诸位,我刚刚的言语行动,仅仅是個试探,没想到林常青的反应如此之大!”
“我仔细研究过林常青的资料,觉得其中的疑点重重!”
“经过刚才的试探,让我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下面,我来给大家说道说道!”
吕巡检直呼林常青之名,开始了他的表演。
“其一,其实力提升极不正常,从接触武道修行到拥有如今的实力,时间还不足月!”
“据我的了解,除了某些邪法,没有正常功法能有如此的修炼速度!”
“其二,其所宣称的贵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所赐法宝亦是邪气森森!”
“且奉家镇已经确定出现过的十二只活僵,谁都没有亲眼见到它们被摧毁!”
“其三,其拥有的手段,基本都与僵尸、鬼怪有关,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最近县内频繁出现的僵尸、鬼怪事件!”
“综上所述,依据我多年的断案经验,我认为林常青从一个乞儿出身的帮派底层人员,机缘巧合之下,变成了图谋本县的邪派棋子的可能性最大!”
吕巡检一脸正气,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非常有说服力。
在座的各位巡检、堂主,看向林常青的眼神,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大部分人,只是听说过林常青的事情,但了解得并不详细,现在听吕巡检这样一说,都觉得十分在理。
林常青虽然早有准备,但面对这样的强势质问,他也无法自证清白!
哪怕他智慧无双,虚构造假总会留下破绽。
机缘贵人之事本就是假的,是为了掩饰破网和宠物的一种说法。
他的实力提升依靠的是破网带来的一系列福利,贵人无法露面,十二活僵亦是好好的待在檀木洞中,小铃铛确实就是养鬼控僵的专家。
吕巡检所说的几个疑点,都没有错!
但错的是结论,他确实不是邪修的棋子!
显然,在不暴露破网的基础上,想让这里的人相信他,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
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实在不行,只能跑路了!”
“当个自由自在的散修,似乎也不错!?”
“这个世界,不知道有没有自由散修生存之道!?”
林常青已经做好了大杀一通,直接跑路的准备了。
以前不跑,是因为有人盯着他,以他的实力,根本跑不掉。
有了书灵以后,他有能力跑了,但他又有些不甘心,莫名其妙被人整得像丧家之犬一样逃跑,让他很不爽。
他想留下来与那些人斗一斗!
现在眼看斗争要失败,敌人要用强,他只能杀出一条血路,重新开始了!
在动手之前,他准备再嘴炮一下!
“贵人前辈之事,我们都没有资格去揣测!”
“你们吕家想要将贵人前辈污蔑为邪修,我当然无法反驳自证,贵人前辈也不屑于向你们显露身份!”
“那贵人前辈当时在檀木洞村后山救我之时,曾自语过一句,刚好被我听见了!”
“他大意是说,许久没出来行走,没想到本地家族居然与邪修沆瀣一气,真是不知死活!”
“或许正是贵人前辈发现了什么,才赐予我一份机缘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本县容不下我,我可以离开!”
“但如果有人想污蔑我!那我宁可战死当场!也决不受辱!让贵人前辈蒙羞!”
林常青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算是他最后的挣扎和倔强了,要是还有人要逼他,那动手之人,全部都要死在这里!
当然,杀害官府之人这个恶名,他是能不背上,就尽量别背上。
小虎和小青两只猛犬也站了起来,随时准备与主人一起战斗!
“林常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乱编排污蔑本地家族!”
“我今天就让你这小儿躺着出去!”
吕巡检听到林常青转述出来的话,顿时勃然大怒,站起了又准备要动手了!
“住手!”
“住手!”
孔有怀和丁景堂同时站起来喝道!
“吕为忠!你今天有些过了!”
孔有怀有些不悦地对吕巡检说道,这次他是直呼其名,显然是真怒了。
“吕巡检,你看看我手中的是什么!?”
丁景堂拿出一块令牌,向吕巡检展示了一下,道:“莪受上官全权委派,负责辅助林巡检!”
“请吕巡检要搞清楚,此地是办案现场,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解决南山镇之事,而不是在审讯林巡检!”
“林巡检之事,上官比你清楚!难道吕巡检认为,你比上官更聪明吗?”
丁景堂向吕为忠沉声质问道!
“下官不敢!”
吕为忠看到丁景堂手中的令牌,顿时收敛起来,变得老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