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先别着急,我给你捋一捋啊。”
江枫摆出一副老成的模样,掰着手指头给赵叔、赵婶掰扯起来。
“你们看啊,去查监控,就肯定要和居委会的人说。你无凭无据的,人家凭什么给你查监控啊,那就肯定要和他们说家里遭贼的事情。”
“要是单纯地遭贼了,那倒罢了,但如果不是,真的是有点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呢?你们觉得,居委会那边,会怎么办?”
赵叔把烟灭掉,认真地想了想江枫提出的假设。
“那这里谁还肯住下去,肯定赶紧跑啊。”
“对啊,住户都着急搬走,房子呢?人一走,那这里的消息就传开了,房价那不得噌噌噌地往下跌。这么一大笔钱呢!”
“而且这还不仅仅是房价的问题,你们人一走,这片街道就凉了一大半,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怎么办?街上这么多户人家,上哪儿去?”
“所以,不能就这样莽撞地查监控去。”
“那,那怎么办?”
赵婶着急地问:
“小江你别卖关子,你都分析到这份上了就肯定有办法,对吧。”
“婶你也别着急,局子里面我有一个兄弟的,到时候让他们带队过来转个两圈,不是都说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最怕官府吗,正好再让他们查查有没有什么偷税漏税的现象。我跟你们说,他们开年,业绩缺得很,肯定乐意过来转悠转悠。”
江枫拍拍手,给出自己的解决办法。
赵叔赵婶一听江枫的话,觉得有道理啊。
别人怎么样他们不是很在乎,但房子这东西,可是他们省吃俭用大半辈子才攒出来的,这要是唐山路闹鬼的传闻传开了,房子还卖不卖了?
“小江你说得对,不能就这么莽莽撞撞地去居委会查监控去。”
赵叔和江枫一拍即合。
“老赵,我记得以前村子里面有几个老人会做点法事什么的,我们私下里解决算了。”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小江,你看你那边……”
赵叔希冀地看向江枫。
“包在我身上,他们肯定乐意。”
“好好好,那就好那就好。”
江枫看着赵叔和赵婶脸上满足的笑容,当机立断立马开溜,再多呆一秒钟他都怕会露馅。
一回到店里,江枫赶忙关上店门,“噔噔噔”地跑到二楼。
他站在莫楠北的房门口,深吸一口气。
“莫楠北!你给我起来!”
“啊?啊。啊!”
本来正在酣睡的莫楠北,被江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个半死,她惊慌之下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接着“啪叽”一下又摔了回去。
“江枫!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呀!”
“唰”的一声,莫楠北黑着脸,一手揉着鼻子,另一只手把门打开。
江枫看着眼前的莫楠北,一言不发,径直走进她的房间。
等江枫坐在莫楠北床边上后,他冷冷地拍了拍边上,示意莫楠北过来坐下。
“你,你干嘛啊,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个屁,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溜出去了?”
正装作羞涩扭捏状的莫楠北一愣,接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就出现在她额头。
被发现了?怎么会,明明做得那么好,昨天不是及时赶回来了吗,怎么会。
不对,江枫肯定是在诈我,他手上绝对没有证据,不然早就把我挂门上了。
没错,他肯定是在诈我。
想到这里,莫楠北表情冷静下来,小脑袋瓜里面飞快地想着说辞。
但她没想到,她的表情管理实在是太差劲了。
就刚刚几秒钟的表情变化,江枫都觉得能够让那些喜欢用一连串英文字符当艺名的女明星们演上几千万的片子了。
“江枫,你再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
想了一会儿,莫楠北决定还是用自己最拿手的本事——萌混过关。
说着,她歪歪地靠在江枫身上。
不出她所料,江枫并没有把她赶走,而是轻轻地把手臂围了上来,把她轻柔地拥入怀中。
搞定,本猫又逃过一劫!~
就在莫楠北庆幸自己大获全胜之时,她突然感觉江枫好像是不是抱得有点太紧了。
“江,江,江,江枫!你干嘛,啊!”
莫楠北一声惊呼,接着就被江枫夹在咯吱窝下面抱了起来。
“你说我要干嘛,你觉得呢?”
江枫阴恻恻地笑了两声。
“你,我和你说,你别乱来,你别乱来,啊!”
傍晚,晚霞照入宠物店,阳光洒在莫楠北身上是多么的温暖,但她却感受不到丝丝暖意,反而只觉得心酸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
和她相同年纪的小猫们,不是在欢乐地玩耍,就是在嬉戏打闹。
哪儿有人,有猫是需要学习数学,学习英文的!
而且,学就学嘛,干嘛把人家吊起来!
难道不知道我恐高吗!
“江枫,江枫我错了,你把我放下来吧,江枫我真的错了,我绝对不乱跑了……呜呜呜……”
莫楠北被挂在门后面的钩子上,双脚无力地自然垂下,时不时蹬一蹬空气,双手则绵软地拿着数学书,双眼无神望向坐在椅子上监督她,不让她下来的江枫。
“不行,你这次太过分了,什么特殊时刻还往外乱跑,甚至还去偷东西。”
一想到这个江枫就来气,这货还把他当傻子一样想骗自己,你难道不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别人的窗户撑死了放点图片,你这窗户都特么成了电影,把你干的事情明明白白地都拍进去了。
“江~枫……我真的错了……”
“不行,再挂半个小时,一定要让你认识到外面的险恶。”
“险恶的明明是你,外面多好玩,春风多暖和,麻球多好吃……”
“再多挂半个小时。”
“江枫!呜啊啊啊!!!”
莫楠北突然开始胡乱扭动,把上了年纪的钩子晃得一摇一摇的。
江枫头都没抬,用余光扫了一眼莫楠北,冰冷冷地说:
“你要是再乱动,把钩子弄坏,我就把你挂到那上面去。”
他伸手一指平常晾衣服的杆子,那可比门上的钩子高多了。
闻言,莫楠北突然僵硬起来,再也不敢乱动了。
“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莫楠北委屈极了,她把头垂下来,活脱脱一副任你处置的摆烂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