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好像太多了。”
白求煌忽然说道。
“什么?”
雷托尔疑惑回头。
“好了,不想和你演戏了。”白求煌忽然笑了一下,也不做谜语人了:“我们私下都见过这位特使大人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雷托尔不留痕迹的退后了一步。
“你身上的天魔,应该也被清除了吧?”白求煌看着他的动作,不屑笑笑:“原本我之前还有些怀疑,不过现在看来,这些事情应该就是这所谓的特使大人的手笔?”
“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你明明有机会像杨百川一样假死脱身,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雷托尔眯了眯眼睛:“看起来,他说的人应该是你了。”
“哦?”白求煌闻言有好奇:“他是谁?”
“你猜?”雷托尔哈哈大笑起来:“算了,这有些难为你了,凭你们的智商,想不了这些深奥的事情,可能也就会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罢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
反正能帮他从那种醉生梦死的梦境当中解救出来,无论是谁他都感恩不已。
被天魔操控的这一段时间里,那些做过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
这对于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当听那位帮他驱除天魔的特使大人说,同盟之会里可能还藏有一个危险的人物,他自告奋勇就留了下来。
原本以为不会是白求煌,毕竟特使大人说了,白求煌应该属于那种完全被吞噬了自主意识的情况。
“何必找死呢。”白求煌叹了口气,对于雷托尔的嘲讽也不动怒:“本来只是担心你和这位假特使对我有所图谋,我这才没有动手。”
“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话,呵呵。”
“我笑你祖宗!”雷托尔直接暴起出手。
几个时辰之后,同盟之会雷托尔的尸体被人发现,现场还遗留下了几个宗派之门精英弟子的尸体。
原本只是小打小闹的两大势力眼看着双方高层都有伤亡,底下的弟子也打出了真火。
梨园海湾上焦,偌大的区域变成了角斗场。
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的尸体。
漆黑的夜幕落下,银月映射在森林当中,透漏出诡异的血色。
月色之下,两道血色人影正在穿梭。
“同盟之会那边杀得差不多了。”
“那个特使情况怎么样?一个将级天魔的血肉能量,应该比那些个幼虫好多了吧。”
两人正是奉血河命令去暗中屠杀暗影部众的杀手。
天魔附身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只有完全吞噬了其本身的意识,才能发挥出本体全部的力量。
他们两人和那些刚刚附身的幼虫不同,这具身体已经用了一年多,各方面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们。
原本听说暗影部众这边派来一个将级天魔他们都还有点心惊,毕竟这时候派遣将级天魔的成本太大了,来到这个地方,要战力没战力,除了那可以忽略不计的血脉压制力,说实话真没有什么用。
狩猎了一段时间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特使大人连声都没有。
想必对于现在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若不是血河担心这个特使会有什么后手,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去猎杀对方了。
以下克上虽然大不敬,可又不是自己部众的将级天魔,真让他们得手了,说不定上面还有奖励。
两人现如今倒也没事可做。
该挑起的纷争已经挑起了,该杀的人也杀了。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结果便好。
虽然这边有人打得热闹,不过他们二人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却慢慢放下,开始闲聊吹牛。
“可能暗影部众的人也不会想到,我们的消息这么灵通,还想着以假乱真,这些骗骗那些土著就算了。”声音粗狂的男人不屑的说道。
“也是,五鼎除了乾坤鼎有确切的消息,其它四鼎已经消失很久了,暗影部众的人突然以上元鼎出现的消息作为坑杀蓝星土著的人,其实还挺合理的。”
旁边面色略显苍白的男人摇了摇头:“可他们还是大意了,这种事情居然让一个外人知道。”
诚然,杜骁骑的身份确实能大做文章,可暗影部众的人也想不到,他是双面间谍,早早的被他们血杀部众的大人种下了符记。
而且,在杜骁骑身上种下符记的血杀部众强者也不是简单人物。
本来这只是血杀部众强者无意间走的一步棋,没想到起了大作用。
“话说上焦那边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到底上面时候收网。”
“血河大人自有打算,我感觉,他是想将整个势力的人一锅端了,坑了暗影部众的人,再给他们留下一个烂摊子。”
“哈哈,到时候暗影部众的人要想在这里安心发展可就难了,之后这边的土著肯定会有防备。”
“确实,真想看看那个将级天魔现在是什么表情,这次被他们附身的潜龙榜天才,应该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吧.....”
话还没说完,他们两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全身紧绷,警惕的看着四周。
刚才还能听到远处传来声音的森林,现在一片寂静,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要知道秘境里面的灵兽也不少,夜晚,正是大部分灵兽出来觅食的时间,加上宗派之门和同盟之会两边正打得火热,时不时也会传来厮杀的声音。
他们虽然离那里有一段距离,可再怎么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唯一有一个解释是.....他们被什么东西与外界隔绝了。
“想看看我什么表情吗?”
徒然间,声音忽然从两人的耳边出现,不知何时,一道人影居然飘忽到他们身边。
下一秒,一根粗大的漆黑长棍迎面而来。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了一道深坑。
不得已,两个血杀部众的天魔左右分开,勉强避开这当头一棒。
而烟尘之中,一道身影朝右边面色苍白的男子疾行而去,手中的长棍蓄势待发,紧跟着对方的身体砸过去。
攻势之间没有丝毫停留,显然是已经埋伏许久。
他在两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慢慢靠近,等到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以声音扰乱,使其空门大开,只能被迫防守。
随后将两人强行分开,逐个击破。
“你!”
苍白男人只发出一声惊叫,正想防守,忽然一阵莫名的能量将他震慑,只是一秒的失神,原本还有一段距离的男人已经到了面前,那粗大的棍棒在他脑袋落下。
脑袋像是西瓜一样,啪的一声,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