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一旦修炼到超阶就会变成吉祥物一样的存在，真正参与杀妖的少之又少更别说禁咒了。有的禁咒甚至到死都没开过一个禁咒，不是人人都有岩氏那种敢于一换一的精神。

大部分人修炼到岩氏这个境界只会想怎么在人类世界让自己的地位更高一层。

……

莫凡整颗心在下沉。

这番话，太过颠覆了！再极端一点就是黑教廷给教徒们洗脑的讲稿！

假如博城灾难只是战争的一个小小缩影，那么陆年说得这番话确实是真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人类会在陆年口中这么这么的卑微。尤其是那句：它们不全部吃光，吃光了，人就不再繁衍了，下次也没得吃了！

也就是说，人类能够存活至今，不是因为法师们守护得有多好，而是妖魔们可持续发展战略，何等可悲，何等颤栗？

这些是真的吗？

莫凡也不知道。

“人类的生存能力，创造能力，繁衍能力，不代表人类有多伟大，只代表着人类会比猪、羊更适合做圈养，饲料都不用，一本万利。”陆年狞笑了起来。

其实他很享受这种摧毁。

想当初他刚入战争，他也认为法师会是人类的守护之盾，阻挡妖魔的入侵，结果……在真正的妖魔族群，妖魔部落，乃至妖魔帝国面前，人类真的不堪一击！

他原本美好的世界观在战争中被摧毁，现在用来摧毁这般学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报复快感！

“那么你说的这么多大格局，都关系到人类了，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莫凡将话题拉回到眼前。

他不喜欢谈那些大东西，他只想知道为什么陆年不放过自己。

自己压根没见过他，更不知道什么实验。

“实验关系到……”陆年说到这里顿了顿，想了想，这恐怕也算不上什么特大机密了，于是接着道，“关系到新的系！”

“你说什么？？？”牧奴娇、赵满延都不由惊呼了一句。

陆年嘴角一浮，重复了一遍道：“新的系。成功了的话，我们就是新系的开创者！”

“魔法的出现，使得我们有和妖魔稍稍抗衡的资本，可惜即便数万年的变迁，法师们所能够觉醒的系还是太少。最近一次的新魔法系-光系的诞生，是让人类挽回了一点颜面，但这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强的魔法系。”

陆年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眼睛绽放出难以掩盖的光芒。

如果说刚才陆年还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冷静魔鬼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個沉浸在某种事件中的疯子。

他狂热、疯狂，而这副模样是陆正河这个做弟弟的都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疯狂被他冷酷的外表给彻底掩藏着。

“你是说，你们即将创造出新的系？”赵满延不敢相信的说道。

“没错，你们以为我是一个满脑子不切实际的疯子吗？”陆年笑了起来。

“这……可是……”赵满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莫凡，就是新系的最佳试验品！”陆年指着莫凡，就像是在看一个非常完美的物品一样，带着几分多年压抑之后释放的狂热。

“我？？”莫凡指着自己。

“就是你。因为你天生双系！”

最佳试验品？

难道是和天生双系有关？

莫凡脑子里又涌起了更多的疑惑，从这个陆年所说的来看，他们已经找过无数试验品了，并且那些用来实验新系的试验品基本上都死了，甚至手段极为不人道，否则这种事情绝不可能秘密进行。

那么为什么自己天生双系会是绝佳试验品，这新的系与自己天生双系又有什么关系。

莫凡之前一直不怎么去暴露自己的天生双系，多半会有一些担忧，可很多东西纸包不住火，迟早会展露出来的，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天生双系刚刚示人，真就被人给盯上了，而且还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军法师。

“天生双系又和新的系有什么关系？”莫凡继续追问道。

“先把人放了。”陆年可不傻。

“你说了，我们自然会放。”莫凡说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反正你们都是要事死，把人放了，我会给你们个痛快，假如新的系真的完成，还能够刻上伱们的功勋之名。”陆年说道。

莫凡知道陆年已经没有耐心了，回头看了一眼穆宁雪。

穆宁雪微微点了点头。

莫凡身上的火焰慢慢的褪去，紧掐住陆正河的手也松了开。

陆年咧开嘴笑了起来，缓缓的开口道：“实验品在实验之后仅仅维持很短暂的时间，并且由于承受能力不够强而丧失理智。这就算了，一般试验品药效一过。马上就会死亡，就像是将所有的生命在短暂的时间里一次性透支了，迄今为止试验过还活着的几乎没有。”

陆正河继续胆战心惊的往他的大哥那里走。他很黑怕，那是因为这个距离之下他依旧会被莫凡瞬间烧成粉末，他大哥陆年也无法救下他。

“黑实验！简直草菅人命！”牧奴娇怒气冲冲的说道。

“随便你们怎么认为吧，这项新系实验最先是从一种异变的寄生生物身上找到的灵感……”陆年继续说着，事到如今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是否人道，即便所有的魔法协会都已经严禁这项尝试了，但他们不会放弃。他们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只要把将他示人，这个世界甚至将不完全由魔法师在掌控。

“寄生生物。难道你是让活人被寄生？？”莫凡心中一颤，这让他想到了鳞皮母妖。

鳞皮母妖的寄生，那就是将活人给变成怪物，而那些活人变成怪物之后往往都拥有非常强的战斗力。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

并且也符合了丧失理智的这一条！

“具体怎么施行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不用怨恨什么，很多人是在安逸的享受中死去，毫无价值，很多人是被妖魔残忍的给杀死，极其可悲，而你们是为了新的系而死，死得再其所不过……”陆年没有再说下去了。

陆正河已经走到他能够保护的范围了，陆年自然没有必要再跟他们废话下去。赶紧把人全部灭口，然后将这个天生双系的人带走做新系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