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元昶有点醉醺醺,手摇摇晃晃倒了倒酒壶,结果一滴都不没有。
“姐,没酒了,今天就这样了,你我都醉得不轻!”
“嗯…你说了算…不喝了…不喝了…我等会儿还有事。”
叶姐姐伏在桌子上,脸上红润微醺,好似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元昶唤来店小二,准备结账。
“客官,您一共消费十一个铜币二十五个铁币!”
小二哈着腰说道。
“啥?”
元昶瞬间酒醒,震惊地看向店小二。
“客官,您消费了十一个铜币二十五个铁币。”
店小二以为眼前少年没听清,重申道。
“这一顿破饭要两千二百五十!”
元昶内心震惊道。
元昶立马起身拉着店小二到附近角落处,小声说道:
“一壶酒也就五个铜币,这几个破菜就要六个铜币之多,你是不是觉得爷好欺负!”
“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破菜,那可是本酒楼的招牌菜。”
“咱这儿作为民办酒楼,本着为了让平头老百姓都消费得起的初衷,已经是处处给足了优惠。”
“您可以去官办酒楼瞧瞧,那儿价格至少要翻一番!”
店小二解释道。
“你也不要跟我讲这么多,一句话,给爷抹个零!”
“十一个铜币吗?”
店小二有点为难道。
“爷的意思是抹去一个铜币和二十五个铁币!”
元昶赫然道。
“客官,您不能这样,小的不好向掌柜交代!”
店小二委屈道。
“你这酒楼是恒源商会的产业吧?”
元昶问道。
“算是吧,本酒楼是毛家的产业,而毛家是商会的四大家族之一,这么一说,酒楼算是隶属于商会。”
店小二解释道。
“你拿着这块腰牌,跟掌柜说一声,给爷打个九折!”
元昶从怀里摸出十个铜币并顺手从腰侧摘下腰牌一并递给了店小二。
“玄字号腰牌!你是?”
店小二惊愕问道。
“你别管我是什么身份,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行行,当然行!”
店小二捧着腰牌和铜币下楼结账去了。
……
元昶折回雅间,看见叶姐姐醉醺醺的样子,生怕她在此发酒疯,那可不妙了。
虽说先天武者可以运转体内真元将酒精逼出体外,可武者大多还是喜欢醉上一醉。
毕竟一醉解千愁啊!
而这叶姐姐不知是何原因宁愿醉着,也不想将酒精逼出。
难道说……她这时在钓鱼?鱼塘塘主?
哦,不不不!不能将人想这么坏。
她比我大八九岁呢!我可不喜欢老女人。
可元昶耐不住好奇心仔细端详起叶姐姐的美貌,这时他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看着眼前这位二十六七的美丽女子。
她身着绯红色的翠烟衫,散花莺鸟红绣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漆黑瀑发,披散于肩,其上绾成高高的发髻,一支白玉簪子,玉润剔透,几条流苏垂下,随风舞动,红腮赤颊,剑目蛾眉。
啊,这,我在想什么呢!
元昶快速掐断痴迷的眼神,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呀…一直盯着人家看!”
叶姐姐娇嗔道。
“不是,我在想如何用自己的真元帮你祛除醉意。”
元昶起身来到叶姐姐身边。
“不用的,过一会就好了。”
叶姐姐拒绝道。
“没事,一会就好了。”
元昶双手握着叶姐姐纤纤玉手,开始渡送真元。
“别这样……”
叶姐姐想挣脱元昶的厚重的手掌,结果硬是没能挣开。
随着元昶的真元渡送,一股袅袅白烟从黑发升腾而出,好似蒸汽一般。
叶澜从晕沉沉的状态逐渐清醒过来,红腮消失,换来的是一副冷清的面容。
“你个臭弟弟,说了不用给我渡送真元,你还硬来!”
叶姐姐用刀柄杵了一下元昶胸膛,凶道:“你知道渡送真元给女孩子是什么意思吗?”
还不是因为你不胜酒量,喝得烂醉,你再躺下去,我还得给你开房,又要花我不少铜币。
我特么的挣钱容易么……才不是贪图你的美色!
元昶眼睛眨巴了几下,双手一摊,天真道:
“不知道诶,我只知道姐姐这样醉下去会感染风寒,毕竟现在已经入秋了。”
“……”叶姐姐冁然一笑,看着眼前似傻非傻的元昶,说道:
“记住以后别随便给女孩子渡送真元了,谢谢你这次的请客招待,我要回去了,对了,我目前住在我闺中密友那边,在内城杨府。”
“姐,我送一送你!”
元昶将叶澜扶上马后,目送她离开,然后拿回腰牌后,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
下午也没什么事,今天先做一个复盘吧!
元昶从储物戒中取出笔墨纸砚,坐于客房的书案前,提笔开始了今日复盘总结。
今日是第二十三纪元,己亥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未时。
第一,获得了恒源商会玄字号保镖的身份,月薪十个银币,月底领取月奉。
第二,结交了一位师尊是六境的女子(叶澜),认作干姐,在其身上已投资十一个铜币,今后多刷好感度(重心)。
第三,疑似得罪了四人,赵公子和佝偻老者(今后切记提防这二人),魁梧大汉和狗面人身(这无脑二人不足为虑,但也要切记阴沟里翻船)。
第四,从叶澜处得知父皇和母妃的消息,疑似活着。
有两种可能,一是被抓后囚禁,二是二人重伤逃脱,待今后打听到其他消息,汇总后再做判断,目前的实力不宜深究下去。
第五,叶澜师尊可能与母妃关系匪浅。
不然,叶澜师尊不可能刻意打听母妃消息,毕竟母妃只是一位贵妃,还不足以让一位六境强者记挂,以后有机会可以探探叶澜师尊的口风。
记录完这一切后,元昶将眼前的东西收拾好,一并收纳进储物戒。
太不方便了,没手机,太不方便了,写这么点字都过去了两刻钟。
这个世界简直是太无趣了,没有手机、电视、KTV、桑拿中心、还没有电脑……
当元昶想到“电脑”二字时,噌的一下站起了身!
我的隐私都在那3个TB的硬盘里啊!
No!我要回去!
元昶内心撕心裂肺般地咆哮!
爸…妈…你二老可千万别动怒啊,伤身体!
元昶自责了许久,然后反思了作为王旭的一生,太不检点了!
今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不能再花心下去了,在这世界,我要好好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
哦,对了,今天是圣诞节!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要不这次先把那个特殊服务用完,再好好开始?
然后元昶出了客房,下楼……
……
“客官,您不可以这样!”
一位酷似兔娘的伶女吃力地推着突然搂着自己腰的粗壮手臂,可始终挣脱不开。
就在此之前的早晨,这位约莫十六、酷似兔娘的伶女跟着拉二胡讨生活的老父亲,接到了一单收入可观的生意。
听那介绍人所说,赏心楼二楼的一位伶女生病了,需要找人顶替半月,一天六十个铁币,还管吃住呢!
老父亲有点狐疑,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包吃包住还给钱。
而那介绍人油嘴滑舌、东拉西扯一顿后,这位老父亲有点心动了。
而这时兔娘少女拉着老父亲到一边,小声说道:“这人不可信,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老父亲摇头无奈道:
“这段时间,生意越来越少,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没办法呀,爹爹我又何尝不知眼前这人耍的心眼,可我们要生存啊。”
兔娘少女无奈地只好作罢。
然后介绍人付了三十个铁币作为定金,带他们去了赏心楼。
话说回来。
正在台上唱曲唱得好好的兔娘少女,突然被一声粗壮嗓音打断。
“小娘子,唱得不错,跟俺走,俺带你去吃香喝辣!”
一豹脸人身男子大步跨上戏曲唱台,吆喝道。
“这位大爷,老朽和女儿是来这里撑撑场子的,是帮役。”
老父亲慌忙起身挡在大汉身前,劝道。
“老匹夫,滚开,俺管你是什么,俺现在就要带走她!”
大汉一脚将老头踹倒在地。
冲上前,一只手搂着兔娘少女,欲将其带走。
现场客人一片哗然。
有的胆小怕事,有的事不关己,还有的纯粹是为了看热闹,有的气愤填膺直接去寻护院。
……
“什么事,这么吵吵嚷嚷!”
下楼的元昶叫住一个匆匆忙忙下楼的伙计,问道。
“二楼有一大汉强抢民女了,我得去通报一下掌柜的。”
伙计头也不回地说道,说完便下楼去了。
元昶内心愕然道:
“马德,我一下楼就碰上这种事,这是不想让我圣诞过舒坦啊。算了算了,去瞧瞧,是什么个情况。”
然后就看见了兔娘少女在大汉怀中挣扎的一幕。
元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台去,而是隐于人群中,悄悄打量那大汉。
首先得看看他是什么修为,然后来历背景如何。
毕竟这是陪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些势力是不能得罪的,犯不着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得罪一个庞然大物。
“老子是引元境强者,恒源商会黄字号保镖,谁敢惹我试试!”
大汉冲着那些叫骂自己的客人嚷道。
“我不是针对你…你…你…还有你,老子是说在场的的各位……都是垃圾!”
大汉一手搂着兔娘少女,另只手一个个指着朝他叫骂的人。
场下的叫骂声倏然间停了下来。
此时,元昶蓦地傻了眼。
区区黄字号保镖,也敢在此猖狂,我还以为有什么大的背景,原来只是个渣渣!
刹那间,一道爽朗洪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阁下,好是威风!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好大的狗胆!”
“是谁,给老子滚出来!”大汉朝场下怒骂道。
这时,元昶周围人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一步!
马德,这群吃瓜群众,真特么的废物!
元昶身子傲然笔挺,大步走向台前,负手而立,直视大汉,怒道:
“正是你的老子,我!”
“傻子,你想找死!”
大汉松开搂着兔娘少女的手臂,扳着手指,重身跃下台来,轰的一声,楼面微微震动。
“区区一境初期,也敢在此撒野,这少女,爷看上了,你…现在…立马…给爷滚!”
元昶毫无感情当着眼前大汉说道。
“就凭你这个蠢东西?你想找死吗?”
大汉摆好架势,一拳挥来。
然后,让众人傻眼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大汉一拳打在这傻楞少年胸膛上,而这少年半步都未退却,脸色依旧是云淡风轻。
反观大汉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才定住了身。
“就这?”元昶嗤笑道,“你特么是个废物,没吃饭吗!”
大汉被眼前的情形震惊到了,心想道:
“不对啊,我用了七成力了,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看来是练家子,得出全力了,不然面子挂不住。”
大汉又重新摆起出拳的架势,打算用家传拳法——豹冲拳。
元昶看着眼前这家伙想打出第二拳,瞬息间跃至他身前,一巴掌挥出。
众人只见傻楞少年随意的一巴掌打向大汉糙脸上,如雷般“啪”的一声,大汉被拍飞到身后。
众人转身,看见大汉飞出后在空中转了几圈,最后扑倒在座椅三丈之外的楼面上。
只见身后传来少年的哼笑声:
“这叫打狗十八掌掌法第一掌——屁股朝天式。”
此时,伙计领着护院上了楼,看着眼前的场面有点茫然,怎么回事?
“是谁在此处闹事?另外又是谁打坏了这些座椅?”
护院领头看了一眼少年,又看了一眼身边扑倒在地的大汉,向客人们问道。
“是那大汉闹事,座椅是他二人打斗时弄坏的。”
一名客人解释道。
元昶走向护院领头身边的大汉身前,低头朝大汉问道:
“告诉护院领头,是谁打坏这些座椅的?”
大汉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少年,只见少年摩拳挲掌。
“别别别,是小人损坏的,小人来赔!”
大汉跪求道。
元昶看向护院领头,从怀里掏出玄字号腰牌,说道:
“你也看到了,知道怎么处理吧,另外叫这厮儿给那台上老头赔上一笔医药费!”
大汉看到少年掏出的腰牌,愈加恭敬地跪求。
护院领头连忙恭敬道:
“爷,您忙您的,小的们自会处理这些。”
元昶转身走上戏台,朝着兔娘少女淫笑道:
“小兔兔,跟哥哥去房间!”
兔娘少女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