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辛罡粗暴地拒绝了,那些人却仍然没有死心,全部跪在地上请求辛罡夺了荒牧他们的鸟位。
只是辛罡又不是陈桥兵变的赵匡胤,他从始至终就没打算在漩涡列岛这么个鬼地方称王称霸,所以就算那些人说得再怎么动听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辛罡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干掉荒牧他们取而代之的?
虽说事实上辛罡靠着心之钢特效攻击的破坏力和强悍的生命力对付荒牧几人并不困难,但他不仅故意伪造了能力同时只能作用于一人的缺点,还有过不止一次示弱的暗示。
也就是说在其他人眼里辛罡应该是要比荒牧几人加起来弱上许多的,再加上一些能起到放屁添风作用的手下,双方开战的胜负就很显而易见了。
就算这几位真是害怕被惩罚而病急乱投医,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叛逃”其实更接近于送死?
还是说他们已经看穿了辛罡的伪装,知道辛罡能很轻松地解决掉荒牧等人。
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谁胜谁负,他们想要的只是辛罡和荒牧那几个首领开战而已?
如果往这个方向去想的话辛罡觉得刚刚踹人的时候力气还应该更大一点才是,因为这些人可是想要让自己去死,那已经不是普通的道德绑架了,必须要重拳出击。
但鱼干的问题又该怎么说?
要是这些人真想要利用辛罡,那就该知道先哄着点他,而不是趁他不在偷吃鱼干,还专挑好吃的吃。
很快辛罡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恐怕这些人中有些是真觉得自己是来帮他推翻荒牧等人的,这种雪中送炭的行为吃你点鱼干又怎么了?
这一部分人恐怕根本不了解辛罡(表现出来)的实力,形势所迫外加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一忽悠就跟着跑了。
先不管这部分目光短浅的人,辛罡更关心那些忽悠他们的人与必定存在的更加幕后的人。
就算辛罡真的和荒牧他们开战,按辛罡给自己的“设定”实力来计算结果,至少也会有一两个首领活下来。如果怂恿辛罡开战的就只有眼前这几个人,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头顶上压着的人少了几个,还会迎来不可避免的清算,这样的结果想来他们是不会接受的。
所以辛罡敢肯定算计自己的人绝不止眼前这几个歪瓜裂枣,在荒牧他们的据点里肯定还有更多人,或者说幕后主使就在四个首领之中。
想到这里后辛罡就没有再去思考究竟具体是谁想要利用自己,因为只要他不接招,那对方就是白费脑筋。
他只是有些感慨明明自己都已经很小心地控制在漩涡列岛上的“声望”,将其尽量维持在一个偏向中立的程度,没想到却还是有人想要陷害利用他。
见到辛罡继续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个路人脸男人站起身,走到辛罡身旁一脸神秘地冲他笑了一下。
“辛罡老大,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不用。”
辛罡依旧是冷漠脸,
“我猜你是想要告诉我你们并不止这点人,甚至在你们背后还有某位首领,所以让我放心大胆地去做,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帮忙。对吗?”
说到最后辛罡露出了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微笑,而他对面的男人却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该被公开的秘密被揭穿的恐慌。
然后在男人回过神来之前辛罡又开了口。
“回去告诉你的老大,我没打算成为他的棋子,同时我完全不打算掺和你们的破事。”
接着又是一脚踹了出去,这次的力道就像他刚才打算的那样大了好几分,被踹飞的那个蠢货直接飞进了海里。
“好了,你们如果再不滚,那我就只能帮你们一把了。”
辛罡抬起一只脚活动着脚踝,笑眯眯地看着剩下的那些人。
在做出这样的动作后就算再蠢的人也该知道逃了。
不消十秒,聚集在辛罡营地边的那些人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辛罡在付出了一半的鱼干作为代价后总算是赶走了烦人的不速之客。
“真是的,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同伴关系居然糟糕到了这种地步,不,应该说他们从来都不是同伴,所以才会如此勾心斗角,整天都想着干掉彼此。”
辛罡将加热完毕的鱼干送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同时继续抱怨着荒牧他们的不靠谱,
“而且他们要真只是在彼此伤害也好,我也不介意当个安静的观众,怎么到头来遭殃的却成了我(的鱼干)?”
“哈哈哈,我好像听到你在抱怨,辛罡老弟,是刚才那些蠢货惹你不高兴了吗?”
一个爽朗的笑声从那些人逃走的方向传来。
“是啊!拜那些蠢货所赐,我现在没有招待你的食物了。”
辛罡十分小气地将所有热好的鱼干收到面前,随后才转身看向了扛着酒桶而来的荒牧。
“我不一样,我这里倒是正好有一桶可以给你畅饮的美酒。”
荒牧来到辛罡身旁坐下,将酒桶放下置于两人之间,然后拿出两个大号木酒杯并将其中一个递给辛罡。
“不了,我想我应该说过我不喝酒的吧?”
辛罡接过杯子,但并没有倒酒,而是起身接了半杯蒸馏水。
“真的不喝?”
荒牧打开酒桶上的木塞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
“不喝。”
辛罡坐下,小口喝水将嘴里的鱼干冲下咽喉。
“真的一点也不喝?”
荒牧自顾自地将大半杯酒喝下了肚,然后又怀疑地追问,
“难道你就没有喝过一次酒吗?”
“喝过。”
辛罡立刻进行了回答,并紧跟着补充道,
“不过那是前世的事了。”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
荒牧只认为辛罡是在开玩笑,然后接着将剩下的小半杯酒一饮而尽。
“也许吧。”
辛罡笑着耸了耸肩,
“不过那次喝过酒后的经历并不怎么愉快,所以那也就成了我最后一次喝酒。”
接着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看向在为自己倒第二杯荒牧。
“你就不好奇那些蠢货来找我干什么吗?还是说他们就是受你指使的?”
“哦?原来是这样。”
因为一直都有提防其他人的缘故,荒牧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笑着解释起来,
“但很遗憾并不是我,因为我很清楚比起与你为敌,更愚蠢的是将你当成可以随意利用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