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睁圆了一双眼,虽然一脸的笑意可看起来还是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老村长听他这么一提醒,不禁又细细看了他几眼,终于是在那一脸的络腮胡子下,找出有些熟悉的轮廓。
王桂花对肖腾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但一听到住在半山腰的猎户,心里就一个咯噔,那屋子不是现在历颜带孩子在住着的吗?
这人正在回来,那母子仨该怎么办?
而此时村长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前脚才作主让历颜住到那去,后脚人家屋主就回来了。
看来历颜这孩子时运的确是不济。
同情历颜的同时,村长也寻思着这事该怎么和肖腾说。
便先将人让进了堂屋,又让王桂花泡壶茶来。
这才分主次落坐,细细问了肖腾这两年的都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肖腾到也一一说了,只说自己离村后便入了军营,这些年一直在边关,前几月边关战事停了,才放了一部分人回来,现在在县衙里谋了个差事。
今个休沐,便寻思着回来看看,顺便和村长商量商量在村里找两人将自己那茅草屋给收拾收拾,自己以后休沐时便回来住两日。
毕竟城里再好,也不如自己家住着舒坦。
“到不怕村长叔笑话,我就好山里那野物,回来住两天也可去山上转转。”
村长一听到他说那屋子,便连他说在县衙供职的事也给忽略了。
对着肖腾一脸期盼的神色,原本组织好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连肖腾也看出了不对劲。
“村长叔,可是我那屋子有什么不妥?”
瞧着村长脸有难色,不禁将自己的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可是塌了?”
脸上还颇有几分可惜的神色。
那两间茅屋就破旧不堪,当年走的时候就一把锁锁了,将钥匙交给了村长,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这些年无人打理就算塌了也很正常。
事无不可对人言,村长想了想便把把屋子租给历颜的事给说了。
末了还被了一句,“你没回来,那屋子的租金也不好定,我便没收,回头我把人叫人,这该给多少你们自己商量,这屋子你是要收回来,还是继续租,亦可自行商量。”
村长这话里或多或少,还是希望肖腾能暂时将屋子租给历颜母子。
这意思肖腾也是听出来了。
原本那日从苏沐白那里探听到的消息,他便已有所猜想。
不然,他也不会回来好几个月没回村了,这个时候正巧回来。
可以说这些事本就是预料之中的。
“收回来作甚,有人住着便住呗。
说啥租?就我那破屋子,还收啥租金,人家有脸给,我也没脸收!”
肖腾说的爽快,王村长听着心里头也服坦,直夸他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把肖腾说的一阵不好意思。
笑着解释道,“我在城里做事,村里的屋子原也住不着,不过是想着,好歹是我爹留给下的,总归不能让它倒了。
才寻思着找人修修,既然有人帮着照看着到也省事了。
村长叔若是得空回头带我去见见那家人,我也好感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