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刘三昨个从这里拿了两斤笋子本来准备回家,却不想码头上又来活,只好提着笋子又去了码头。
要说这刘三人缘不错,这码头上的大小管事,见面都能打个招呼,说上两句话。
人家看到他手中的东西,不就又玩笑说他又给老娘买了啥好东西了吗?
刘三说是笋子,可被人好好嘲笑了一翻。
说什么那玩意又苦又涩,不到荒年谁会去啃那玩意。
刘三气不过,便拿了一把出来给他们偿偿,结果一偿过后那些说风凉话的,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而这一段又恰好被客商给撞见了,便有了这一大早的过来等着吃面的一幕。
其实,他们昨天下午便过来寻过,只不过历颜收摊早,白跑了一趟罢了。
所以一大早就来了。
这些人都是些有见识的,而且还个共同的特点便都是家里有经营酒楼的。
他们更清楚一种新鲜的食材问世会有给酒楼带来什么样的变化,那可不是一两道菜谱能比拟的。
谁能说清一种新食材,能创出多少新菜色呢。
再说了左右要吃早饭,何不来偿个鲜呢,就算不尽如人意,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原本看几个穿着,便想着也不是那在乎几文钱的人,当他们一文只点了一碗素面时,历颜还有些诧异,可当她发现几人都不急着吃面,而是都奔着面上的笋子去的,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底。
不过,历颜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活。
便连他们走时要买一些凉拌的笋子,历颜也是象征性的收了陶碗的押金,以一碗五文钱的价格一人卖了他们一碗。
到也没有人嫌贵,痛快的付钱走人。
待人都走了个干净,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波客人。
好歹也是赶集日,一早上下来历颜也累了个腰膝酸软。
好在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会子到可以安生休息一会。
历颜灌了壶茶,便与乔婶两个人坐在桌边休息。
提起淘换旧碗筷的事,历颜便说已有眉目了,谢过乔婶提醒,乔婶便也没问什么,中午回去和老头子说一声。
既而便问道,“历丫头,你瞧早上那几人什么意思?”
历颜知道她问的是临了还买了碗凉拦笋片的几人,心里虽有几分猜测,但还不确定,历颜也不想现在说出来,到是会错意惹人笑话,便只笑笑道,“许是爱吃吧。”
乔婶瞧着她这一幅不是很走心的样子,不禁有些为她着急。
“我说历丫头,我瞧着这事怕没那么简单,若是爱吃也犯不着一人买一碗,那玩意再好吃总不能当饭。这事你上心点,既然想要做笋子生意,可别让人三言两词把这方子哄了去。”
乔婶帮忙两天可从没问过历颜这笋子是怎么去苦味的,便是别人无意问起也被她揭了过去。
她自己也算是做过二十来年生意的人,岂能不知但凡秘方都是生意人安生立命的根本,谁不捂的严严实实的。
也就历颜一幅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