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挑挑捡捡,便只有那些酒杯、酒壶、茶壶之类的用不着没要,其他的都挑了不少。
瞧着那一堆的东西,历颜才想起来这价钱还没谈呢。
看来是口袋里有两个钱就忘了精打细算了。
“周管事,你看着我挑的这些要算多少钱?”
周管事看着她挑的那一大堆东西也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原本以为她最多不过要个二三十件便并不多了,可这大大小小算起来却足足有近百件。
这些虽然是淘换下来的,但都是上好的瓷器,买进来的时候这一套少说也是要十几两,再便宜也拿不上桌了。
可这会子要处理出去,这价钱当真不能如进货时一般,周管事看着那堆东西眼一闭牙一咬,报出个让他心头滴血的数字。
“便给五百文吧。”
粗陶的碗碟也要四文一只,这虽是旧货却也比那个值钱。
历颜在心里稍稍盘算了一下,自己这堆东西也勉强值这个价了,到也没再与他讨价还价,只看着旁边一只破锣里约莫二十来把瓷勺道,“把那个也给了我,再送我两只大酒坛子,我便不还价了。”
对于历颜要的这些个添头,周管事给得到也爽快。
两厢谈妥,历颜从今日收的面钱里取出五吊铜板给了周管事。
一吊一百文是乔婶数好用红绳穿着的,历颜收在面袋里背在身后,若不是看她从背篓里拿出面袋掏钱,任谁也想不到,她就这么随便把这么一大笔钱随意背在背后。
而用历颜的话说,这就叫出其不意,越是放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才越是不容易丢。
周管事接了钱,又让小伙计推来一辆独轮车帮她送回去。
一起搬上车的还有两坛子的杂碎。
不待历颜付钱,周管事摆摆手道,“不耽搁你回去的时间了,这钱明日再付也是一样的。”
听周管事这么说,历颜也不矫情,只道,“我在码头的位置卖杂碎面,若是日后再如今日这般耽搁了时间,周管事可让人去那边看看。”
这也算交待的地址,只差没说若是明天来晚了,你也不用怕我跑了可以直接去码头那边找她拿钱。
这话两人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那一堆的旧碗碟历颜没有直接送到摊子上去,而是让小伙计送到乔婶留给她的半间仓库里。
这才匆匆忙忙背着那两坛杂碎往回赶。
这厢历颜急着回家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而那厢从她这里买了方子的管事也没闲着。
甫一回到客栈便让人去找竹林挖笋子了。
而自己却躲到屋里,悄悄打开那一纸秘方准备细细研究,可当看完上面的内容时,几乎所有人都傻了眼。
不禁暗呼,亏大发了,但却无一人敢说上当二字。
毕竟,在卖方子前人家一再提醒这方子其实十分简单,甚至断言半年内肯定有人能琢磨出来。
可一意孤行要买的却是他们自己。
几乎同时所有手持秘方的人都做了同一个决定,将上面历颜特意注明的,要注意的事项记清后,一把火烧了所谓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