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颜自然也不瞒她,只是杨慧兰听到她说王刘氏想掀她背篓时,不禁想到些什么。
“历颜,我瞧着这老王家日后还怕要打你主意,你在城里的营生只怕要小心着些,若是被他们瞅准了,保不定要生事。”
历颜原没想这么多,可经过刚刚杨慧兰说的那事,她现在可不敢保证,那家人不会打她的主意。
毕竟,那一家人忒会好吃懒做,没了她挣钱这日子肯定不如以往好过,这短时间不觉得时间一长就会显出来。
到时,可不敢保证他们不会使什么不要脸的招。
“这事我省的了。”
城里的生意瞒肯定是瞒不了的,就算老王家人不进城,可这村子离城里也不远,这农忙一过,只怕村子里上城里找活的人不会少。
那码头就是短工的集散地,不出半月自己在城里的事就会传回村子。
再加上昨个这事,她敢打保票,只要老王家的人再进城,八成会打听自己在城里做什么。
这事她还是得先想个法子,免得他们到时要使坏自己防不甚防。
带着这层思虑,历颜带着东西去村口做牛车。
好在这刘把式并未把昨个的事算在她头上,到还是客客气气的与她打了招呼,甚到还帮她把东西帮到了车上。
俨然让她有一种,难不成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的感觉。
一如昨日,历颜从城门口下了车,便背着东西往码头上走。
今个不逢集,到没必要那么早过来,她到时乔婶也刚到。
想到杨慧兰说到的事,历颜心里有了些想法,便问乔婶,“婶子,您昨日说给我介绍个人,不知可有什么说道。”
乔婶添柴的动作停了一下道,“你乔伯说不妥,我瞅着你昨日也没那个意思,今个咋问起来了?”
“婶,我不是没那个念想,只是瞧乔伯拦着怕您为难。”
历颜一边擀着面,一边说道。
“你就不怕有什么不妥啊?”
乔婶听她这么说,便想起来昨天她给自己使的眼色。
“婶你介绍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再不妥的事我都干过,还有什么可怕的?”
乔婶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和离的事,也没接这话,只笑笑道。
“其实,婶说的那人要真说不妥也就是长的有些……而且就是还没成亲。”
瞧着乔婶说到那姑娘的长像时有些为难的样子,历颜心里便有了底。
不过,若只是找个打杂的,长的好赖到不重要,只要不是到了影响客人的味口,她都不介意,反而长的好的还易招是非。
只是还没成亲这事,到的确有些麻烦。
按理说这没成亲的姑娘家不亦抛头露面,但乔婶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人,想来这里面多半有那女子的意思。
要不就是不打算成亲了,要不就是真的为生活所迫。
无论哪一种,还是问清楚的好。
历颜把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与乔婶两人一人灶上,一人灶下的聊了起来。
说到那人乔婶也没瞒着。
那姑娘姓余名若男,年芳十九,从前与父亲相依为命,三年前其父故去,现在也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