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打趣的意味的道,“颜颜啊,你说肖捕头到底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
历颜这会子还在想她娘的事,夏氏突然这么一问,历颜一时有点回不过神
“就是他刚刚临走时说的那话啊?”
说着夏氏还捏了捏嗓子,学着刚刚肖腾的神态将那话又说了一遍。
只不过,语调虽学的像,不过这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揶揄的意味。
历颜这才反应过来,她嫂子是在打趣她,不禁也跟着和稀泥道,“嫂子,难道没听说过有困难找捕快吗?咱们老百姓遇到麻烦事找他们还用客气?”
“是啊,可是嫂子可也听说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可连咱们家务也管了。”
夏氏越说越眉头色舞,历颜知道这事若再和自家嫂子贫下去,还不知道她能扯到哪里去。
干脆也不理她,抓起自己前两日才缝好的小挎包,起身离开。
夏氏在她背后却听到她低声嘀咕道,“就一个捕头嘛,哪里算得了什么清官。”
夏氏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不过看她离开的方向并非是要出城,想来一回应当还会回来,便也没追上去问婆婆的事了。
历颜被夏氏的话乱了心思,她也觉得自己和肖腾相处的感觉有点太奇怪了。
明明相识不久,可偏偏相处起来去像是多年的至交,竟有处交浅言深的感觉。
一个弃妇和一个捕头,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奇怪。
历颜一路都埋着头胡思乱想,可还没理出个头绪便到了地了。
济生堂里老大夫正在坐诊,看到她来招招手又指指一边的椅子,让她去一边坐着等。
今天铺子里的人不少,有十几号人排着队等着瞧病。
老大夫认识历颜知道她不是看病的,便让她在一边等着省的跟着排队了。
等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小伙计已经给历颜换了两次茶水了。
老大夫去一边净了手,才在历颜旁边的另一张圈椅上落坐。
“你二哥昨天才来过,我都说了你娘没病。你们就是每天换着人来也没用。”
老大夫也奇了怪了,那家老太太咋就那么能折腾呢。
“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我娘是心情郁结吗?怎么现在又说没病了呢?”
历颜从来不怀疑他二哥的话,他二哥说这老头说了是心病,就不会骗她。
“你娘整天不出房门,不是躺着就是唉声叹气,能不心情郁结吗?但她真没病,出来活动一下就好了。”
自从上次给小磊凑钱买药的事,老大夫对历颜很有好感,一家人都手忙脚乱的时候,只有她一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所有的事。
一个女子做到她这个地步着实不易,他总有一种感觉,那日若不是那捕头拿出百年老参,她一定还有其它法子。
是以对历颜,他也不似对待其他人一般模梭两可,干脆明明白白摊开了说。
“我也不知道你娘要折腾啥,但这没病装病的病,真的没法治。”
老大夫说着更是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