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比父亲更爱一个孩子。
刘子烈虽然贵为大将军、汉国公、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领乐安刺史,但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可能又想到了自己才十三岁的独子,晋王对刘子烈更是心疼不已。
刘子烈以死计表达的自己的忠诚,顺便俘获了晋王的内心,并让欧阳吉陷于一种颜面尽失的境地,社死也是死嘛!
欧阳吉的官职虽然只是晋王府的参军,但欧阳世家在大兴世家中位属前列,欧阳吉的父亲更是当朝侍中,大兴派的领头羊。
说白了吧!
刘子烈的底蕴较欧阳吉差太多了,人家才是真正含着金汤勺出身的贵族名门。
以后自然是不死不休,但刘子烈拍拍屁股回了乐安,只要晋王心底对刘子烈有一丝丝的感情,那么刘子烈在北地自然是高枕无忧。
不能因为刘子烈一人耽误正事,而刘子烈经过医师的包扎,也在侍卫的搀扶下,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众人继续商议驻守襄阳的人选,刘子烈轻轻碰了碰丁常乐,丁常乐会意,在堂下稍微有些冷场的情况下出列道:“殿下,臣有一言。”
“子伤,且说。”
晋王抬手示意道。
丁常乐道:“殿下,您忘记羊柱国了。”
“羊柱国身受重伤,如何能镇守...”
晋王将襄阳二字吞了回去,仔细的想了想,其实现如今能够镇守襄阳的,必然是几位上柱国,大将军都差点意思,但羊柱国刚刚身受重伤,众人下意识的便将羊柱国排除了。
其实羊柱国伤势不是很重,又没伤到根本,只需修养百余天便能恢复康健!
而且羊柱国此番立下功勋,又因为保护晋王而受伤,再把襄阳城让给其他的将领,是不是对羊柱国太苛刻,更让诸将疑虑。
丁常乐知道晋王心动了,便又上前一步,继续说道:“除羊柱国外,臣还举荐右卫大将军贺睿担任羊柱国的副将。
贺睿乃禁中老将,忠心耿耿,勇于任事,武艺不俗,昨日更是亲自率领将士攻城,拿下先登之功!臣在举荐贺睿为江陵总管,负责江陵军政。”
晋王微微颔首,想了想贺睿的为人,发现贺睿的确是比较适合担任江陵总管,毕竟多年的禁中大将,性格能力晋王也都比较熟悉,当然,最主要的就是贺睿不是太子的人。
而这时,刘子烈站起身来,向晋王建议道:“殿下,不如表贺睿为龙骧大将军,彻底将贺睿归于羊柱国麾下,这样一来,整个襄阳、江陵一线羊柱国都能如臂使指,这也有利于襄阳与江陵的防御。”
在人群中的贺睿心中早已是激动难耐,没想到病急乱投医还投对了,刘子烈竟然真的举荐自己担任龙骧大将军!
不过此时事情还没能确定下来,万万不可激动!
贺睿压抑着心头的喜悦,恍惚之间听到了晋王在呼唤自己,贺睿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这才使自己清醒了过来,赶忙出列,躬身拜道:“臣在!”
贺睿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只听晋王发出威严的声音:“贺睿,你可有信心辅助好羊柱国,掌管好江陵城?”
贺睿猛然抬头,知道自己的回答有可能决定自己下半生的荣誉,深呼了一口气,向晋王十分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信心:“臣定然为殿下守好江陵,贼人若想占领江陵,必先从臣身体上踏过去。”
“好!贺将军能有此心,孤心甚慰!”
晋王大赞。
行军副总管萧亭锋却突然说道:“殿下,如果以贺将军为龙骧大将军,那么羊柱国麾下便有了三位大将军,而东方柱国麾下只剩下刘鹰扬一名大将军,北地的力量将会削减,总不能在增加一位大将军吧!这...恐怕不符合国家制度啊!”
虎烈大将军边智勇与刚刚归来复命镇南大将军封狄却是同时看向萧亭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八柱国十二大将军乃国家之根本,岂能轻动,既然北地少了一位大将军,那安州府便划到子烈的麾下!由子烈防卫北地,孤心里也放心不少。”
晋王直接敲定道:“那就先这样定下来,孤这就写信与武威王(袁霖)商议一番,然后上奏父皇!”
最后晋王便对全将喝令道:“以羊柱国为大都督兼武州刺史、襄阳总管,贺睿为江陵总管,虎烈大将军边智勇回师江夏,镇南大将军封狄为副将辅佐羊柱国镇守襄阳。望诸将展朝廷威仪,震慑宵小,慰劳黎庶,万不可辜负孤的期望!”
“臣等领命!愿誓死以报殿下!”
众将顿时叩首拜到。
......
等会议散去,刘子烈回到自己的大帐,回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表演,感觉自己演的可能是有些过了,可能显的有些假了,看来这演技有待提高啊!
不过晋王就是吃这一套,也算是歪打正着。
而这时,傅肜前来禀告道:“主公,贺将军来了!”
“哦?那快快将贺叔请进来!”
刘子烈赶紧说道。
“哈哈!子烈!”
只听帐外一声大笑,贺睿满面春风的掀开帐帘走进了大帐,见到刘子烈坐在榻上,连忙关切的询问:“贤侄,伤势可好一些了?”
刘子烈指了指胸口的伤,回道:“小伤口,距离心脏还差几分,倒是没什么大事!”
“贤侄,你是这个!”
贺睿的表情丰富,传达着难以言说的话,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称赞道。
“不说这个了,贺叔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话题有些人明白,有些人不明白,都得都懂,就不用在多说什么了。
贺睿道:“没别的事,就是想过来感谢一下子烈,如果不是子烈,恐怕我也拿不到着龙骧大将军的职位!”
刘子烈笑道:“贺叔,你可能忘了,最先可是丁主簿推荐的你啊!”
贺睿却道:“贤侄就不用谦虚了,我又不傻,丁主簿跟我完全不熟,如果不是贤侄,丁主簿又如何能为我说话呢?”
“好,既然贺叔这么说,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丁主簿的确的看在我的面子上特意去举荐的贺叔,但贺叔对丁主簿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子烈放心,这点我还是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