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感觉我现在不用头盔，也能和一些器械建立连接。”

莫世念头一动，驾驶舱的灯光便开始闪烁起来。这让他有些惊喜，“我大脑发出的脑电波，也能访问仪器了。我掌握神通了！”

虽然现在只能做控制灯光这类极简的操作。

看着他喜悦的表情，司南也不好说再多，但眼中的担忧之色难以掩饰。她总感觉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现在就出现幻肢幻痛了。如果能力继续增强，会不会真变成一具机械呢？

“你说，其他几个序列的副作用是什么？”司南问道。

“心灵系觉醒，我猜副作用是精神分裂。其他的，我猜不到。”

司南突然按住莫世肩膀，郑重地说道：“这种能力尽量少用，我们现在还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刻。”

“知道了，司南姐。车上这些设备，都支持手动和音控设置，我们在手机软件上也能操作。”不过这样的效率，和觉醒的机械能力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这个智能管家，也能帮我们完成大多事情。”

莫世也隐隐能感受到副作用的可怕，但他只能尽量克制自己，不对这种能力产生依赖。但如果面对生存压力，或者想做更多的事情，还是由不得他。

比如这辆方舟，如果不用这种能力，像弩箭、大型机械臂等很多东西他都没法造出来。单就完成这些通用功能的建设，至少也要多花上几倍的时间。他得去学习机器的使用，去调试参数，去选择模型等等复杂操作，如果凭借自己的大脑和双手，一定是非常耗时的。

……

第二天，两人终于要离开这个待了大半个月的工厂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找夜枭……干一架？”

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都微微翘起。弄了这么久的方舟，是要检验一下能力了。

“嘭”

莫世一踩油门，直接在墙体上撞开一个大洞。

车体很结实，没有任何损伤，连划痕都没有。

莫世大声鸣笛，控制几架无人机飞入空中。莫世把头盔放在身旁，为了以防万一，车上也准备好了喷火器。

很快，巨大的翅膀出现在天空中，循着声音朝着方舟飞来。

好家伙，又大了一圈，翼展得有十米了吧，展开几乎和这辆方舟差不多大了。不过莫世丝毫不慌，面包车他都提不起。现在这方舟有九吨重，没道理怕它。

司南穿好战衣，从车顶的出口一跃而起。

夜枭挥动双翅，俯冲而下。司南先是拉弓射出一箭，见并没对夜枭造成多少阻碍。直接抽出长刀，就在其要接近方舟时，一个跳斩，在夜枭腹部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夜枭吃痛的同时，上爪一挥，狠狠抓向司南，但司南凭借速度轻松躲开。夜枭眼见攻击没有奏效，借着挥击的力量顺势转身，巨翅一挥。

这一击的覆盖范围太广，车顶又窄。司南躲避不急，被扇飞出去。

还未到莫世发问，空中的司南便开口道，“我没事，专心对付它。”

紧接着，司南调整身形，安落地。借助下落的势能，司南双腿弯曲，用力一登，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行驶中的方舟，踩住外侧伸出的机械臂，一跃而起，持刀狠狠斩向夜枭翅膀。

莫世也没闲着，搭配辅助瞄准系统，同时操控多只机械，对车顶的怪物发起攻击。

可惜这夜枭的防御太强了，司南和机械臂虽然能限制对方，但难以造成多大伤害。反倒是车顶被夜枭踏了几爪，抓出几道印痕。

莫世看了些车体检测，结构很稳定，损伤程度轻微，没什么问题。

这下他就放心了。

夜枭一爪抓住一只机械臂，想要将其扳下，不过机械臂力量同样强大，谁都奈何不了不了谁。莫世同时控制其他几只机械臂从旁协助，不过仅依靠车辆的控制软件进行多线操作，并不得心应手。几轮攻击下来都没把夜枭给按住。

“啊~”夜枭一声怒吼，发起音波攻击。

不过莫世在车内没受到什么影响，司南身体本就强悍，还有头盔防护，音波的效果被削弱打半。

夜枭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手段奈何不了这大盒子，司南的攻击也在不断对它造成伤害。打下去胜算不在它这边，就要振翅撤退。

两支机械臂突然伸长，拉开一张大网，将夜枭兜入其中。

就在莫世觉得胜算在握，准备让司南闪开，喷火结束战斗时。夜枭一声怒吼，爪翅并用，爪尖勾住网络，翅尖如同锋利羽刃，直接将巨网切开一个大洞。

甩开机械臂，简单挣扎后，夜枭挣脱控制，离开了车顶。

夜枭刚一升空，车顶又冒出一只巨大的弩箭。

“咻”伴随一声利箭破空的声音，这只重弩穿透夜枭肩膀。

于此同时，弩箭末端的绳索开始收紧，拉着夜枭往下坠去。

夜枭顺着绳索的方向俯冲了一段，然后振翅一挥，以极大的力量往上冲去。

“噗~”方舟轻微摇晃，随着一道鲜血洒下，夜枭以肩膀上的窟窿为代价，终于摆脱了控制，消失在城市密集的建筑之中。

“乓~”在巨大的反弹力下，弩尖砸到车顶上，留下一道白痕。

“嚯，跑得快。”

莫世看了下装备的损伤情况——轻微。

几个机器人飞上车顶，焊接打磨车顶，校正机械臂，很快修补了战斗痕迹。

“没事吧？”

司南脱去战衣，她还是更喜欢休闲的衣服，穿着轻松，没有什么紧缚感。

“我能有什么事，它的肌肉和羽毛太致密了，扎不进去。”司南让机器人清洗战衣、战刀，消过毒后，收到自己的衣柜。“不过这一次，咱们的战力也得到了检验了。”

“没错，”莫世拍了拍一旁的头盔：“我们还没用全力。这么算下来，我们至少有B+强化怪的战力吧？”

看到莫世没有动用机械之力，司南很欣慰，“没错，而且我们的攻击方式很多，而生化怪物或者强化人，手段往往很单一。”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如果都是十二生肖这种战力，他们估计横着走了。

不过也不能大意，外面还有很多A等怪物，战争武器，甚至于依靠归墟觉醒机械之力的，也有好几百号人，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最大的优势是核电机，但这并不能直接作为战力，后面还要一步步升级武器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