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它的运行轨迹这么奇怪呢？像是既定的程序一样。”看着不断上下往复的泥头车，安在灵不禁吐槽道。“这么简单的工作，也需要传说中作为资深工程师的‘张工’亲自出场吗？”

“还陷车了！”

莫世等人就隔着老远盯着那辆“泥头车”，看着它在那儿一动不动。

过了近半个小时，这辆车才从泥潭中脱身，继续往山顶水库缺口开去。

“搞什么？开个车这么难吗？”

“无人驾驶！”莫世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立刻往泥头车方向跑去。

众人立刻跟上，透过沾满泥土的车窗，几人完全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我刚开了红外仪，车上根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开半天出不了的坑，刚才突然出来了吗？”

“为啥？”

“因为卫星同时覆盖了这里和HK区，有人远程控制这辆泥头车。”

“这样吗？”安在灵若有所思。

“等着。”莫世让所有人绕开泥头车的几个摄像头，提前来到它进行的道理上，往路上搬了一块大型滚石，不多时，泥头车经过这里，正好被石头卡住，不能动弹。

“小圆，算一下还有多长时间，有卫星信号能同时覆盖这里和HK区的食品厂。”

“还有两个半小时。”

“等着吧。”

果然，时间一到，泥头车立马倒车，绕开了石块，同时用车轮不断碾着石头，把它挤到道路边缘。

“真有2级觉醒者，用卫星远程控制设备……”几人对这一发现面面相觑。

“那城里控制车辆的人是张工吗？”

莫世摇摇头：“不确定。”

“这工作很难吗？怎么不随便派个人亲自来呢？”

莫世联想到祖风从警长记忆中看到的内容，“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张工并不想出现在人们视野中。”

“那他会见我们吗？”

莫世也有些头疼，如果张工不想对话，就一直在城内远程控制外面的一切，他们还真不敢杀进去。

最后是祖风给出了建议：“等等警长他们的消息吧，既然这个张工故意在警长面前下这么多功夫。为的就是隐藏的秘密，维持自己作为工程师的形象。如果没进展，可以把这些消息透露给警长，事关镇上的未来，她应该想深入调查下去。”

“好。”

莫世再次接通小圆，“小圆，你看这种‘运水’发电的方式，效率怎么样？”对方究竟是单纯想做个样子，还是真的想为镇上提供更充足的电力呢？

很快，小圆给出答案：“能发电，但是效率很低，完全不够镇上使用。原因是下雨导致的道路泥泞，上下坡需要克服的阻力更多。如果想达到更高的发电效率，需要重新修路。”

“这车满载水的重量有80吨，重新修路的成本很高。”建个水电站都比这现实。

不过这么看来，至少理论上还是可行的，他们也确实调研的意味。

如果这里的发电方案失败，那他们下一步计划什么呢？莫世不禁有些迷茫了。

……

三天后，这辆泥头车开回S市，莫世立刻收到警长的消息，说是张工回来了。她已经代为转告，见不见要等那边的答复了。

祖风又看了一遍警长的记忆，发现她说得确实属实。

不多久，莫世等人又收到警长答复。“张工表示，他现在投入在一个重要项目组中。暂时抽不开身，如果你们一定要见他，需要一个月以后。”

这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呀。

“要不我直接杀进去吧？”司南提议道。

“司南姐，你怎么这么冲动了，你是研究员，我们中学历最高的耶？怎么能从你口中说出这么鲁莽的建议？”安在灵不禁惊愕道。

司南没有解释，随着自身实力的越来越强，她想事情的方式也变得简单，拥有强大武力的人，往往会更依赖暴力：“那你们有什么方法吗？一直拖着？这个张工什么状况都不知道，一直等他正面回应吗？”

莫世有些犯难，他肯定不想司南去以身试险的。但现在似乎没有突破口，工业区一早就去看过了，但凡有任何线索，他们也不至于在这儿和救济会僵着。

司南看向莫世：“小老大？怎么说？”

“去可以，我和你一起去。我关闭机甲的电磁控制，依靠身体控制，也有不俗的战斗力。”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尽量多的收集一些信息。”

“怎么收集？各种电子设备都进不去，难道你和司南姐直接潜入进去？这不是废话吗？”

“不是我们。”莫世解释道：“镇上总有人为了点食物，不惜舍弃性命的……”

气氛沉默了下来。

“我们有资源、有食物，可以发布任务，让镇上的人替我们探秘食品厂。如果人足够多，只要有一两个逃出来，通过他们的纪录，我们能收获更多食品厂的信息……”

“他们怎么纪录？电子设备不能稳定工作的话？”安在灵想到了计划都漏洞，“靠口述吗？谁知道话的真假，如果有人撒谎，就在外围转一圈，随便编造一些见闻呢？”

莫世用手指点了点脑袋：“大脑会留下记忆，我们有祖风老师。”

“要死多少人，能探秘到多少信息呢？”

“……”

“对我们来说，这样的成本最低。”开口的是小圆。“我们获取鱼干几乎不要任何代价，如果能取到内部的安全通道，莫世哥哥和司南姐姐进去后，存活的概率会上涨很多。食品厂的设备在速度和强度上都不会很强，只要不被长时间困在里面，危险程度会大幅降低。”

“投票吧，赞成这样做的人举手。”莫世举起手。

司南见莫世举手，也毫不犹豫的举起手，小圆也第一时间举手。

王远叹了口气：“我弃权。”

“我……反对。”杨四月小声道。

“我也反对。”安在灵声音比四月强很多。

“我也不赞同。”祖风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或许，我们应该花更多时间来考虑下这件事。”

王远看着现在的局面：“三票对三票，这是按权重还是按人头计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