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人真不是东西,这是逮着老桑家欺负了不成,真以为老娘是吃素的。以后姓孟的最好别出现在老娘跟前,要不然老娘活撕了他。”
“枝枝,你跟妈说说到底咋回事?会场里闹得乌烟瘴气的,说是有人把你带走了。”
“李小子又说只是个局,孟家人弄的局,你没事,让我别担心。这给闹的,妈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榆枝道:“这事是孟文言,就是心脏有问题的那个孟家人做的,他嫉妒别人健康,又恼恨我害了她妹妹,所以报复我们呢。”
桑叶看了眼榆枝,欲言又止。
孟文言那個疯子想要的是她的心脏,这话不敢让自家奶奶知道,要不然老太太能把自己吓死。
可她是真的很生气,姓孟的那个龟孙子最好能逃出去,要不然一定弄得他怀疑人生。
更气的是不怀好意的榆梦,那个老贱人,弄个崔雪还不够,自己也不消停,给她等着。
桑葚看了眼妹妹,兄妹俩默契十足,一眼就知道妹妹有小秘密。这会都没说什么,听榆枝继续哄老太太。
“这事孟家其他人有可能参与了,具体都有谁,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事发前我们就知道他们的计策了,所以将计就计。”
“我和大壮躲起来,其他人借机将事情闹大,并且找出孟文言和孟家使坏的证据,给孟家定罪,免得他们一直蹦跶,看得闹心。”
王新凤了然:“原来是这样,亏得你们早就发现了,要不然让那个瘪犊子玩意得逞,我的枝枝不知道又得遭多大的罪。”
众人都有些心虚,罪已经遭了。
榆枝摸摸鼻子,赶紧换了个话题:“妈,刚刚魏老给我把脉,说我身体好了许多,家里种的蔬菜对我很有用,对大家都有用,以后我们一家子都要多多的吃蔬菜才行。”
王新凤就听到前半句,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惊喜的看着榆枝:“真的?”转头又去问魏老爷子:“老东西,你说,是真的?我的枝枝真的好了?”
魏老爷子哼了声:“你是聋了吗,说的是好了一些,没说好了,瞎激动啥。”
老太太不管,她就乐意听一个好字。
“好好好,真好,今天太晚了,枝枝,身体难得好了,咱不能糟蹋,赶紧去休息,明天睡足了再起来,妈给你做好吃的庆祝庆祝。”
汇演在晚上,这一顿折腾,天都快亮了,榆枝确实很累。
点点头,就被桑大壮半抱着上了楼。
其他人也都各自去休息,只是,因为榆枝身体大好的缘故,都有些兴奋得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帝都圈不少人。
大会场,特别包厢。
里面的所有人都没有离开,因为应勋没走,没发话,大家就继续坐着。
会场外面情况,和城东的大火,都以实时播报的方式传进包厢。
应勋全程只是听,没有说一个字。
其他人也都缄默着,心思各异,没有吭声。
就连一向暴躁的桑老爷子,这会都特别安静,一语不发。
凌晨四点,会场里,除了有牵扯的人,其他都疏散了,但这里仍旧灯火通明。
负责传消息的人又进来了,简单行了礼便道:“首长,赵淼招供了,说是孟家孟时夏同志,许诺她可以坐上肖翠同志的位置,所以才会帮忙办事。”
包厢里的都是些老人精,听了传话,都没什么反应,好似连眼珠子都没动。
但心里,却已经转了七八遍,余光全在孟添寿身上。
孟添寿缓缓起身,刚要开口,应勋抬手阻止了,示意传话的人继续。
传话人道:“赵淼拿出了两人的协议作为证据,其中还有一万块的好处费。”
“协同她办事的都是孟时夏同志找来的,她说不认识。”
“那些人带着榆梦同志一起离开了,包灿同志传回来的消息称,人已经全部伏法,待会就会带回来审问。”
“会场里另外抓到的二十多人,他们也交代了,说是孟时夏同志的长子孟文言同志安排来的。”
“他们的目的是封锁整个会场,放火。”很明显,他要所有人的命。
众人瞳孔骤紧,好狠毒的心,大家差点被一锅端了。
孟添寿眉心也狠狠跳了几下,可见他对这事也很吃惊。
想到那个病恹恹的孙子,孟添寿心里闪过一道戾气。
应勋勾唇淡笑:“孟家孩子,倒是有胆识。”
这话可不是夸赞。
孟添寿再次缓缓起身,这次好似比之刚刚的淡定,显得慌乱了些许,脸上带着愧疚,起身时,有点力有不逮,双腿微颤,瞧着像个迟暮的可怜老人。
只是应勋同样没让他说话,示意传话人继续。
传话人又道:“我们对孟时夏同志进行了审讯,孟时夏同志对所有事情都表示不知情。”
应勋轻笑了声:“既然否认,那就是还有疑点,”那就是铁证不足:“继续查,可不能冤枉了任何一个好人。”决不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来人应了一声又道:“刚刚有位姓单的同志前来喊冤,我们将其带去了单独的审讯室。”
“单同志说,有人要杀他灭口,求首长救命。”
应勋扬眉,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是吗,谁这么大胆,朗朗乾坤,目无法纪?”
来人有些迟疑,道:“这事牵扯有点深,同来的还有白姓同志,是丹舟市的白家人。”
孟添寿要是再听不出这是一个针对他的局,他这几十年就白活了。
单家,白家吗?
那倒要看看,能做到什么程度。
瞬息间,孟添寿就淡定了下来,没了开始的慌乱和愧疚,淡漠的坐在位置上,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桑老爷子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方向歪着。
应勋好似没看到两人的这些小动作,看向来人:“直说。”
“是,”来人应了声道:“单姓同志名单正远,其父单彪,原名虎彪,曾是沁河流域一带的响马。”
“多年前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和几个熟识的同行,做起了生意。”
“其中一项生意就是办造纸厂,合作的有卓家卓升,孟家孟添寿同志,还有小家族谭家,闵家。”
众人齐齐变脸,卓升他们知道,孟添寿他们更知道。
即便在坐的都是老狐狸,这时候都没办法维持淡定,纷纷看向孟添寿,满眼不可置信。
孟添寿淡定的坐着,如同一个普通的看客,毫无反应。
蓝老爷子和莫老爷看了眼桑老爷子,桑老爷子也很淡定,俩人便懂了,老家伙是早就知道这事的。
应勋好似有些惊讶,意外的哦了一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