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好,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这会时间还早,我们多做些好吃的犒劳大家。”
“孟家倒了,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往后日子都能更轻松。”
王新凤很认同:“可不是,都不用每天担心那家子又使什么幺蛾子了。”
“饭不用你动手,你说做什么,妈来做,一会汪家媳妇就回来了,有她帮忙呢。”
“妈最高兴的还是你的身体,你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好了,做什么都行。”
榆枝搂着王新凤,鼻头发酸:“好,我都听妈的。”
孟超生家,榆梦妩媚带笑,递上一杯红酒:“老爷,喝口酒,压压惊,一切都过去了,咱们问心无愧,不会有事的。”
孟超生满眼阴霾看着榆梦,看得榆梦脸上的笑快维持不住了,才接过酒一口闷了。
孟超生作为孟家旁支,也接受了审问,刚被放出来。
面上看起来好似没有太大反应,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趟,有多凶险。
其实,说是旁支,真算起来,他和孟添寿一家什么也不是。
孟添寿响马出身,除了他自己生的那几个崽,其他所有旁支,交好的人,大多都是他曾经的属下。
而孟超生不是孟添寿的属下,也和孟添寿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他只是单纯的姓孟。
当初孟添寿要洗白,要一个身份,就找了些人来冒充家人。
仅仅是属下当家人肯定真实度不高,就又找了一些如同孟超生这样背景干净的人来,组成一個大家庭,就和隐世大家族没有什么差别了。
在关系上,也不用做太多手脚,只要彼此承认身份,再在平时的相处中,相互给与些利益就行。
当初什么也不是的孟超生,成了孟添寿的亲戚后,得利不少,渐渐有了如今的地位。
而孟添寿有了孟超生这个背景干净,经得起调查的亲戚后,在曾经多次人员核查时,平安度过。
所以双方,就是互惠互利的存在。
这次孟超生接受调查,咬死了他们是远亲这一点。
当然,孟超生说,这个远亲是他父辈认识的,后来他父亲去世,孟添寿说的所有情况都符合父亲嘴里远亲的情况,所以认亲后,他丝毫没有怀疑这个亲戚是假的。
毕竟当初他一穷二白,不会有人跟他故意攀亲戚。
这种说法,无法考究,也确实找不到孟超生参与孟添寿一切违法事情的证据,所以,孟超生有惊无险的度过。
至于他自己做的那些坏事,因为时间久远,无从考证,证据不足,或是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后果等原因,只是予以警告,罚款,记过的处罚,就被放了出来。
短短几个小时的审讯,瞧着顺利,对孟超生来说,真的如同走了一遭鬼门关,毕竟,他真不干净,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平复。
榆梦看着孟超生喝了酒,偷偷平复发颤的心脏,暗自失望。
昨晚孟超生被带走的时候,她还偷偷庆祝了一下,庆祝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孟超生的遗产她都安排好了,作为法律上的妻子,孟超生没有孩子和父母亲人,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拿着那些钱,她可以肆意的逍遥快活。
没想到,不到一天人就被放了出来,那些人真是没用,榆梦不由得有些恼。
可惜,她手里有关孟超生的证据不足,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昨天顺势去举报他,他肯定翻不了身。
怪就怪一切都太不合时宜了。
当然,榆梦也没想过,孟超生要是出不来,他拥有的一切都会查封充公,她将一无所有。
“你很失望?”
孟超生突然出声,吓得榆梦差点心脏骤停。
连忙摇头:“没,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失望?老爷没事,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刚刚已经吩咐陈妈晚上做好吃的庆祝了。”
“热水也都弄好了,老爷要不要去泡个热水澡?我给您按一按,去去乏?”
孟超生眼神突然暗了下来,榆梦下意识一颤,不好的预感袭来。
果真,孟超生邪气一笑,就拽着她上楼了。
整整一夜的折磨,榆梦恨不得掐死这个魔鬼。
……
假期结束,榆枝继续回去上课。
孟家的事情实在大,在普通的学生群里,都掀起了风浪。
夏小月接到榆枝后,就跟她八卦学校里有关孟家的各种传闻。
还有谁谁谁,曾经和孟家走得近,也遭了殃。
又或者谁,以前跟着孟家得好处。
孟家一出事,他们就翻脸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让人说成白眼狼,现在在学校里都待不下去了。
还说孟家兄妹,一个两个都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祖坟风水不好。
当然,这话夏小月是偷偷说的。
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耿余粮,那个追求夏小月的奇葩男。
他又又又来了,就在孟家出事,耿家受到牵连后,昨天夏小月卖衣服时出现的。
耿余粮或许因为没有参与任何事情,除了没了以前的滋润生活外,其他都没什么改变。
也正是没了滋润生活,昨天去找夏小月的时候,姿态摆得特别低。
说什么他错了,就是不会和女孩相处,不会说话,才会说些夏小月不爱听的话,惹了她生气,以后会改的。
说他们之间就是误会,他喜欢她,希望和她共建美好家庭,做一辈子的革命伴侣。
表现得深情又低声下气,让许多买衣服的人都看不下去,纷纷劝说夏小月误会解开就好,这个男人不错,让她好好过日子。
夏小月气得差点原地爆炸,拽着耿余粮狠锤了一顿,耿余粮吓跑了,也吓跑了不少买家。
夏小月虽然觉得可惜,但不后悔。
一个渣渣也想用人言拿捏她,也不看看她是谁。
“不要脸的东西,肯定还是想我的钱,现在没了大伯的遗产可以继承,牛气不起来了,换套路了,瞎了他的狗眼,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大学。”
夏小月到现在还气,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去哪个庙里烧烧香,去去晦气,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玩意。
榆枝给她顺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种人真不好处理,骂不走,打不怕,脸皮奇厚,他也没真做什么,就是不断的恶心你,你就是报公安都没用。
“以后看到他走远点就是,实在不行就多打几顿,总能让他长记性。”
“他在你这里讨不到好,又没有花用,肯定会想其他辙的,在你这里不会长久,不用担心。”
夏小月摆手:“我是不担心的,大不了就动手,那么废的一个人,我才不怕。”
榆枝笑,两人又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