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喷出的一刹那,龙类的黄金瞳中流露着类似“计划通”的光芒,虽然满是骨刺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似乎整头龙表现出了某种计谋得逞的感觉。
随后,他的精气神瞬间委顿了下来,仿佛被抽空了力量一般,整个人——或者说整条龙都软了下来,就像二阳之后的作者一样,看上去好像失去了攻击性......(胡言乱语)
大量的烈焰被“炽”收束成充满破坏力的火球,火球直径不大,看上去似乎还不如龙类攻击路明非的龙炎声光效果强大,但是只有切身感受才知道看似不大的火球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和破坏力,光和热被牢牢收拢在一起,仿佛一颗小小的太阳。
和君焰引发爆炸不同,炽的能力是以火焰的高温见长,虽然不如君焰,但是这枚火球足以干掉摩尼亚赫号上的所有人。
火球迅速向摩尼亚赫号飞去,所到之处雨水被清空,无与伦比的暴力凝聚在其中,只要击中,摩尼亚赫号和这艘船上所有的船员,想必就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面对如此险境,大副微微一笑,表情淡定。
他可是驾船的好手,海战也不是没经历过,就算是刚才的龙炎,他也有把握躲过,更何况这次的火球速度甚至还比不上龙炎,龙类在那里又是长嘶又是瞄准的,简直是给人充足的反应时间,就这种情况除非摩尼亚赫号现在一动不动,否则这头龙的攻击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哼,还真是被龙小看了呢。”大副神情一敛,潇洒的转动船舵,同时推动手柄,给引擎加力。
按他的设想,摩尼亚赫号将会滑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与这个火球擦边而过,虽然很危险,但是大副有充分的信心,没有信心的人也不会接受这种玩命的任务。
“左满舵......嗯?”大副的冷汗瞬间流下,刚才还如臂使指的摩尼亚赫号此刻如同叛逆期见了玩具的熊孩子,死死地停在了原地,好在没有撒泼打滚,但是大副瞬间失去了对它的控制权。
摩尼亚赫号......失灵了,它此刻成了悬浮在江面上的孤岛。而船员们显然已经被锁在了这个孤岛上。
引擎还在咆哮,但是船身似乎被什么力量束缚住了,无法动弹。
龙类冷冷的笑了,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时机,长时间的蓄力是为了提高言灵的破坏力一击致命,而他的另一个言灵将他追不上的摩尼亚赫号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至于王的卵......想必也会因为这场烟花而欢呼吧!火焰和金属都不能伤害它,反而会成为唤醒它的力量!
言灵·剑御。
序列号82的言灵,以人类编纂的言灵周期表来说,它距离“危险”只有一步之遥,虽然序列号和威力无关,但是这极高的排名无疑说明了这种力量的强大。
剑御的领域范围远远超越“炽”和“君焰”,释放者在以自身为中心的大型领域中,对金属物品进行精确的操纵,对于那些混血种来说,他们在实战中操纵的是锋利的小型物品,例如手术刀和手里剑苦无之类的投掷物。
而对于龙类来说,即使是受伤的龙类,他也可以强行把这艘金属船身的军舰生生停下。宛如对着金属下令,他本来就是青铜与火之王一脉的血裔,对火焰和金属下令是他的天赋特权!
从科学角度理解该言灵,释放者控制的其实是磁场,领域中密布着磁力线,磁化之后的金属物品沿着磁力线运动和加速,造成类似“意念控制金属物品”的效果。但对于龙类来说,他们认为是自己控制了金属,让其服从自己的命令。
虽说某些少数超稳定的金属和特殊合金可以豁免剑御的影响,如现代材料中的奥氏体不锈钢。但是考虑到成本问题,显然这艘船并不属于被豁免的一员。
所以说有钱任性,这艘船要是再生金属做的,直接一个单纵就是干,用撞角把龙类戳死.jpg。
“完了。”大副的脑子一片空白,人类的科技面对这种不讲物理的能力,还是输了一筹。此刻摩尼亚赫号真正变成了等待命中的靶子。
龙类的笑声越发刺耳,他期待摩尼亚赫号化作灿烂的礼花。
“完了。”还在甲板上的兄弟们万念俱灰,靠自己能够躲避这次攻击么?他们本来寄希望于大副精湛的驾驶技术,但是再精湛的驾驶技术也无法驱动这艘船了,虽然离得很远,龙类没有能力精确地控制摩尼亚赫号,但是强行将它定在某个位置还是不难的。
绝境。
绝望涌上了人们的心头。
轰然巨响中,火球狠狠的炸裂在了......一个银白色的身影上。
路明非,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又出现在了船前,就像青铜城中,在叶胜和酒德亚纪绝望的时候,从活灵中伸出了援手一样,他再次表现了正义的伙伴的自我修养,为兄弟们狠狠的挡了波枪。
“不不不,该死的。”曼斯目眦欲裂,他的无尘之地已经蓄势待发,虽然没有把握,但是束手待毙向来不是卡塞尔学院疯子们的作风。
可是路明非却突然出现为他们挡住了龙类的攻击,他的铠甲虽然坚固,但是被这包含言灵之力的火焰攻击,后果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曼斯向这银白色的身影伸出手去,他似乎已经听到了路明非痛苦的哀嚎。
他其实说不上如何喜欢路明非,说实话,他对于整个卡塞尔学院的风气都很不满,在曼斯上学的时候,卡塞尔学院还是神秘的屠龙堡垒,每个人都以阴影中的身份为荣,抱着为人类守护世界的荣誉感在学院学习,那时候的学校风气更类似于一支严苛的军队。
可是现在的学生们越来越放纵,他们不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反而对于校园政治和拉帮结派搞各式各样的对抗活动颇感兴趣,曼斯曾经悲观的认为这里的学生太过自由,很难再培养出服从命令严谨冷静的战士出来。